第492章
最后,這第四日的早朝,是在云穆靖的這一語話下結束了那喋喋不休。 隨后,瑜皇也過問了太子和云霽。 此事他們如何看? 太子之言,比之七皇子,他更信蘇嬈就是躲去了諸暹國,否則以他在各個關隘所設關卡,若無暹毅遲韶那等之人的相助,她如何能逃得了。 且太子還想到了出現在法場的那黑衣面具人,那人武功之高,在當今三國之中,有那等武力且身形修長之人,為數不多,暹毅遲韶便是其中一人。 太子雖如此言說,但隨后也又說了和云穆靖相似的話。 他雖可以肯定八分,但正如七皇弟所言,他們不可因此便貿然向諸暹國過問,理應先查清,成為有理一方,再向諸暹國發國書,屆時便是那諸暹國該想著如何給他云瑯一個說法。 諸暹國,莫非是想要挑起他們兩國之爭,打破三國之間十年來的睦鄰與共。 而云霽,他并沒有回答了瑜皇的問話,亦或者說,因為他突然又咳喘了,至冬日,他之身子骨總是如此羸弱。 云霽未曾言,瑜皇便未曾采納了云穆睿和云穆靖所言,而是稍后再議。 隨即退朝。 咳 此一聲熟悉的咳喘。 御書房內再次的面對面。 只是桌案之間不再是一場黑白棋局,而是自諸暹傳達而來的那封邸報。 霽月,你就沒有什么跟皇伯父說的? 靜謐了很久很久,似乎還是瑜皇先沉不住氣了,如此一聲沉怒之聲。 只為那前朝余孽,他竟然與諸暹國聯合? 咳 又如此一聲咳,月華手帕掩住皓唇,也掩去了嘴角的那一絲絲血色。 隔著蒙緞的目光,視線之透亮奪目,其內里完全可以映出瑜皇身影,只是深處卻又掩藏著那蝕骨黑暗。 皇伯父覺得,云霽可以大度到親手將所愛之人送于旁的男子身邊? 云霽也才開口。 自稱云霽,而非往時在瑜皇面前之稱霽月。 也就只如此一語話,他起身便走了,只是將剛拿上不過四天的云瑯軍兵符留在了御案上,毫無一點留戀之感。 他,根本不想入仕。 月華身影,只一息,消失于御書房內。 單薄而羸弱的身子骨,丁點風吹草動都受不得,唯恐一碰就會碎了,可卻乃驚世之才,一人可抵得千軍。 霽月 瑜皇面上沉怒,一時沒了發泄的地方。 只是心中對云霽生出的那懷疑卻因此消沒。 如此這般的你,已是第幾次為那前朝余孽失了分寸。 帝眸落向殿外,月華身影已消失離開。 看來還需再錘煉,否則如何能回去。 此一聲落,方才拿過虎符,可也就瞧著一眼,便讓云總管追了云霽去。 一軍統帥,視兵權為兒戲,成何體統。 第370章 成為毅親王妃(四) 御書房中,云霽與瑜皇那般結束那一場交談,而丞相府內,書房之中自然也有著一場交談,只是他們所言,除了今日早間而來的那份邸報,還有另一事,另一個人,六皇子。 已一月過,云穆霄還未曾有找到,不知蹤跡,不知身死,憑空失蹤。 殿下,庭兒已將整個云瑯幾乎都要找遍,掘地三尺,可還是沒有六殿下之行蹤,前朝余孽竟又是逃去諸暹,而今唯恐六皇子被他們帶走 沉心的話,姚文閣再次告知云穆睿,他們找尋云穆霄之結果,又無結果。 亦或許,六殿下他早已慘遭殺害了。 砰 云穆睿,溘然一拳砸在了那桌案上,都震的桌案上花瓷杯盞晃動了一下。 氣息厚重。 一息,轉眸看向一旁摸著胡須的姚丞相。 外公,派人摸去諸暹,派人去諸暹國中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面上思忖,姚丞相亦看著云穆睿一眼。 頷首。 也好。 蒼眸沉定。 那前朝余孽的本事也著實是厲害,我們皆小瞧了,諸暹國毅親王相助于她,恐怕此子也是野心勃勃。 而今他又欲娶那前朝余孽,怕是想借助其身份,聚集大秦殘余勢力,壯大他諸暹國,此事,絕不可不防 姚丞相有此擔憂,還在于蘇嬈之身份暴露,乃諸暹國容皇后告知與他。 當時,他只想著一介婦人,后宮女子因愛生恨,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與之合作,若能扳倒蘇家自是最好。 可現在看來,怕是諸暹國或許早就想要動了,不想再和睦,前朝余孽身份的暴露是開始,只是他太過于大意了。 爺兒外孫之間的會晤,與夜色下,姚丞相府中,暗衛悄然動,暗中離開了瑯京。 這云瑯國中,就因為諸暹國毅親王即將而來的大婚,一時之間緊促起來。 而諸暹國內,此刻卻已是喜氣洋洋局面。 整個毅親王府中,皆為紅色裝點,入目,華貴紛呈。 仆從來來往往。 梅雪園。 暹毅遲韶親自送來婚服,正紅之色,鳳冠霞帔。 待你我大婚一成,于三國知曉,云瑯那邊就該要坐不住了,既然不能拿容皇后為之借口發兵,就讓云瑯先動,若云瑯國暗中派了皇子潛入你諸暹,他們若行如此之暗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