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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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衛玄說得也沒有錯,投資太子固然是有風險,但投資一個皇后,難道就十分妥帖?更何況父親之所以投資皇后,也是因為皇后生出了個太子。 這些話薛留良不說,他相信自己父親也能想明白,更能想通透這是個大好機會。 薛重光容色卻很深沉,他并不像自己兒子那般激動,而是若有所思。 薛重光:“良兒這樁案子,也是勞煩小衛侯費心了?!?/br> 薛留良唇瓣動動,似有些話想要說一說。 關于這件事,薛留良對衛玄是心存感激的。 之前有人將死人東西放入薛留良房中,鬧得薛留良渾渾噩噩,驚懼不已,有時甚至懷疑自己殺了人。 直到衛玄尋上他,對方解開了這個謎,又讓他知曉吳川便是內jian,更讓他親眼窺見吳川私自潛入栽贓陷害。 那時薛留良怒不可遏,本想跳出來揭破此事。 可是衛玄卻是阻止了他。 衛玄嗓音深沉而和煦:“薛兄現在說出去,又有什么意思?” 阻止了元璧的栽贓陷害,那么這件事情很大可能就不了了之。除非梧侯府那么頭鐵,當真去跟皇后娘娘撕破臉,非要指出元璧是殺人兇手。 既然如此,何不讓元璧栽贓陷害成功呢? 只有成功了,梧侯府才能占據道德制高點,便是元后亦是心中有愧,絕不能多說什么。 別人才會感慨元璧真是狠心,就連姻親也能陷害,世人皆知是元氏負了薛氏。 這其中自然是會有一些風險,更不知衛玄能不能信得過。 然而薛留良牙一咬,還是答允了這件事。 他再受不得家中那個女人,寧可搏一搏。 薛留良嗓音很低,很沉:“父親想來也看清楚了,難道元后當真不知元家大郎便是殺人兇手?可是兒子入獄時,未曾見元后有一言半語。是否皇后娘娘覺得,與其元家名聲受損,不如兒子入獄?” 薛重光沒有說話。 也許薛留良說得沒有錯,也許人性便是如此。 “兒子聽說之前那謝濟懷頗受恩寵,聲勢滔滔,吹成什么樣兒。怎么一夕之間,謝濟懷便能有這樣聲勢?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得事?恕我直言,只怕是有人刻意造勢,想要這樁案子塵埃落定,定了聲音?!?/br> “否則,哪怕是為了顧及我薛家心情,皇后至少不會對那個謝濟懷那樣的恩賞?!?/br> 薛留良如今倒是句句都對。 任何關系都是禁不住試探的,誰都會以自己利益為先。 從薛留良當真被栽贓陷害開始,有些事情便已注定。元后為了元家名聲,必然不會顧及薛家的利益。 這試出的結果自然會令人心涼。 薛重光見多識廣,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也明白自己確實不可能毫無芥蒂。 他既心存芥蒂,皇后自然也是會心存猜疑,那么許多事情就變得沒意思。 這樣明明白白的挑撥,也許方才是最不能避。 眼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薛留良圖窮見匕:“既已鬧至這個地步,兒子和元儀華再過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只盼與她和離?!?/br> 對于這樁梧侯府的家事,衛玄并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但薛重光卻覺得衛玄在打量自己。 自己親兒子替這個小衛侯將了自己一軍,如今他已與皇后有嫌隙,此刻再不允和離,又顯然是拒絕了太子。 無論如何,梧侯府終究是要選一個的。 薛重光心里泛起了驚濤駭浪,也許還有許多感慨,但既已是如此局面,他終究還是下了決斷:“既鬧成如此,大約是沒什么緣分,也便如你心意,只盼你不要后悔?!?/br> 夜色已深,這一夜元后卻仍沒有睡。 寢宮之中明燭高燒,元儀華深夜被接入宮中,哭得跟淚人兒一樣。 元后平肅并不算是個會安撫晚輩的長輩,可如今卻讓元儀華伏在自己膝頭痛哭。 元儀華既端莊,又自信,在薛府當家做做主母那么多年,早就不是個小女孩兒了。 可現在,元儀華哭得比小女孩兒還要狼狽。 直到現在,她仍不肯信自己得到消息,她口中說道:“大郎為何如此?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樣使我如何自處,使族中姐妹如何自處?” 她的手指慢慢往下摸索,摸著了自己的小腹。 元儀華身子骨不錯,如今又懷孕了,這腹中胎兒已有兩月。 不過她跟薛留良的關系一向都沒好過。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縱然跟你同床共寢,也不代表他對你有什么情意,更何況元儀華本就貌美,比家里兩個小婦還要美上許多。 薛留良本來也沒吃虧。 元后慈和的聽著元儀華哭鬧,哪怕今日元后已經歷太多折騰事,她仍表現出一種細致的耐心。 等元儀華哭聲小了些后,元后方才用手帕擦去她面頰上的淚水。 “所謂名聲,本也不打緊,日子久了,這件事情本就會淡忘。只要我這個皇后娘娘仍然好好當著,元家女兒也不會嫁不出去,仍是別人急切求娶的好女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