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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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椅子上干坐著,這幾天他除了用膳休息,基本就是發呆,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茶蓋,看著屋子里漸漸暗下來,就知道又得吃晚飯了。 聽到腳步聲,胤禛向門口看去,蘇培盛快步走到胤禛身邊:“爺,門口的侍衛撤了?!?/br> 胤禛端著茶盞的手抖了一下,又喝了口茶平復下心情,放下茶碗,快步往院子里走,他必須現在就去求見汗阿瑪。 胤禛和胤祥幾乎是同時到的康熙住處,梁九功請二人稍等,進屋去稟報皇上。 康熙直接見了兩人,沒等胤禛和胤祥說話,康熙淡淡道:“太子偶感風寒,朕已經將索額圖召來讓他侍奉太子,太子的情況還算穩定,朕不忍心叫他再經受奔波之苦,就留他在行宮將養,明日一早,啟程去濟南,你們回去準備下吧?!?/br> 胤祥抬起頭問道:“汗阿瑪,兒臣能去看望殿下嗎?” 康熙原本已經轉過頭去,聞言又掃了胤祥一眼:“不用了,讓他安心休養。跪安吧?!?/br> 胤禛趕緊行了禮,胤祥咬咬唇,到底是出了屋子。 胤祥快走幾步追上胤禛:“四哥?!?/br> 胤禛抿抿唇扭頭說道:“十三弟,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早些回去吃飯吧?!?/br> 胤祥擔心道:“咱們不用探望殿下嗎?” 胤禛聲音平緩:“十三弟,咱們不是太醫,能幫殿下什么呢?何況汗阿瑪已經說了,殿下需要靜養,這會兒天都黑了,咱們實在不必打擾殿下?!?/br> 胤祥停下腳步,喉嚨動了動:“四哥慢走?!?/br> 胤禛點點頭,胤祥隨即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他什么都不知道,去找太子并沒有任何作用,汗阿瑪明確拒絕的事情他不該再過來問四哥。 御駕再次啟程,來到了濟南,胤禛依然安靜地待在屋子里,不管汗阿瑪如何看待他和太子之間的關系,是否認為他薄情,胤禛都不打算出頭。 胤禛始終認為太子的性格不可能改,即便囿于形勢太子這一兩年有些許容忍,但是倘若事情不如他所愿,太子很難再隱忍不發,多年來習慣了高傲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做小伏低。 胤祥被康熙召見過一次,很快就傳出他要替康熙祭泰山的消息。胤禛聽到這個消息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這就再好不過了,汗阿瑪認為胤祥才能代表太子。 胤禛一年來的提心吊膽終于減退了些,只要汗阿瑪不再認為他與太子有什么政治上的密切關系,最起碼他就不會被綁到毓慶宮上,他只需對太子恭敬有禮即可。年少的胤禛認為他在康熙心里比不過直郡王和太子,如今的胤禛依然這么想,他只能蟄伏著等待時機。 胤祥去往泰山祭拜之后,康熙帶著胤祥和胤禛直奔京城,胤礽被留在了德州行宮養病。 京里的氣氛是一種詭異的安靜,康熙僅僅是下召讓索額圖去侍奉太子而已,雖然這事兒怎么聽怎么別扭,很難不讓人想些旁的,但是明面上沒有任何可以說道的地方。 十一月中旬,胤礽病愈,返京回到了毓慶宮。 他坐到了太子妃的面前,臉色平靜:“叔外祖父府里怎么樣了?” 石氏頓了頓,搖頭:“殿下,妾身不知道?!?/br> 胤礽語調依然平和:“這也不是什么犯忌諱的事情,有侍衛把守嗎?” 石氏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胤礽往門外看了看,淡然道:“這兒換了很多人嗎?” 石氏壓低聲音:“御前來人帶走的,說是違反宮規?!?/br> 胤礽嘴唇動了動:“你走吧?!?/br> 石氏起身,無聲地行禮之后出了屋子。 胤礽脫力地靠到椅子背上,叔外祖父的憤恨之意難掩,胤礽卻真的不希望他出事兒,這該怎么辦? 