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奪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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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站到巔峰,成為世人仰望的存在。 賀蘭玨握著鄭雪吟的雙腕,扭轉了幾下,幫她將脫臼的骨骼復位。 “疼??!賀蘭玨,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憐香惜玉!”鄭雪吟嬌弱地喊著。 從剛才起,她就一直在喊疼。 有那么嬌氣嗎? 掌心的那些傷,可不是一個嬌氣的姑娘能干出來的。 賀蘭玨幫鄭雪吟接好斷骨,托著她的手掌,清理血rou里的碎屑。 不知不覺,鄭雪吟成了灘軟泥,渾身汗淋淋的,燙得像是剛從沸水里撈上來似的。 她往賀蘭玨懷里蹭了蹭。 “鄭雪吟?!辟R蘭玨只當她是趁機使壞心思,聲線冷若寒冰。 “叫我雪吟,成天連名帶姓的喊,多生分?!编嵮┮鲀芍皇掷p著布條,被裹得像個饅頭。她臉頰紅撲撲的,帶著輕佻的笑,伸出雙臂,將自己掛在了賀蘭玨的身上,“賀蘭玨,我喜歡你?!?/br> 賀蘭玨默不作聲,將她推出懷抱。 “只要能得到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币豢|縷血痕從鄭雪吟唇角滑出,身體禁不住痛楚瑟瑟發抖著,口中仍是執著于這些剖心的告白,“嘻嘻,賀蘭玨,你真好看?!?/br> 賀蘭玨怔住,抬眼看她。 鄭雪吟腦袋往后仰,眼睛半瞇起,目光迷離,如罩著春夜的山霧,雙頰暈開霞彩,似醉似夢。 賀蘭玨霎時明白了什么。 “鄭雪吟,你的七情傷發作了,收斂心神,不許再胡思亂想,來,跟著我默念清心訣?!?/br> 春心動,七情傷。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有心思想這些。 賀蘭玨氣得想笑。 “不要,當個清心寡欲的和尚有什么意思?!编嵮┮鲹芾斯乃频膿u著腦袋,指尖輕觸他的肌膚,摸到額間烙著的明心印,“早晚有一天,我要抹掉這個礙眼的印記?!?/br> 那般蠱惑人心的語氣,羽毛般落在他的耳畔,驚起心底的萬丈波瀾。 賀蘭玨失神間,那只手游移著,似帶著炙熱的火星子,所到之處,燃起滔天烈焰,誓要將他的魂魄燒得灰飛煙滅。 賀蘭玨猛地握住那只作亂的手,眼睫輕顫。 “賀蘭玨,你就從了我吧,求你,從了我?!编嵮┮鳌班粏琛币豢?,隔著薄衫,咬在賀蘭玨的肩膀上。 兩排牙齒緊緊合起,幾乎見血。 賀蘭玨眉頭微蹙,竟沒有將她震開。因為,他感覺到了淚意。 眼淚刷刷從她的眼角滾落,流過臉龐,落在他的肩上,濡濕了他的薄衫。 “好難受,怎么會這么難受,唔,賀蘭玨,我要被你折磨死了?!?/br> 那哭泣一聲聲入耳,終是讓賀蘭玨松了手。 鄭雪吟一獲得自由,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因雙手纏著厚厚的布條,不能靈活運用手指,解了半天,不但沒有解開衣帶,還將衣帶打了個死結。 “你跟我作對,你的衣服也跟我作對,都跟我作對?!编嵮┮魑猛弁鄞罂?,喉中偶爾噴涌出一口血。 “雪吟,聽話,跟著我做?!辟R蘭玨盤腿坐好,教她打坐。 這個時候鄭雪吟哪里能靜得下心來打坐。 她的心尖如被無數螞蟻啃咬,身體空落落的,一種強烈的亟待被掌控被填滿的念頭,主宰她的神志,根本未聽到那親昵的“雪吟”二字。 雙手解不了,她低下頭,用牙齒去咬。 毛茸茸的腦袋拱進賀蘭玨的懷中,柔軟的發心摩挲著賀蘭玨的下巴。 賀蘭玨腦海中嗡然一響,潛藏于內心深處的什么東西轟地被點燃了,如置身火爐,燥熱難當。 那是漱心臺上幾十年如一日的冰風冷雨都澆不滅的焦躁。 賀蘭玨的一顆心登時沉入無底深淵,一動不動,由著鄭雪吟像只小貓在他懷中胡亂滾著。 “七情傷極為陰毒,每發作一次便傷一分,前兩次發作癥狀會比較輕,吐幾口血就好了,到第三次發作的時候,需要肌膚之親才能緩解。若發作七次,未能與摯愛之人順利同||房,情傷入骨,回天無力?!蓖箝g的紅玉菩提里傳來鳳靈的聲音,“咦,主人,你……” 賀蘭玨指尖施法,封住紅玉菩提,那帶著疑惑的聲音戛然而止。 鳳靈被封閉五感,陷入一團黑暗,什么都聽不到了。 鄭雪吟告訴他七情傷的存在后,他就去查閱了相關的典籍。