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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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神情紊亂了幾分,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胸口因為緊張而一起一伏。 如同闖進了一個陌生的世界,眼前的一起似曾相識,但是卻帶著夢境般的迷幻感,一切都那樣的不真實。 站在門口附近的幾個同學手中端著酒,聽到身后的響動,不約而同地回過頭,看到有些迷茫的蘇溪,將手中酒杯沖蘇溪略微示意。 她一面跟老朋友寒暄,一面目光在人影交錯中急切梭巡。 杜修延總是卓然于人群,但此時為什么找尋不到? 以前她總是覺得這個人總是無處不在,她根本不需要費心在人海里找尋他,他總是在自己不經意轉頭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身側。 但是今天,她偏就找不到他。 她走到了禮堂的深處,倉促地將自己的背包靠墻而放,繼續在喧囂中找尋。 有很多人過來跟她打招呼,她只能敷衍幾句。 這根本不是上一世和杜修延相遇的場景。 他們是在晚餐時相遇,杜修延恰好坐在她身旁。 他們在晚餐時自我介紹,如同一切理所應當一樣交談愉快。 那晚餐后也有位于小禮堂的酒會,但是他們一起上了酒店的露臺,逃離喧囂。 在露臺上他們香檳相碰,敘述著彼此的理想。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方程式賽車手,竟然與想象中的不同。 杜修延有190公分身高,在賽車手中算是很高。 這就注定他必須將身上的每一寸肌rou都進行嚴格管理,以適應賽車的人體工學駕駛艙。 這令他看起來比尋常賽車手更加清瘦,剛好能將正裝穿得挺立如玉樹,多一寸少一寸,都不是恰如其分。 蘇溪正欲去尋找當年他們交談的露臺,卻一個側身,便瞥見了遠處的那道人影。 多虧了他出色的身高,才能讓蘇溪輕易在人群中將他定位。 但是彼時人潮洶涌,太多人急于同他搭話,幾乎將蘇溪頃刻淹沒在人潮中。 蘇溪見縫插針地往前走,一點點艱難穿過擁擠的人群往前走。 等抵達他側后方的時候,侍者的餐車恰好經過,正欲切割般將蘇溪隔絕開來。 也許是情急之下,也許受到了內心信念的驅使。 蘇溪竟然鬼使神差地上前在虛空中一握,恰好隔著衣料于混亂中穩準地尋到他的皓腕。 剎那間,眼前身影側首,循著這只素白的手看去。 杜修延在人群中瞧見了一張清麗的臉。 她明艷又清冷,明明有一雙機敏銳利的眼,卻偏偏在刀刃上長出令人不解的悲傷之花。 那眼中的脆弱感與她并不相稱,但是卻讓人難以忽視。 她即將被人潮重新淹沒,那雙眼中看向他的,不是求助,而是急切。 像溺水之人緊抱浮木那樣充滿緊迫和求生欲。 蘇溪感覺到擁擠,她上一世的心理問題延伸到此刻,她在人群喧嚷總感受到短暫的窒息感。 手下泄力,一寸寸脫離他的手腕。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脫手的瞬間,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穩健地反手握著她纖細冰涼的手。 將她及時從擁擠中拉離。 蘇溪頃刻間竟已然來到了杜修延身側,但是他的手很快松開。 她有些生硬又忐忑地說了聲:“謝謝?!?/br> 杜修延沒有多言,只是禮貌性頷首,一張臉如空山遠寂,平靜無波。 無言中,她一時不知如何動作。 近在咫尺,內心卻相隔萬里,大概就是形容眼前的景象吧。 他恰好站在金色的射燈下,如同將陽光剪碎揮灑在他的發梢和肩上。 他長身玉立,正看向別處,只留給她一個側顏,面容看不真切,如一泓天上泉。 “蘇溪你來啦?” 身旁響起一個不屬于杜修延的聲音。 蘇溪還沒來得及側頭,手中就被人塞了個香檳杯,里面是半杯冒著細小氣泡的酒。 看清來人后,蘇溪緊繃的身心非但沒有放松,反而愈發復雜起來。 阮嘉澤在場,才能讓杜修延的出現變得合理。 因為他們是發小,亦是世交,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蘇溪,我來給你介紹下我的兩個好朋友,杜修延,之前在斯坦福,學的高能物理?!?/br> 杜修延目光輕飄飄落下,點頭致意,態度有些疏遠。 阮嘉澤繼而又介紹身邊的另一位笑容滿面的溫和男生:“陸崢,在荷蘭學神經生物學?!?/br> 陸崢還沒等阮嘉澤介紹蘇溪,便熱情地上前,和蘇溪握手。 “你就是蘇溪吧,嘉澤最近經常提起你?!?/br> 阮嘉澤最近在追蘇溪,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不需要將話說得過于直白。 阮嘉澤喜歡她這事,是她重生后的烏龍,因為他們提前相遇了。 蘇溪和阮嘉澤在上一世的朋友,杜修延喜歡蘇溪的時候,阮嘉澤還在一旁助攻過。 但是這一世竟然變成了阮嘉澤喜歡自己。 蘇溪對這件事有種說不出的不適感。 “幸會?!碧K溪強壓住心中無奈,看向陸崢,禮貌性點點頭。 她的余光忍不住一直看杜修延,像是試圖去對比,他和夢里的模樣有什么區別。 但是經過剛才的插曲,杜修延的目光再也沒有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