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奪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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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意料的,這妖女沒有分毫強占的意思。 言語可以騙人,那雙澄澈如秋水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這樣的法寶,無論出現在何時何地,必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這妖女怎會沒有貪心? * 老黃牛馱著雙手被綁的賀蘭玨走在鬧市中。 賀蘭玨罩著幕籬,將容顏藏在白紗后,每每有人投來探究的一瞥,都會被鄭雪吟兇巴巴地趕走:“去去去,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br> “姑娘,你綁著他做什么,莫不是他是被你劫來的?”看不過去的好心大娘開口詢問,眼里滿是不贊同,“要是你搶來的,我們可要去附近的仙門請出仙君,為他主持公道了?!?/br> 凡人與修士共存的社會體系中,王權不復存在,仙門管轄一方,護佑百姓,百姓出了事,也會求助仙門。 眼見情勢對自己不利,鄭雪吟登時變了副面孔,掩面欲泣,楚楚可憐道:“我夫君生得好,可惜早年遇人不淑,被人騙財騙色,得了瘋病,發起瘋來誰都不認得,逮誰咬誰,我綁著他也是為他好,這兩年我東拼西湊,攢了點銀錢,準備帶他進城看病,求求各位別再說這些話刺激他了?!?/br> 鄭雪吟生得明眸善睞,這樣的好模樣,約莫也不是什么匪徒。又聽她提起夫君有病,都不由感嘆,可憐了,夫君這個樣子,還不離不棄,當真是堅貞。 眾人唏噓一番,也不再亂看了,甚至還有人提出給他們捐款,被鄭雪吟拒絕了。 “鄉親們已助我良多,我怎可再要你們的錢?!?/br> 這里的百姓不知是哪一方門派在護佑,單純善良,她真拿了他們的錢,回頭只怕要被當成騙子,扭送到仙門的戒律堂上去了。 鄭雪吟牽著老黃牛,快步走出了人群。 這里是凡人地界,那日青鸞寶車被劫雷劈得支離破碎,三人被迫失散。 她和賀蘭玨掉在了這里,簡言之卻不知所蹤,鄭雪吟這樣大張旗鼓地在街上招搖著,也是希望簡言之能注意到他們。 簡言之畢竟是男主,書中的氣運之子,要找到神器為賀蘭玨凈化魔血,還得仰仗他的福緣。 這么做也有個壞處,就是容易暴露他們,仙門百家都在找尋賀蘭玨的下落,有人純粹是想除掉賀蘭玨,永絕后患,有人是想利用賀蘭玨,得到暗中支持他的朱雀軍。 賀蘭玨不管落到哪一方的手里,都不是一件好事。 夕日沉落,棗紅光暈染紅半邊天際,風里飄來不知名的野花香氣。 鄭雪吟買了些干糧,在溪畔生了堆篝火,拿劍串著rou干,放在火上烤。 “這樣被綁著累不累,待會兒我給你松綁,但你要答應我,不準動壞心眼?!编嵮┮鲾D出惡狠狠的表情,“你要是給我搗蛋,我就把你就地正法?!?/br> 這一路上賀蘭玨都是被綁著的,兩人在集市上晃悠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簡言之的蹤跡。鄭雪吟打算在此歇一晚,再想其他的辦法。 賀蘭玨倒是沒有鬧出什么動靜,只是表情冷颼颼的,鄭雪吟愣是被他渾身的殺氣凍了一整天。