鳳靈所言不假,七情傷是一種懲罰,種在體內,攀繞著情絲而生,兩情相悅自行可解開,求而不得者,執念越深,傷得越深。 對無心之人來說,毫無攻擊力,對有情者而言,是蝕骨劇毒。 每次發作,心中所系之人有所回應,可以緩解痛楚,初初只需共處一室,眼神交匯便可,發作次數越多,需要更親密的接觸才能平息。發作七次后,仍是求而不得,則會心衰而亡,謂之心死。 “賀蘭玨,你再幫我一次吧?!编嵮┮鞯穆曇粝裎米铀频?,哼哼唧唧祈求著,“我會聽你的話,幫我這一次,以后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保證不忤逆你?!?/br> 粉面含春的模樣,落在賀蘭玨的眼底,比雨中的海棠還要嬌艷。 這次鄭雪吟的祈求有了成效。 “好,我幫你?!辟R蘭玨深淵般的眼底無一絲波瀾,“很快就好?!?/br> 這回換鄭雪吟愣住了,她躺倒在地上,強忍著心尖那一陣強烈過一陣的酥癢,咬著唇問:“怎么幫?” “?!?/br> 兩人目光匯集在他那只修長如竹骨節分明的右手上。 鄭雪吟臉頰不由一燙:“你會嗎?” “學過?!?/br> “我以為你們明心劍宗不教這些的?!?/br> “不是師門教的?!?/br> “啊,我知道了,是你私下偷偷學的。你說過,你做圣子時,看過那些雜書,原來你也不是老古董嘛?!?/br> “什么叫老古董?” “就你這樣的?!编嵮┮鼽c了點他額間的明心印。 “我尚未與劍宗解除關系,擅自抹除明心印是違背門規?!?/br> 鄭雪吟算是勉強認可他的說辭:“那你開始吧?!?/br> 賀蘭玨解開她的衣襟。 鄭雪吟用兩只受傷的手夾住他的手腕,眼睫盈著霧氣,無辜地問:“你不先親親我嗎?” 賀蘭玨俯身,一個輕柔的吻,安撫性的落在鄭雪吟的眼皮上。 “放松?!闭葡碌哪蔷呱眢w在他的觸碰下有些僵硬。 鄭雪吟偏過腦袋,羞澀得不去看賀蘭玨的臉。她側眸望去,桃花紛紛而墜,粉色花海的下面,露出幾具被野獸刨出來的白骨。 白骨上傷痕明顯,死前應是受到了這里不知名邪物的攻擊。 這里有危險,快離開。 “賀、賀蘭玨?!编嵮┮餍呐K收縮,身體不由自主繃了起來,磕磕巴巴想提醒賀蘭玨,話到嘴邊,破碎得不成字句。 一顆guntang的汗珠從賀蘭玨額間滴落,侵染著眉心那抹血色長痕,色彩更為艷麗了。 鄭雪吟喉中發出短促的一聲驚呼,那句本要提醒賀蘭玨此地有妖邪的話,徹底被咽回喉中。 她緊緊咬住唇,雙頰紅得像是抹上了胭脂。 …… 熬過初時,便是漸入佳境,賀蘭玨從一開始的生澀,到慢慢摸索出適應她的節奏。 鄭雪吟脖頸向后微仰,露出半截脆弱的弧度,滿目的流螢與桃花錯亂交融,模糊成絢爛的影子。 她張著錯愕的眸,迷失在這番從未見過的美麗景致中。 賀蘭玨托著她的上半身,將她擁入懷中,額間相抵,一抹神識探進她的識海。 鄭雪吟大力掙扎起來,口中嗚咽:“賀蘭玨,快把你的神識撤出去?!?/br> 識海是修仙者最為隱秘的地方,怎能容得他人隨意侵入,鄭雪吟對他還沒有信任到這種地步。 “勿動?!辟R蘭玨聲線泛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嘶啞。 為她紓解只能解表面,要徹底清除,需入識海,拂去所有邪念。 鄭雪吟功力不及賀蘭玨深厚,根本無力阻擋他強大的神識。 那抹神識推開所有阻礙,順利探入,絲絲游動,每到一處都會引起鄭雪吟的戰栗。 身體和識海遭受雙重折磨,她將唇角咬得泛白,忍不住簌簌落下淚來。 那是極致刺激帶來的眼淚,是歡愉的淚。 “賀蘭玨,你欺負我,你事先沒有說,會侵入我的識海?!?/br> 被他進入識海,那些藏在心底的隱秘,豈不是會被他看個一清二楚。 “戒躁?!辟R蘭玨的神識終于尋到那團烏黑斑駁的雜念。 走近濃霧,能瞧見她識海深處形成的幻境里藏了個少年。 少年是他。 鄭雪吟坐在少年懷中,衣襟半落,眼尾暈染著瑰麗的色彩。 她似是感知到了賀蘭玨的窺探,回過頭來,清冷又嫵媚的一瞥,險些讓他原地生出心魔。 賀蘭玨攤開掌心,靈力化作一柄長劍。 “賀蘭玨,我還不想死?!辈煊X到他劍上纏繞著的殺意,那幻象嗚嗚咽咽哭起來,“我不想死在你手里,賀蘭玨,求你,別用你的劍殺我?!?/br> 她哭得那樣嬌怯無力,那樣傷心欲絕,含淚的雙眸盛著款款深情,像是流動的一江春水。 賀蘭玨定了定神,驅散所有邪念,冷酷無情的一劍徹底揮下,斬除一切幻象。 感受到懷中嬌軀顫抖不已,那抹外來的神識,化作一縷輕煙,及時撤出了她的識海。 鄭雪吟整個人呆呆的,像是被抽走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