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那場殺戮會在諸暹和云瑯兩國中再現,滿地尸骸皆是諸暹和云瑯兩國子民。 衛皇乃一國仁君,曾親身經歷過那一場殺戮的殘酷,那可乃衛皇所愿。 淡然平緩的聲音,云霽只是向衛皇陳述著一個一但戰爭爆發后的慘象。 云霽的皇伯父,他不愿戰事再起,更不愿是因根本不存在的愛恨。 皇伯父所愛之人自始至終只有瑤姨一人,對容皇后,皇伯父從未愛,更未故意招惹,讓容皇后心生錯覺。 容皇后也非是真心喜愛云霽皇伯父,只是她難以接受被皇伯父拒絕,她的高傲不允許她被任何人拒絕。 此一番言,又將容皇后一人的愛恨說的通透。 瑜皇從來就沒有招惹過容皇后,更沒有對容皇后有過任何一點讓其產生愛意的錯覺。 這些年來容皇后的因愛生恨,只是她自己的自欺欺人,她高傲而不甘的心理。 兩番言語后,云霽方才拿過桌上杯盞才又一口抿茶,等衛皇的答復。 衛皇沉默一息,才一句:皇后對瑜皇的恨是愛也好,是她自己不甘的心理也罷,而今都已與朕無關。 朕如此一副殘軀,不過茍延殘喘,自身尚且難保,又何以去顧及天下。 戴好斗篷,衛皇起身告辭。 霽月世子德善愛民,心系天下蒼生,云瑯有此驚才,是瑜皇之幸,而我諸暹,阿韶雖勇,卻不及世子,我乃阿韶兄長,只想護他安然,至于皇后,朕管不了,也難以管。 步履動,衛皇就要離開。 若鄙人能讓衛皇安然,衛皇可愿與世子一同為這天下謀得一份太平。 就在衛皇一腳踏出門檻時,竹先生的聲音竟從內室傳出,他能救衛皇。 第260章 月夜下的醉酒(一) 衛皇邁出去的腳步,溘地頓住,扭頭看過來,竹先生從內室走了出來。 竹先生竟在云霽的屋內。 明明晚膳后離開之人,不知竟在何時又回來云霽的屋中。 衛皇之病癥,雖乃毒,卻又非毒。 竹先生對朕所服丹毒,有所隱瞞? 這一聲雖為疑問,衛皇卻又問得肯定。 一息,走進來又坐下。 那夜竹先生和惠善大師前去為衛皇診治,所言病癥與惠善大師所說一般無二,如何解毒,必須要拿到配方或丹藥,才能對癥下藥,可現在竹先生卻又如此言語,能為他解毒 當日未曾據實以告,只因衛皇與毅親王身側危機難明,貿然如實相告,今夜恐就難以見得衛皇前來。 竹先生微微作揖,走過來。 梁柱上還在偷聽的蘇嬈,眉目一擰。 竹先生竟能戒掉衛皇的藥癮? 心中更驚于所偷聽之事。 容皇后對云瑜完全莫須有的愛恨。 原來暹毅遲韶在云瑯時種種異常又矛盾的行為舉動,竟皆乃容皇后所威脅授意。 滅云瑯,抓云瑜 須臾,便是又一刻走過。 屋內又談及了什么,一字一句蘇嬈皆聽得清楚更明白。 原來當年云穆靖母妃從世子正妃卻又變成側妃,竟和容皇后有關系。 當年云瑯、諸暹和澹梁還皆是諸侯國之時,諸侯國之間每年都會有一場比試,以此角逐出三大諸侯國。 那一年,身為澹梁諸侯國蓉玉郡主的容玉兒,跟隨其兄長前來云瑯諸侯國,一場琴樂比試,容玉兒卻被云瑜給打敗,也因此喜歡上云瑜。 于是直接相約云瑜,言她要嫁給云瑜,而云瑜和云穆靖的母妃自小青梅竹馬,自然不可能會接受容玉兒的告白,便直接毫不猶豫的拒絕。 容玉兒何其的高傲又自負,求愛竟被拒絕,于是容玉兒轉頭便嫁給了衛皇,后來在瑜皇和靜皇貴妃大婚之際,她暗中來了一招貍貓換太子,當日的新娘便從云穆靖母妃變成了姚皇后,等云瑜察覺,已為時已晚。 在當時,姚皇后的母家在云瑯諸侯國的地位遠超于靜皇貴妃的母族,而出現那等新娘子被掉包之事也是一樁丑聞,云王便發話,將錯就錯。 云穆靖的母妃,也就從一個正妃變成側妃,當時這件事在云瑯還傳了很長一段時間,說乃是云瑜暗下圖謀,就為得到姚皇后母家的支持。 若竹先生真能助朕擺脫如此桎梏困境,朕必應世子所言,我諸暹與云瑯絕無戰亂,百姓安康,國泰民安。 此一言,衛皇躬身,向竹先生作揖。 今夜之邀約,煩請衛皇莫要告知于毅親王知曉,以免被容皇后察覺。 云霽又一言,讓云風親自將衛皇送回。 藏匿在屋檐梁柱上的蘇嬈,驀然屏住呼吸,完全沒有了一點氣息存在。 衛皇這次離開,是真離開,走出云霽的屋門,卻扭頭看去蘇嬈的閣樓一眼,又轉頭看向跟出來的云霽。 霽月世子助朕一臂之力,朕也送世子一句話:水滴石穿,火能融冰,可若女子無情,戀之,只會傷己,一擊即中,世子通明,莫要自傷 衛皇走了,這一句話,他竟察覺著云霽對蘇嬈深沉的愛,可見他對容皇后之愛又有多深,才會感同身受。 感受到云霽那沒有異常表現之下所掩藏的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