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奪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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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嘛。 鄭雪吟原是想再撬一撬仇恨值,現下是欲哭無淚,后悔不迭了。 賀蘭玨垂眼將鄭雪吟垂頭喪氣的模樣收入眼底,突然問:“你是如何求得樓少微放過段非離的?” “你想知道啊?!编嵮┮餮劬镏匦氯计鸸饷?,黑亮黑亮的,令賀蘭玨想起自己曾喂養的一只小狗,“你揀兩句好聽的夸夸我,我就告訴你?!?/br> 回應她的,是賀蘭玨消失在門后的一截雪白衣角。 轟的一聲,大門在鄭雪吟眼前合起。 “喂,賀蘭玨,這好像是我的地盤吧?!编嵮┮骱笾笥X反應過來。 * 雪閣近日來了個廚子,十分擅長烹飪,無論什么樣的食材,經過他的手,都能變成世間難得的美味佳肴。 鄭雪吟每日最期待的就是用膳。 到了用膳的時間,婢女手捧白玉盤魚貫而入,珍饈美味盡數陳列眼前。 這些膳食的食材都是取自多愁山的靈植靈獸,富含濃郁的靈氣,食用可助益修為。 她迫不及待拿起玉箸,端著玉碗,每樣菜肴夾一遍,待堆到碗口,再也盛不下時,將玉碗交給婢女:“端給賀蘭玨?!?/br> 婢女恭敬地托著玉碗,來到黃金籠子前:“賀蘭公子,請用膳?!?/br> 籠內,賀蘭玨閉目打坐。 這幾日他每日不是打坐,就是打坐,都快成為這殿內一道固定的風景了。 鄭雪吟想不通,他一個修為盡廢的,成天擱那兒坐著有什么意思。 孵蛋嗎? 這么喜歡孵蛋,回頭拿幾顆鳥蛋,塞他懷里。 鄭雪吟認真思索起“孵蛋”的可能性。 賀蘭玨睜眼。 婢女小心翼翼將飯食放在他身側支起的小木桌上,退了出去。 鄭雪吟三下五除二將桌上的菜肴一掃而光,好吃是好吃,就是分量少得可憐,不夠幾筷子的。 她意猶未盡,端著空碗,繞到黃金籠前:“那個,賀蘭公子,你不吃嗎?” 她頓了頓又說:“你三兩日才吃一頓,都餓瘦了?!?/br> 賀蘭玨冷然開口:“與你無關?!?/br> 鄭雪吟眼中露出躍躍欲試:“不吃拉倒,我吃?!?/br> 正要伸出筷子,一人入殿,拱手稟告:“雪君,今日花閣那邊捉了個男人回來?!?/br> 鄭雪吟收回筷子,眼睛一亮:“什么樣的男人?” 賀蘭玨頭頂的仇恨值快速跳了一下,增長到91%。 鄭雪吟:“……” 這也生氣? 不是與你無關嗎? 那人是被鄭雪吟派過去監視花閣的。鄭雪吟吩咐過,別的不用管,只待戚語桐捉了陌生男人回來,就馬不停蹄的回來通報。 “是個年輕男人,年紀約莫二十五歲左右,相貌英俊,氣度非凡,有一身的好武藝,因與人爭執,砸了戚語桐開的酒樓,無錢賠償,被捉了回來抵債?!?/br> “就是他了?!编嵮┮鲾R下碗,卷起袖子,急吼吼地往外走。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男主簡言之盼來了。 第23章 簡言之 《大道》男主簡言之,初登場時二十五歲,金丹期修為,太墟境三尊唯一的傳人。 太墟境自開山立派起,居于隱秘之地,雖然門中弟子從不參與仙門紛爭,關于它的傳說卻一直在仙門中流傳著。 傳聞太墟境弟子不輕易在世間行走,每每出山皆是將有大禍來臨,他們的出現是為了阻止災禍的發生,拯救蒼生。 書中說,賀蘭玨自毀金丹墜崖一事傳入太墟境三尊耳中,三尊憂心忡忡夜觀星象,發現代表著賀蘭玨的那顆星辰時黯時亮,變幻不定,呈現出因緣厄運相伴而生的跡象。 常言道,禍福相依,這意味著蒼生的吉兇禍福皆系于賀蘭玨一念之間,于是派簡言之下山阻止賀蘭玨入魔。 魔尊路驚風是萬年罕見的天魔之身,賀蘭玨身為其子,母親是來自仙音閣賀蘭氏一脈的賀蘭覓月,身上流淌著半仙半魔的血,所謂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便是如此。 簡言之修行多年,第一次入世歷練,三尊的意思是找到賀蘭玨后如何處置,全憑簡言之自己做主。 這是太墟境給予他的一次考驗。 阻止賀蘭玨成魔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將其誅殺,永絕后患。 這或許是大多數人的做法。 但簡言之是男主,男主胸襟寬廣,俠義為懷,斷然不可能因為一則預言,做出這種濫殺無辜的事情來。 要給一個人定罪,首先要確定他有罪。 簡言之離開太墟境后,沒有同仙門其他人一樣,急不可耐地去尋找賀蘭玨的下落。