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编嵮┮鞣畔聄ou干,繞到賀蘭玨身前,伸手解他腕間的紅綾。 這紅綾是個法器,鄭雪吟指尖輕觸,心神一動,紅綾便如蛇般纏回她的手腕。 鄭雪吟收著紅綾,頸后忽然遭到重重一擊。 她瞪了賀蘭玨一眼,栽進他懷中。 從樹后走出來兩道纖瘦的身影,當先的女子一身藕荷色仙衣,烏發用木簪挽起,氣質頗為出塵。 跟在她身后的少女年紀略小些,臉蛋紅撲撲的,穿著碧綠色紗衣,手中握著把短劍,容顏甚是嬌美。 “師尊,這妖女不對勁,上回見她,她還沒有這么無用?!鄙倥ひ羟宕嗳玮?,淺綠色的衣擺迎風飄展。 見賀蘭玨用手托著軟倒的鄭雪吟,皺眉道:“小師叔,快松開她,莫要臟了你的手?!?/br> 接著想起什么,規規矩矩向賀蘭玨行了一禮:“云俏見過小師叔?!?/br> 這二人便是賀蘭玨的師姐沈縈風和她的弟子云俏。 “師弟?!鄙蚩M風伸手來扶賀蘭玨,卻被他避開,沈縈風掩去神色里的失落,仍做淡然表情,“一別多日,師弟可還無恙?” “勞師姐惦記,我無礙?!?/br> “那日十二大門派逼上門來,我與師尊身在秘境,并不知你受此劫難。師尊回來后,十分痛心你的遭遇,命我務必要比旁人更快找到你?!?/br> “是我連累師尊和師門了?!闭f起數月前的遭遇,賀蘭玨沉靜如深淵的眸子,不見一絲波動。 少年眉眼未變,通身清冽如水的氣質,依稀還是那個在漱心臺上被風雪淬煉了八年的師弟。 沈縈風多日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來。 第32章 買簪子 “小師叔,這極樂宗的妖女罪大惡極,何不一劍戳死她為民除害?!编嵮┮饔幸庾R時,聽到個脆生生的聲音在耳畔說道。 好惡毒的話啊,還被她聽到了。 鄭雪吟睜眼,才發現眼前一片黑暗,是被一塊輕紗蒙住了。 這輕紗應是個法器,覆住雙眼無知無覺,卻透不出一絲天光。 鄭雪吟伸手去解那白紗,無奈雙手被捆縛在身前,每動一下,繩索便用力收緊,幾乎勒斷她的胳膊。 只要她放棄掙扎的動作,繩索又松開力道,恢復如初。 刁鉆古怪得緊。 鄭雪吟不動了。 身下略有顛簸感,約莫是被綁著放在她的那只老黃牛背上了,想起昏迷前那一下重擊,鄭雪吟磨了磨后槽牙。 “她雖做下不少錯事,罪不至死,理當帶回刑懲院,入公義堂審判,再由戒律堂懲戒?!?/br> 這個聲音是賀蘭玨的,呵,還真是大公無私。 帶她回去受罰真有這么重要? “師弟這么說,是愿意和我們回劍宗了?” 這個聲音鄭雪吟沒聽過,從她的稱呼來判斷,應是賀蘭玨的師姐,沈縈風。 明心劍宗掌教姜天河只收了兩個弟子,沈縈風和賀蘭玨。書中說沈縈風端莊大氣,沉靜內斂,聲音聽起來的確無波無瀾,性子只怕比賀蘭玨還要沉悶。 沈縈風都發話了,云俏再看不慣鄭雪吟,也不好再糾纏下去。 她狠狠剜了眼鄭雪吟。 這個妖女動不動就跑到劍宗門前叫囂著要納小師叔做妾,劍宗的臉都被她糟蹋沒了,看這回戒律堂怎么懲戒她。 “為人弟子,我本應回去見師尊一面?!辟R蘭玨說。 賀蘭玨如今金丹已毀,沈縈風出門沒有帶辟谷丹,加上云俏還在煉氣期,尚未辟谷,到了一處山谷,三人停下腳步,開始準備晚膳。 有人將鄭雪吟從老黃牛的背上扶下來,為她揭下覆眼的白綾。 跳躍的火光蹦進眼簾,鄭雪吟瞇了瞇眼,眼角沁出一滴淚痕,水霧氤氳中逐漸映出張嬌俏的面孔。 鄭雪吟的視線絲毫沒有在那張臉上多作停留,越過云俏,往她身后的賀蘭玨望去。 云俏拿手擋住她的目光,不高興道:“你還有臉看?!?