胤礽回來不久就是除夕宮宴,胤禔的氣色是藏不住的好。弘皙坐在胤礽旁邊,小臉緊繃再也沒有往常的愜意??滴鯖]有像從前一樣叫親近宗室坐到他身邊說話,胤礽也始終低著頭。 除夕宮宴如此,元宵晚宴同樣壓抑,胤禛回府之后就倚在榻上閉目養神,泰芬珠洗漱完進來坐到旁邊,看了看胤禛依舊是眉頭緊鎖,心里嘆了口氣,明兒康熙就要帶著太子、胤祥和胤禛接著去南巡。真的不知道康熙在想什么,他希望索額圖和太子怎么做呢? 胤禛睜開眼,掃了下發現屋內只有他和泰芬珠,湊近輕聲道:“年前汗阿瑪派十三弟去探望索額圖,可惜如今索額圖依然好端端的活著,索額圖徹底惡了汗阿瑪,現在不過是缺一個借口而已,我是這么想的,可是怎么樣才能不牽累太子呢?” 泰芬珠聽著胤禛的問話,又看他失神地盯著炕桌,就知道這大約是他實在憋不住的自言自語。 泰芬珠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且她也不認為處死索額圖能不影響太子,索額圖與太子早已密不可分,不只是政治上的,也有感情上的。 就像康熙將自己對于額娘的懷念傾注于佟家身上一樣,太子也在把對于仁孝皇后的追思投射到赫舍里家,泰芬珠不知道索額圖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能讓胤禛諱莫至深的也就是皇位的事情。 無論如何,站在胤礽的立場上索額圖是一心為他著想的,或許胤礽自己不可能對他汗阿瑪做過激之事,但是在他受到打壓難受至極的時候偶爾閃現希望早日登基的念頭卻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胤礽很難在政治上在感情上放棄索額圖。 何況索額圖做的這些事情都還有一個背景,就是在胤禔和胤禩虎視眈眈,胤礽自己卻不如前兩年得意,康熙對于毓慶宮的限制也越來越大的時候,索額圖不顧圣心的行事放肆之下掩蓋著一個事實,其實京城官員都人心惶惶,不論是否擁護太子,因為康熙的態度不明確。 胤禛喃喃道:“不止是明珠等人希望從索額圖的下場里看清圣意,或許索額圖也盼著汗阿瑪能因為他的事兒反思對毓慶宮的作為,索額圖很想試探下太子在汗阿瑪心里的分量?!?/br> 泰芬珠抿抿唇,這樣糾結的情況確實也少見,一般來說太子的外家有人不軌,這個太子被廢掉就是顯而易見會有的結果,皇帝很難再相信太子。 但是康熙很寵愛胤礽,他這會兒根本沒有廢太子的念頭,赫舍里家還有那么多在朝為官的,這些人又該怎么對待?因為康熙的糾結,這些全部都成了可以博弈的事情,沒人能說個明白,好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胤禛突然啼笑皆非:“難不成索額圖還真能唆使太子嗎?”胤禛覺得這種說法其實挺可笑,就算在三十五年那會兒太子還覺得他能高枕無憂,做得很多事情不那么深思熟慮,但是最近這兩三年太子明明是心里開始害怕了,才會讓汗阿瑪覺得被索額圖帶歪了,如果不在朝堂上做出調整,光和一個索額圖較勁兒根本無濟于事。 泰芬珠陪著胤禛琢磨,反正就算讓他躺床上,他也睡不著,這些日子胤禛明顯地愁瘦了,身在緊張的大環境下,胤禛又被吩咐隨御駕出行,他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不管胤禛本人是什么個想法,他只能在次日隨康熙再一次離京南巡。 一路上,胤礽盡可能地附和康熙的話,他現在盡全力想要保住索額圖,但是當御駕駐蹕淮安,一個人出現在康熙面前時,胤礽的情緒徹底壓不住了。 屋子里只有胤礽和胤祥,胤礽沒有再摔砸東西,只是癱坐在地上用雙手捂著臉,胤祥木訥的坐在一旁,既沒有蹲到胤礽身邊勸他,也沒有往那邊看。胤祥的心緒極亂,高士奇奉汗阿瑪詔來此迎駕,這個人估計就是掀起彈劾索額圖浪潮的人選了。 高士奇是康熙的寵臣,很擅長書法,詩文也好,算是康熙的御用文人,從他踏上仕途之時,就基本陪伴在康熙左右。但是高士奇是由明珠推薦到康熙身邊的,也就是說從最開始高士奇身上就有明珠一黨的烙印,在郭琇把明珠彈劾回了家后,也順帶著用一道奏疏把高士奇給弄走了。 康熙去年給了高士奇一個禮部侍郎,但是高士奇因為母親年老而推辭了沒去京城赴任,如今這樣的一個人被康熙特意下詔叫了過來,而且有傳言高士奇會跟隨御駕返京。 