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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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在浴室都已經經歷過一陣杏花微雨,但是重新面對他的時候,她心里住著的小袋鼠仿佛在奮力跳躍,讓她緊張慌亂到不行。 他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握住蘇溪的手腕,讓她手臂高舉,再度讓吻輕落。 黑暗中的靠近,也許連閉上雙眼也是多余,由于視覺的缺失,觸覺倒變得分外強烈。 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用這種慢條斯理,吻出汪洋大海上的波瀾起伏。 克制而慢慢消散,逐漸變成一種溫柔的強勢,一步步占據主導。 這種主導對蘇溪來說反而是另一種安心,因為她可以放空大腦,不用去承擔遠航的責任,只需要不假思索地跟隨就好。 細密的吻,如沐一場春雨,溫暖而輕柔的雨,帶來一種永恒般的潮濕。 午夜原本晴朗的窗外,也忽然吹起狂風,落了一場雨。 雙層窗戶的隔音很高,但是還是聽到持續了很久的水聲。 院落里的積水會順著溝渠流向果樹旁的池塘,潺潺清冽。 蘇溪聽得有些不真切,以至于她迷蒙中甚至沒有聽清,他在說:“放松?!?/br> 最樸實與經典的行為,卻因對象是杜修延,而頃刻成為了電影般的慢鏡頭唯美橋段。 她適應著那陌生的觸感,知曉當心臟跳動到極限的時候,是一種四肢百骸的涼意,隨后又是流淌全身的熱烈血液。 人在這沉浮中毀滅,又重生。 更多時候像薛定諤的貓的疊加態,那就是既死又活。 蘇溪在黑暗中睜眼,試圖想看清這關鍵的一刻,他是怎樣的神情。 她如同躺在沙灘上,感受海浪沖刷身體。 但是海浪先一步將她淹沒,她皺著眉頭仰起下巴掙扎地發聲,但雙眼卻無法睜眼直視海水。 在一切結束的時候,窗外的雨變得從容稠密。 在極致的情緒中,蘇溪看著天花板,沒由來一陣酸澀,極致歡愉之后流下的淚水,與悲傷無關。 杜修延拭去了她的淚水,俯身給她擁抱。 直到雙方情緒平復之后,蘇溪過于疲憊,幾乎快睡著了,杜修延將她抱起去浴室給的她清洗后擦干,再抱她去往走廊的另一個房間睡覺。 因為原本的那個房間,有些凌亂。 翌日蘇溪沒有聽到鬧鐘,她睡得很沉。 室內窗戶半開,天空已經放晴,鳥叫聲好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陣陣入夢。 在靜謐和煦的氣氛中,蘇溪陡然驚醒般睜眼,下意識往身旁伸去手,想確認身邊的人還在不在。 手被輕輕握住。 “別擔心,我還在?!?/br> 那磁性而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讓人內心安然的口吻。 蘇溪小時候醒來經常發現家中空無一人,因為家人出門的時候不忍吵醒她。 但是睡得越深沉,在睜眼的瞬間,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內心的失落是加倍的。 所以每次蘇溪入睡前,都會囑咐自己,一定要及時醒來,跟早起的母親說再見。 蘇溪靜靜坐在床上,思緒和記憶交織,她調整了一會兒,才重新躺下,躺入杜修延為自己敞開的懷抱里。 “我每次最怕,從夢中驚醒,身邊人已經不在?!?/br> 她的嗓音還沒有完全蘇醒,有些沙啞,低聲而生澀地訴說著自己內心被藏匿得很深的隱形恐懼。 “我也發現了?!?/br> 所以他每次早起出發,都會叫醒蘇溪和她親口告別,而不是讓她醒來時獨自面對空曠房間。 蘇溪也知道杜修延發現了,他情商足夠,智商也很高,可以輕易發現很多規律,甚至不需要蘇溪自己說出口。 她是如此感激他的聰明。 快中午的時候,他們才慢吞吞地起床。 如果不是昨晚情況特殊,兩人都是生活自律的人,應該不會起床這么晚的。 在他們下樓之前,鐘點工已經將房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連同昨晚喝酒的殘局。 李卓然給蘇溪打來了電話,約她下午去打網球。 蘇溪嘗試走動幾步,發現有些肌rou酸痛,所以婉拒了: “我這周末在路德維希堡,你和陳琛好好玩吧?!?/br> 和李卓然閑聊兩句,雙方掛斷電話。 杜修延恰好在從樓下的私人健身房健完身回來,恰好聽到了蘇溪的婉拒。 他不禁一笑:“我還在想你今天還能去打網球的話,說明我昨晚發揮可能還不夠好?!?/br> 蘇溪將手機往身旁一扔,懶散地呈大字躺在被子上,說道: “我不去是因為睡眠不足,畢竟打網球運動量挺大的?!?/br> “好,午餐后我帶你出去,運動量很小的項目?!?/br> 杜修延拿好換洗的衣物準備去洗澡,順便說道。 蘇溪說:“我們去把六月接過來,然后待在家里吧,我喜歡和你一起待在室內?!?/br> 因為那樣可以和他有更多的二人時光,蘇溪理想中二人時光一直都是最質樸的狀態。 “好啊,下午一起用甜點喝下午茶?!?/br> 他愉快地答應了,然后摸了摸蘇溪的頭,徑直穿過走廊走向了浴室,背影高大而慵懶。 將六月接過來之后,六月出了航空箱,它并沒有在這里過于拘謹,因為它還能記住這里的環境,還有熟悉的人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