/br> “我看我自己的心上人,怎么就沒臉了?”鄭雪吟白眼。 云俏氣不打一處來:“不許你污損小師叔的清名?!?/br> “被人思慕著,如何是污損清名了,你們明心劍宗不單規矩多,還有病?!编嵮┮骼碇睔鈮?,“我喜歡他,是他的福氣,他該感到高興?!?/br> “瘋言瘋語,極樂宗出來的,果然不要臉!”云俏啐了口,眉心紅痕嬌艷無比。 不單她額心有,沈縈風額心也有一道,昭示著她們是明心劍宗的正式弟子。 “嗯嗯,就你要臉,你最有臉了,你臉大如盆,丈寬可跑馬?!?/br> 云俏:“……” 為什么這話聽起來這么不對勁。 “云俏?!鄙蚩M風呵止一聲,“你說不過她?!?/br> 被師尊呵斥的云俏捂著臉跑回火堆前。 天色已全然黑了下來,云空綴著淡淡幾顆星子。篝火跳躍,昏黃的光暈映照著賀蘭玨的側頰,竟有幾許暖意。 火堆上用鐵劍串著兩只燒雞,鄭雪吟聞到rou香,吸吸鼻子:“賀蘭玨,我餓了?!?/br> 沈縈風師徒二人看向她,云俏得意道:“餓死你這個妖女?!?/br> 風里的香氣愈發濃郁,鄭雪吟直咽口水:“賀蘭玨,捫心自問,我對你雖有過強迫之舉,你在我手中這些日子,吃穿上我不曾虧待過你。輪到我做你的階下囚,怎么就要挨餓了,虧你還是名門正派的出身,不知道禮尚往來這個道理?!?/br> 這兩只烤雞是沈縈風做的,她本在轉動著劍柄,使之受火均勻,忽聞“強迫之舉”四個字,動作不由僵住。 云俏亦注意到這句話,大吃一驚,腦子里亂糟糟的,茫然無措時,眼角余光瞥到賀蘭玨額間的明心印,驟然松了口氣。 明心印還在,說明這妖女并未得逞。 她抽出腰間短劍,抵在鄭雪吟喉間,語氣嚴厲:“妖女,這樣的話以后不許再說,小師叔的名聲容不得你糟蹋?!?/br> 鄭雪吟面上不見絲毫懼色,只說:“你師尊與師叔皆同意先行帶我回去受審,還輪不到你來使用私刑,而且我說的是事實,你是打算封我的口嗎?我的封口費可不低,你出不起的話,這些話我在公義堂上肯定還是要說一遍的?!?/br> “我勸你不要說這些話,在我們明心劍宗,是不許有這些妄念的,你對小師叔做的那些事已經犯了戒?!?/br> “你們明心劍宗的規矩關我們極樂宗什么事,極樂宗的男男女女只知些風花雪月,可惜了,你們這些小古板一輩子是體會不到雙修的樂趣啦?!?/br> “你!”云俏癟著兩抹嘴唇,眼睛里盡是委屈,一副快要哭了的架勢。這妖女渾身都是刺,哪哪都扎手。 沈縈風安撫了一句:“云俏,鄭姑娘說的是玩笑話,你不要往心里去?!?/br> “還是風jiejie知我,我這么喜歡小師叔,有損小師叔名聲的話,斷然是不會往外面亂說的,要是小師叔被那些個長舌鬼在背后亂嚼舌根子,生造出些謠言,我是會心疼的?!编嵮┮餍σ饕鞯?。 “你管誰叫風jiejie,師尊是你風jiejie,我豈不是與你差輩了?”云俏不滿叫道。 “我不光管你師尊叫jiejie,我還要喚你師叔一聲好哥哥,你氣不氣?!?/br> 云俏真的快被鄭雪吟氣死了,背過身去,不肯再接她的話。 沈縈風將烤好的山雞遞給鄭雪吟:“明心劍宗從無虐待囚犯的意思,犯了什么罪,該怎么審,皆由刑懲院做主,我們私下不能插手?!?/br>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欺負她了。 鄭雪吟更加有恃無恐:“賀蘭玨,你喂我吃?!?/br> “自己吃?!辟R蘭玨面無表情道。 鄭雪吟:“那我就不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