胤祥終于站了起來,跪到了胤礽身邊:“殿下,您不能這樣?!?/br> 胤礽聲音極輕:“那我該怎么樣?” 胤祥低聲道:“殿下,索相罪證確鑿,您得秉公行事?!?/br> 胤礽放下了捂臉的手,嘴唇囁嚅:“什么是公?” 胤祥耐心勸道:“汗阿瑪希望您看清索相的糊涂?!?/br> 胤礽低笑出聲:“叔外祖父要是死了,我得怎么辦?” 胤祥抿抿唇:“您是太子,自然是端坐毓慶宮?!?/br> 胤礽哂笑:“端坐?我要是能端坐,索額圖會著急嗎?” 胤祥無奈道:“殿下,您不能說氣話?!?/br> 胤礽仰了仰頭,胤祥移開視線,他不想看見太子哭。 胤礽以手撐地要站起來,胤祥連忙扶著他,胤礽坐到椅子上,腰板挺得筆直,聲音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十三弟,你回屋歇著吧,孤不用你來陪?!?/br> 胤祥擔心道:“殿下,您” 胤礽抿緊唇,只是揮手,事已至此,再沒什么好說的了。 高士奇隨駕抵京,朝堂上終于掀起了對于索額圖的攻訐,與此同時另一則消息開始在內城傳開,裕親王福全臥床不起,康熙去看望這個唯一的兄長之時,福全說八貝勒很好。 福全的話令人遐想,但是此時的胤礽沒有關心這事兒的心情,因為索額圖很快被逮捕進了宗人府。 胤礽午睡醒來,一動不動只是偏過頭看著垂下的床簾,他的貼身太監趙新屏氣凝神地站在床邊,看著時辰實在不早了,趙新小心翼翼道:“殿下,十阿哥在今天成親?!?/br> 趙新正要再次出聲提醒時,胤礽坐了起來,趙新趕忙服侍胤礽穿戴衣裳。 快要走到門口了,胤礽停下腳步,返回到桌旁抄起鞭子才又大步流星往外走。 胤俄穿著喜服,心里大罵禮部給他挑日子的官員,這還不如九哥呢!汗阿瑪既有長子,也立了太子,福全倚老賣老單獨夸贊胤禩要做什么?外官不清楚,他們這些人還不明白汗阿瑪對于宗室的提防嗎? 福全自己也應該也門兒清啊,他是汗阿瑪兄長,汗阿瑪無論如何都要講些情分,可他兒子保泰只是個小輩兒的侄子,他就不怕保泰根本等不到胤禩飛黃騰達的一天嗎? 胤俄看到已經來的宗室就頭疼,索額圖被關進了宗人府,但凡是別的地方,赫舍里家都能照拂,可偏偏是宗人府這么個由宗室做主的地方,而太子與宗室向來關系平淡,安郡王還是太子的表親,他都不親近毓慶宮,何必再說旁人? 胤俄的眼睛緊緊盯著門口,等太子一進來,他就過去跟著太子,他就不信還有不長眼的!滿都護已經被常寧拘在家里了,今兒代表恭親王府過來赴宴的是常寧的次子海善,他就不相信還有人不怕因為幾句閑話而將快要到手的爵位弄丟。 胤禟一邊忙著招呼來客都坐下,一邊回頭找了下老十,就瞧見他跟在太子身邊,心里直嘆氣,他和十弟真是難兄難弟。 胤礽嘴邊噙著一抹笑,胤俄邊寒暄邊納悶兒,這索額圖才進了宗人府沒兩天,太子的心情調整得夠快??! 胤俄將太子領著坐下,低頭笑語幾句,一抬頭就看到納爾蘇走了過來,眉頭立馬就擰起來了,抬步就要過去,胤礽一把抓住胤俄的胳膊,胤俄不解:“殿下,您安坐,臣弟還要招待客人?!?/br> 胤礽失笑道:“別這么著急,有什么好招待的?不都是一群混賬嗎?” 胤俄抿唇,納爾蘇已經到了跟前兒。 胤礽和胤俄一起看他,納爾蘇也不慌。 納爾蘇今年才十四歲,但已經承襲了平郡王的爵位,他的輩分挺低,是努爾哈赤長子代善的大兒子岳讬的玄孫。胤礽是皇太極的重孫,順治的孫子,算起來高了納爾蘇兩個輩分。但是納爾蘇所襲的這個平郡王卻是來頭不小,是八大鐵帽子王之一,是從岳讬的克勤郡王那兒傳下來的。 納爾蘇笑呵呵問道:“殿下也來了?我還以為您不會來了呢。我聽說索相,哦,不對,索額圖罪證確鑿被抓了,知道他一直都忠心您,不過,您是太子,當然得秉公執法,您這大義滅親確實令人敬佩?!?/br> 胤俄直皺眉,這個納爾蘇的囂張跋扈他早就有所耳聞,納爾蘇他阿瑪納爾福就這么一個兒子,家里頭又有個鐵帽子王擎等著他繼承,幾乎無所畏懼。 胤礽勾唇:“你還有本事以為孤?誰給你的膽子?剛剛承爵,半點兒功勞沒有,誰給你的本事妄議國事?” 納爾蘇咋舌:“您瞧您這話說得,我怎么就沒資格想想您,您可是我大清儲君,我也是咱們愛新覺羅的人,自然得費心琢磨琢磨您,等您有難了我也得擔心下您不是?