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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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席話,震耳欲聾,叫原來鼎沸吵鬧的大廳,竟一下像雞崽被人卡住了脖子,發不出任何聲響來。 他們倏地一下全都看向鄭曲尺,眼神從震驚、錯愕,到熱切激動,充滿了火熱崇敬的情緒。 雖然鄭工“阿青”從一名青年,變成了一位小夫人,讓他們十分吃驚與疑惑,但由于原本世人對她的描繪與了解都了了無幾,大多數都是想象與猜測,是男是女都有人從中模糊了,他們只設想了一個偉岸的形象存在。 而現在這個偉岸形象有了具體的存在,他們自然是將一腔激動熱血全傾注其中。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可置信與幻想破滅的異端。 “鄭工,是鄭工啊……” “原來鄭工是女子啊,當真是幗國不讓須眉啊?!?/br> “她當真是一代奇女子啊,而且還如此年輕,未來必然是不必限量?!?/br> “人比人,當真是比不過啊,不過看到她,我又覺得鄴國的工匠未來有希望了?!?/br> 鄭曲尺抬起頭,朝那人看過去,是一名中年男子,青袍留著美須,眉眼細長,長臉型,看起來儒雅又守正凜然。 他走到她面前,行禮一揖:“鄭工,我家主子在三樓已恭候多時了,請?!?/br> 監事一看,這不是三樓魁之房的管事嗎?他當即心驚,然后又咽了口唾沫看向小夫人……之前他便猜到她來頭不小,可是他怎么都不會想到,她竟會是最近工匠圈內一夜成名,驚動七國的鄭工。 鄭曲尺沒有立即回話,而是先看向柳風眠——這人熟嗎?這是他口中那位高人派來的侍從嗎? 柳風眠仿佛對她的眼神十分明了,他抱著孩子就像一個十分得體的賢內助,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跟上去。 鄭曲尺這才回頭道:“勞煩了,走吧?!?/br> 看這對她全盤了解的架勢,原來,那位“高人”圖的是她啊。 —— 一路上到三樓,期間不少人都在觀注窺視,竊竊私語,鄭曲尺卻目不斜視,而柳風眠亦抱著幺妹跟在她身邊。 “累嗎?要不換我抱?” “你要談正事,抱著孩子不方便,我還受得住?!绷L眠朝她一笑,流眄顧盼的明眸,溢出照亮長夜的溫柔。 鄭曲尺被他這么一笑,只覺得骨頭都酥了一半。 她抖了抖,腳步加速了。 “你能抱就先抱著吧?!?/br> 見鬼了,這人之前不還有些流里流氣,沒個正形,怎么好像一下氣質突變,連顏值都燦若瓊花了? 三樓魁字管事引領他們來到一間燙金“魁”牌的房前,躬身曲指,一重二輕的敲了敲。 “主子,鄭工與其同伴已到了?!?/br> “進來吧?!?/br> 聽到門內傳來有些失真的聲音時,鄭曲尺只莫名覺得有些耳熟,直到推開門,她親眼看到那個在窗邊佇立的男子時,方眼神一滯。 第277章 決裂(二) 今天是個什么日子,過去的“熟人”竟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就是你所說的那位高人?”鄭曲尺先與柳風眠確認一下。 柳風眠偏頭想了一下,潤澤偏艷紅的唇瓣微彎,言笑晏晏道:“是吧?!?/br> 什么叫是吧?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取中間值是個什么意思? “魁”之管事推開門后,便站在門邊,謹守禮數:“鄭工,請?!?/br> 鄭曲尺看著那個等候多時的身影,雖有些意外他以這種迂回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卻一點也不虛場合,抬步邁入。 “公輸大家,你何時竟成了解蠱的高人了?” 她清亮婉轉的少女聲伴隨著門邊那一道怡人春風吹入房內。 窗欞旁,徐徐清風拂動了他垂直雙肩的烏黑長發,落霞的光拓描著他清瘦的背影,仿佛似青蓮鍍上了一層絹繡金邊,他轉過身來看著她,宛如皎月般雪冷孤霜面龐在帷幔后若隱若現。 “尺子,說好盛京不見不散,我已在此恭候你多時了?!?/br> 他的聲音似一泓清泉般輕柔而優美,與以往那高嶺冰雪般有距離的聲調截然不同,聽得門邊的“魁”字管事都詫異心驚不已。 尺子,是鄭曲尺的小名,除了她十分親近的人會這么喊她之外,其它人一般都只會喊她的名字。 鄭曲尺聽完他這般親昵的稱呼后,有些怔愣。 她跟他……好像也沒這么熟吧。 她之前叫公輸弟子給他帶過一句話,說是在??h松山亭見面,為顯示她的認真與此次會面的嚴肅性,她特地加了一句“不見不散”以示鄭重。 然而,身為一個從小到大語文都不大能拿高分的理科生,她時常在措詞方面拿捏不準,同樣一句“不見不散”的話她說過,當時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可現在聽來,卻莫名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她終于后知后覺醒悟過來,公輸即若誤會了。 她約見面,不是為了與他敘舊,而是為了…… 柳風眠神情突然一滯,長而微卷的睫毛下,一雙弧線漂亮的杏眸逆轉出兩汪深幽漩渦,他看著鄭曲尺悠悠怪調道:“哦~你與他什么時候說好……要不見不散的?” 這樣一個罪惡曖昧的詞,是隨便能與一介外男用的嗎? 聽到有旁人介入,公輸即若心生不悅,便對“魁”字管事冷嗓吩咐:“你們先出去吧,我與鄭工單獨談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