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她渾身都好似被渡上了一層星星塵屑,皮膚閃閃發光。 羅敷以指做梳,背對著荊無命,輕輕地梳理著頭發她現在真是連一眼都不想看他。 但荊無命的雙眼卻直勾勾地釘在了她的背上。 他是個說干就干的人,終于在女主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身上的肌rou還因為那種余韻而暗暗抽搐。羅敷立刻就感覺到有人再次下水了,隨即,那人帶著熱力的掌心就燙了她一下。 羅敷的臉又紅了。 她的頭軟軟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有點倦?。耗阋烽_三度?你還要不要命了? 荊無命含糊地道:我很好 羅敷有點委屈:我以前還想著,要找一張好榻溫溫柔柔的來 荊無命瞇了瞇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不懷好意地冷笑了一聲。 羅敷的脖頸側被刺激得起了一片小疙瘩,在他懷里掙扎一下,荊無命喃喃道:羅敷 這座縣城背靠著一座山,山上郁郁蒼蒼,常有狐貍與野兔出沒,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縣城里生活著許多獵戶,都靠上山打獵,收集山珍為生。 半山腰與山腳下,都有小木屋,可供大雪封山時獵戶小住。 此刻倒是便宜了羅敷和荊無命。 羅敷被荊無命橫抱著進來,放在這張鋪著上漿老棉布褥子的硬榻上。她的面頰紅潤,卻帶著一點甜蜜的疲憊,半闔著眼,軟乎乎地躺倒,枕在自己那一窩兒半干的頭發上,發脾氣道:這被子里好冷,快點滾過來幫我暖暖。 荊無命慢慢地上榻來了,往羅敷身邊擠一擠,伸手把她抱住,讓兩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他的喉嚨里突然又發出一聲意義不明地喟嘆,身上的熱力強勁到令她的脖頸側沁出了一點汗。 荊無命把她攥得緊了一點。 羅敷睜開眼,警惕地說:難道你還想梅開五度?絕不可能! 荊無命蹭了蹭她,啞聲道:你累了。 羅敷道:莫忘記我還和上官金虹打了一場。 她打算用耗字訣殺上官金虹,自然也會耗自己的體力,況且上官金虹本就是個內功高手,子母龍鳳環做的招都是以內勁為支撐的,她還得一次次提起內勁去 抗衡其實荊無命殺了上官金虹后,她本來也沒什么力氣了。 說到這里,她忽然又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地擰了荊無命一下。 荊無命一聲不吭,硬受了這一下,羅敷還是不解氣,一口咬在了他的側脖頸,留下一個好深好深的牙印,甚至都滲出了血,才恨恨地放開了他。 荊無命發出一聲悶哼,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羅敷恨聲道:你是不是要嚇死我你才開心? 荊無命呆了一下,道:什么? 羅敷的眼眶又一次紅了,她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 荊無命非常小幅度的歪了歪頭,有點茫然,被迫開始自己思考問題。 在荊無命打算從背后刺殺上官金虹之前,他曾經極快速地看了羅敷一眼,這大約就是他的暗示,羅敷接收到了,也決定要信任他。 但是,再怎么樣的信任,在那被無限拉長的生死瞬間之中,那種腎上腺素飆升起來,肌rou抽搐,心臟收緊的感覺,都讓人一點兒也不想再次體會。 況且,他明明就可以和她聯手,一塊打死上官金虹這頂多就是慢一點,可他的腦袋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非要讓上官金虹死在最強烈的恐懼與悔恨中才甘心! 羅敷才不管這么多,想到那一刻她自己那緊張到咚咚狂跳的心臟,她立刻委屈地嗚嗚大哭起來,一巴掌拍在荊無命胸口上,兇狠地推開他,大聲道:滾!你滾開! 羅敷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這條死狗真是天底下最壞的東西,噌的一下翻過身,把自己完全縮進被子里,不理會他了。 荊無命: 荊無命呆住。 他才剛剛嘗到了人世間最美味的甜頭,食髓知味,徹底明白了如何正確的紓解,他從未感覺這么好過,滿心歡喜,以為羅敷也開開心心的 結果她傷心了。 他好像做錯了。 這一輩子,荊無命第一次有了做錯事的不安感,他有點怔怔地瞧著躲在被子里的羅敷,完全不知道該干嘛,伸出手來想去掀開對方的被子,結果被她啪的一聲,把手給打得通紅。 羅敷從被子里伸出一個頭,對荊無命怒目而視,眼淚順著眼角不停往下滑。荊無命的鼻尖冒出一滴焦灼的汗,忽然一把抱住了被子和被子卷里的羅敷,緊緊抱著。 羅敷: 羅敷: 羅敷破涕為笑:傻狗,你做什么? 荊無命嘶啞地道:我錯了 羅敷呦了一聲,怪聲怪氣道:你居然還知道認錯?說說吧,錯哪了? 荊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