他親自拜訪明心劍宗,與掌教姜天河促膝長談三天三夜,而后,眼神堅定地離開了明心劍宗。 在他看來,賀蘭玨雖是天魔之后,東曦王朝尚在時,圣子以仁慈聞名,東曦王朝滅亡后,在明心劍宗的八年,賀蘭玨居于漱心臺,潛心修煉不問世事,如此超然外物的心性,絕非邪魔之流,為保師門,甚至不惜自毀一身修為的舉動,更是可敬可嘆。 若凈化體內魔血,加以引導,將來便是蒼生之福,恰也應了預言之說。 所聽為虛,賀蘭玨真正是什么模樣,還需要親眼見證。 簡言之查到賀蘭玨身陷極樂宗,為混進極樂宗接近賀蘭玨,靈機一動,在極樂宗名下的一家酒樓里故意生事,打砸一通,拒不賠償,憑著那張英俊的臉,被送到了戚語桐這里抵債。 機緣巧合下,他又得知賀蘭玨在鄭雪吟的手里,仗著自己那張俊朗的面孔,故意堵在鄭雪吟必經的路上,被鄭雪吟搶回去做了爐鼎。 * 鄭雪吟趕到花閣時,那押著簡言之前來的酒樓老板跪在地上,正在添油加醋的描述簡言之的惡劣行徑。 戚語桐倚坐在藤椅中,伸出纖纖玉指,滿意地觀賞著自己剛染的指甲。 在她身前不遠處有數道人影,被兩名侍衛反剪住胳膊壓在地上的青年,便是本文的男主簡言之了。 如書中描述,簡言之面容清俊,氣度無雙,遠遠一瞥,光是剛毅的輪廓,便足以昭示此人的不同尋常。 換句話說,頂著主角光環,想忽視都難。 “此人實在過分,小人的臉到現在都疼,他打小人的臉,就是打花君您的臉?!?/br> 極樂宗名下的酒樓鋪子都歸戚語桐管,管鋪子的大多是凡人掌柜,即便簡言之壓制修為,偽裝成普通武夫,樓里的打手也不是他的對手,直到被砸了好些東西,才將他擒住。 老板咬牙切齒,原想毒打他一頓,見他實在生得好,便起了將他獻給戚語桐做爐鼎討的心思。 戚語桐府里確實有好些個爐鼎,她挑爐鼎的標準和極樂宗收徒的原則一致,必須臉好看。 “把他的臉抬起來?!逼菡Z桐心不在焉地說。 侍衛按照戚語桐的吩咐,掐著簡言之的臉,迫使他仰起脖子。 金燦燦的日光將青年英挺的面容照得一覽無余,與極樂宗男弟子陰柔氣質渾然不同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 戚語桐目光一頓,收了滿臉的漫不經心,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艷:“將人留下吧?!?/br> “慢著!”戚語桐話音剛落,鄭雪吟的聲音緊隨而至,“他,我要了?!?/br> 追在她身后的是花閣的侍衛。 鄭雪吟地位特殊,除宗主居住外的風閣外,她哪里都能去得。這是宗主默許的特權,侍衛們根本不敢認真阻攔。 “鄭雪吟,你又來和我搶男人!”戚語桐刷地站起來,一雙凌厲的美目幾乎在鄭雪吟身上剜出個洞來。 鄭雪吟不是第一次跟她搶男人了,但凡她有好看的爐鼎,只要鄭雪吟看上了,都會搶過去。 “誰讓極樂宗上下就屬你眼光最好,瞧上的男人質量比別人的高,搶你的,準沒錯?!?/br> 那自然是。 算她有眼力勁。 戚語桐被夸得飄飄然,心口的怒氣散了不少,唯獨一張俏麗的臉孔仍緊繃著,不愿如此輕易被鄭雪吟拿捏。 “話是這樣說,可你也不該……” “這個男人我帶走了?!编嵮┮鞑坏绕菡Z桐發完牢sao,掏出紅綾。 那紅綾如有自己的意識,纏上簡言之的身體,將他拽至了鄭雪吟的腳邊。 鄭雪吟拖著簡言之就走。 “等等?!逼菡Z桐攔在二人面前,“鄭雪吟,你在誆我是不是,今日這男人,誰也不許帶走?!?/br> “憑你能攔住我?”鄭雪吟擺出原主那咄咄逼人的氣勢來。 誰能攔得住她? 她去樓少微面前撒個嬌,整個花閣都能讓她搬空。 戚語桐咬著唇,口中皆是抑制不住的酸澀滋味。 “我自知攔不住你,只是他砸了我的酒樓,你要帶他走,就先替他把債還了?!逼菡Z桐不耐煩的抬手,接過下屬遞來的賬本,往鄭雪吟懷里一扔,“錢給我,人,你帶走?!?/br> 鄭雪吟瞅了眼賬本,上面的數字蹦進眼簾后,立馬松開紅綾,并且把賬本還給了戚語桐。 酒樓損失三千靈石,賠不起,賠不起。 戚語桐掰回一局,頓覺呼吸暢通許多,雙手抱懷:“不要了?” “不要了,我要他原也不是為了做爐鼎,賀蘭玨身邊缺個侍候的人,我看他就挺合適,若是花三千靈石只為買個下人,不劃算?!编嵮┮鞴室獍选百R蘭玨”三個字咬得極重。 果然,那原本神游天外的簡言之,目光轉到鄭雪吟的身上,在思索著什么。 鄭雪吟又說道:“賀蘭玨自來看不上咱們這里的人,這人是從外頭來的,興許能在賀蘭玨面前說上話,要不你免費讓給我,將來我說服賀蘭玨投靠師父,記你一功?!?/br> 戚語桐譏笑道:“何必費這么多功夫,早日聽從小師弟的建議,將他煉成傀儡,不是省事很多?!?/br> 鄭雪吟哼了聲,說:“鼠目寸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