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難道她的個人魅力不足?難道她不夠吸睛,難道她的風姿沒有強勢到令人見之難忘?哈!那怎么可能呢! 大美人當慣了的人的確會有這種超乎尋常的自戀。 不過可惜的是,羅敷敷大美人現在身上多了兩道長長的疤,糾糾結結拿不出錢來購買「祛疤露」。 羅敷敷:咬嘴唇,jpg 于是她就自閉了,抱著軟枕長吁短嘆,亂吟什么秋容老進芙蓉2 陸小鳳: 陸小鳳漫不經心地敷衍:你說這話的時候也不自己照照鏡子,這好看的大姑娘是誰呀?嘖嘖嘖,怕不是連鏡子照見了你,也羞得不敢看哩你最漂亮啦,不要多想。 陸小鳳的情商可不是蓋的,好聽話簡直是信手拈來,連腦子都不帶動一下就能說出一打不帶重樣的。 羅敷噌的一聲抬起頭,道:真的? 陸小鳳擲地有聲:那還能有假! 于是,這傷春感秋的大姑娘立刻恢復了,哈哈哈大笑了三聲,擼起袖子就拉著陸小鳳,要同這臭棋簍子大戰三百回合找回自信! 陸小鳳: 陸小鳳瞧著這大姑娘海棠花一般的嬌顏,忍不住心道:長得漂亮的人是不是都有???這一位病得還格外不輕。 不,這么說也不對,畢竟他和花滿樓長得都很英俊,人也都很正常。紅兄雖然冷漠到能嚇死人,但生得也俊俏,他比羅敷可正常多了。 他一面腹誹,一面拿了雙陸棋來,同羅敷一塊兒擲骰子玩兒。 圍棋是一項高雅而深奧的游戲,羅敷和陸小鳳兩個臭棋簍子,在一起下圍棋能把花滿樓下到找個借口遁逃出去,可見是菜雞互啄,不僅觀棋的人渾身刺撓,他們兩個自己也渾身刺撓,煎熬異常。 還是打雙陸比較好玩。 懶洋洋地打了一會兒雙陸,羅敷忽然道:你突然瞧我做什么難道我臉上沾了米粒? 陸小鳳頭也不:再好看的人如果是個神經病的話,也很快就祛魅啦我看你干嘛? 神經病一詞,是陸小鳳同羅敷學會的罵人話。 羅敷冷笑:誰跟你說話了? 陸小鳳???了一聲。 一點紅的聲音從窗邊傳來:我 羅敷:你? 一點紅默然片刻,道:我會去打聽祛疤的好藥。 羅敷扭頭去看他。 這位曾經的殺手坐在椅子上,脊背如青松般挺直,似是一柄未出鞘的利劍。 他似是想說什么,但介于沒有陸小鳳那般好口才,所以并不知道應當如何去說。 看的出來,他對自己害羅敷被劃拉了兩劍這事兒相當自責,無法排解。 羅小敷支著腦袋瞧了他一眼,面上漸漸暈染開了笑意,柔聲道:好啦留個疤怕什么?你們男人家,不總把身上的傷疤當榮譽看么,我瞧著這榮譽倒也很好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不過嘛,兩道榮譽我已經覺得很足夠啦,以后誰要 是敢在我身上用劍劃口子,我一定要把他的腦袋打成個裝著豆腐腦的碗!開瓢! 陸小鳳哀嚎:我求求你換個比喻,我明天早上還想去吃街角的張記豆腐腦呢! 養傷的日子很愉快。 日子一旦愉快,那就簡直是過得飛快。 農歷十一月,古稱冬月,天氣轉冷,姑蘇來到了冬天,螃蟹下市,熱騰騰的羊rou端上桌來。 比之北方,姑蘇的冬日并算不得嚴寒,羅敷自變成一個身負武功的一流高手后,體質健康得要命,多了些不畏寒暑的特性,因而即使進入冬日,活力也不曾減少過半分。 到了姑蘇人人都帶著酒壺出門打冬釀酒的日子,她的傷已完全好了。同她預想的差不多,她的腰側和胸腹上還是留下了兩道長長的傷疤,顏色比其他處的肌膚要稍紅一些。 謝天謝地她不是疤痕增生體質,不然就要恨死薛笑人了。 她手上因是倒刺刺入所留下的點狀傷口,創口面積很小,因而完全好了,沒留下任何一點瑕疵。瞧見那雙手的時候,還是能很愉快的吟出纖纖軟玉削春蔥,長在香羅翠袖中3的。 至于中原一點紅 這家伙的身子,說是鋼澆鐵鑄也不為過。 羅敷把他救下來的時候,他像個被劍戳透的血葫蘆,進氣少出氣多,結果當晚就能自己給自己裹傷。在榻上才歇了幾日,就已能勉強行走坐臥了,多換了幾次藥后,渾身的傷口就已結痂身體素質同荊少爺當真差不多。 這些視重傷為家常便飯的人,大約身體是真的進化了吧。 在羅敷還軟趴趴地當病號時,前任殺手已經活蹦亂跳,龍精虎猛地出門去替羅敷清點財產與人力去了。 羅敷當時還很好奇呢,問他:難道,你的那些師弟他們竟沒有四散而逃?還等著你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