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換口味
這種程度的束縛并不足以限制呼吸,相寧昧卻產生了呼吸困難的感覺。 呼吸不暢,血液流動時鼓膜一陣陣發緊,如一記記重錘砸在識海,引得神魂隨之震蕩,一切又遠又近,唯有姬瑤的聲音與撫摸被無限放大。 她語氣玩味,“如此小事,倒也無需相大人以身相許?!?/br> 隔著香氣浮動的裙衫,他能夠看清她的輪廓。柔軟軀體與他緊密相貼,曖昧地輕輕磨動,溫熱不斷傳遞到他身上,不似夢中那般荒誕不經,或乖順或放浪,此刻的她就在這里,無比真實,充滿致命的誘惑力。 相寧昧呼吸亂了節奏,“早聞右使為人恣意風流,裙下之臣眾多,怎知不是你蓄謀已久,借機染指同僚?!?/br> 姬瑤掀開遮去他面容的衣裙,“你可要見識見識何謂染指?” 男人自下而上望向她,眼眸濕漉漉的,蘊著一抹暗色,眼尾紅痣如同一滴血淚。 似曾相識的姿勢,似曾相識的眼睛,記憶深處的一幕忽然清晰,姬瑤身形陡然一僵。 相寧昧直直看向她:“你早已讓我見識過了?!?/br> 怪不得會覺得他隱隱有些熟悉,他不僅沒死,還爬到了執刃使的位置。姬瑤很快恢復平靜,挑起他的下巴,輕笑了聲,“唔,難不成是食髓知味,特意來此自薦枕席?” 相寧昧沒有直接回答,“有何不可?” 姬瑤的指尖沿著他的脖頸輕滑至喉結,繞著喉結打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爬上我的床?!?/br> 相寧昧的喉結上下滾動,直勾勾地盯著她,“不如試一試?!?/br> 姬瑤收回手,“不敢?!?/br> 相寧昧握住她的手腕,“你在怕什么?” “怕你賴上我?!奔К幤鹕砼弦路?,神色疏離,“相大人還是早些離開為好,嵐英很快就會反應過來,到時可不會這么容易應付?!?/br> 身后沉寂片刻,一陣靈波輕蕩,相寧昧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嵐英離開后,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她重新推門闖入之時,姬瑤正在書桌前看書,氣質沉靜如水,少見的安分,好似之前的火熱一幕全然是她的錯覺。 方才被姬瑤壓在身下的男人,正氣息微弱地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根本沒有發覺她忽然闖入。 沒想到她竟然在外面養了男人,還是如此瘦削、蒼白、弱不禁風的男人。 見她去而復返,姬瑤將聲音放低了些,“可是要與我切磋?但他身體不大好,歇得早,不好驚擾他?!?/br> 在嵐英回來之前,姬瑤把葉瑯從另一個屋子挪到了這張床上。反正嵐英慌慌張張的根本沒看到正臉,她說是就是。 姬瑤神色如常,沒有任何不自在。反倒是嵐英欲言又止,干巴巴問道:“你……你喜歡這樣的?” “偶爾換換口味?!奔К帍澚藦澭劬?,將食指貼在唇前,輕笑說,“要幫我保密哦?!?/br> 嵐英滯了一瞬,急聲道:“誰要管你!” 男人氣息不穩,身體羸弱,感覺隨時都能歸西。魔族崇尚力量,一向強者為尊,嵐英十分看不上他的病弱樣子,更不懂姬瑤看中了他什么地方。 嵐英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對姬瑤誤會很深,哪是她被蕭丞鈞占為己有,分明是姬瑤將蕭丞鈞玩弄于股掌之間。 她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但族中的姐妹們也曾寵幸過一些模樣俊美的男子,能說會道技藝精湛些的自然能夠更長久地留下來,若是愈漸疏離,另有偏愛,甚至到了不愿肌膚相親的地步,就離被拋棄不遠了?,F在姬瑤寧愿碰外面的病秧子,也不想碰他。蕭丞鈞到底有多差勁? 嵐英不太懂她們之間的關系,但也沒有宣揚旁人私事的習慣,就算姬瑤不提,她也不會說。 “城內有人在查探魔族之事,修為很高,術法頗為詭異,你當心些?!?/br> 相寧昧想查什么?初見那日他為什么會出現在吞墨淵底昏睡不醒?幾種念頭飛速掠過,姬瑤溫聲道:“好,多謝你提醒?!?/br> 嵐英正覺姬瑤少有的好脾氣,讓人挺不習慣的,就聽她繼續說道:“下次比試,讓你一炷香的時間?!?/br> 嵐英被氣走了。 —— 葉瑯:傷重但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