再說了,索額圖之事,眾人皆知,他一個罪臣,也擔不起國事二字吧?大家都很佩服您的,我也只是說說大家對您的敬仰而已?!?/br> 胤礽冷笑:“孤是太子,你是個什么?既然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宗室,輩分會不會算?知道不知道就算你爹死而復活也得叫孤叔叔!” 納爾蘇不干了,嚷道:“您是個什么意思?都說死者為大,您怎么能說我阿瑪呢?” 胤俄搶在太子開口前趕緊呵斥:“納爾蘇,你都當了一府之主,就該知道個眉眼高低,誰準允你如此對太子說話的?” 納爾蘇更不滿:“十阿哥,太子是來參加你的婚宴,我也是來道喜的,你憑什么如此慢待于我” 他最后一個字的音還沒咬實,胤礽的鞭子已經揮了上去,納爾蘇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就大喊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胤礽根本不搭理他,站起來提著他的衣領就又是幾鞭子揮上去,胤俄愣愣地站在一旁,前年不還是忍過去的嗎?今年這就直接動手了?這樣的念頭閃過,胤俄連忙上前拉架,這索額圖剛剛落難,太子這么做不是在給自己招惹是非嗎? 前院的人聽到動靜都齊刷刷往這邊看,胤禛原本站在另一邊兒,往過走了幾步看清后,趕緊往太子身邊湊,但是心里卻沒有多么驚訝,只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太子永遠都是他年少時見到的那個高傲的儲君,當意識到委曲求全不管用,發泄情緒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胤禟走到太子和十弟身邊,咽咽唾沫勸道:“殿下,他不遜,在十弟的婚宴上攪和,您教訓一二即可,別氣壞了身體?!边@說什么也不能站到納爾蘇這邊兒,要不然肯定會被視為反對太子,索額圖還在宗人府,這個納爾蘇真是把鐵帽子當成倚仗了。 胤禔站在旁邊卻沒吭聲,不知為何他稍有些發怵,他有一點兒擔心太子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給打了,胤禔深知皇父對太子的疼愛,索額圖猖狂了那么久,如今卻只是被關了起來,胤禔覺得這就都是皇父對毓慶宮的寬縱。 胤俄不太敢拉扯太子,他一只手拽住納爾蘇,另一只手試圖去抓鞭子,可是胤礽的手法挺靈活,胤俄沒抓到。 胤禛直接走到納爾蘇身后,架住還在沖太子叫囂的納爾蘇就往旁邊拖,這是不嫌疼嗎?胤俄把他往身后藏,他竟然還要掙扎著探出身子問太子他哪兒說錯了?這怎么想的???就這么看不慣太子,這么忠心老八,要用自己被太子鞭打的證據告個御狀嗎? 胤祥過去扯了下胤礽依然抬著的胳膊:“殿下,您息怒,平郡王不知禮數,您不必與他置氣?!?/br> 胤礽猛地扔下手里的鞭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被胤禛拽著的納爾蘇瞪大眼睛:“四貝勒,你放開我?!?/br> 胤禛看見太子坐下,直接快走幾步,遠離了納爾蘇。宗室簡直就是被慣壞了,滿都護在九弟婚宴上,當著他們兄弟的面兒說太子與太監有染的事情,結果就是他以后大概率不可能再繼承恭親王府,本人毫發無損,就這種情況人家宗室平常隨便點兒倒也確實是不能苛責! 何況這納爾蘇身上的爵位是鐵帽子呢!估計也就是等人家有兒子了,提前幾年把爵位轉給兒子就好,這就是一直以來對于他們這些人的懲罰,只要不明目張膽地造反就無性命之憂! 納爾蘇要氣炸了,扭頭就找胤禩:“八貝勒,我根本就是些寒暄之言,太子殿下如此毆打宗親,您就不管管嗎?” 胤禩抿緊嘴唇,不發一言,納爾蘇平常在京城干的招貓逗狗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納爾蘇會對太子說些什么胤禩大約也能猜出來,這是十阿哥的婚宴!他不想再被人問他是誰的兄弟了。 納爾蘇憤恨地將目光專向胤禵:“十四阿哥,你也不為我說句公道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