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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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狐疑不定時,昭華公主便看到了衛玄。 衛玄身邊還有一人,其人秀美可人,正是那位謝五娘子。 謝冰柔已和元璧許過情意,衛玄應當是知曉的,可小衛侯顯然也是沒有絲毫的顧忌。 昭華公主怔了怔,她這樣瞧著時,驀然心口浮起了一層失望。 不錯,她是不希望衛玄被謝濟懷比下去,可是她沒想到衛玄是這么一個輸不起的人。 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難道便要使這些下作手段? 一瞬間昭華公主心尖兒也浮起了一縷失望。 衛玄便開始說道:“臣翻看過卷宗,亦見過謝五娘子所書的驗尸格目。五娘子,據你所言,兇手無論是割破死者咽喉,還是施展擒拿手段,皆是使的是右手,可是如此?” 人右手總是比左手靈活,慣常做一些更為復雜艱難的事情。 那兇手也不例外,殺人是使右手的人。 謝冰柔清聲說道:“正是如此!臣女翻看過尸首,尸體上切創是由由左向右,傷痕由淺至深。這般的切痕,正是兇手慣用右手所造成,否則極為不變。尤其其中一名死者崔芷,她生前與兇徒搏斗過,兇徒也是善于右手殺人,所以面對面造成崔芷左側骨折?!?/br> 這許多故事里,兇手偏偏是個左撇子,不過這樁案子里,兇手偏偏隨大流慣用右手。 不過如今兇嫌薛留良倒是個右手不能使力之人。 薛重光已沉沉說道:“吾兒右手已廢,已不能使重力?!?/br> 謝濟懷目光驀然一顫! 他雖知自己無禮,卻也忍不住大聲說道:“絕無此等可能!梧侯如要脫罪,不必杜撰這樣言語,殺了濟懷就是!” 但謝濟懷也并非真的想死,他飛快說道:“梧侯府何等風光,一個小小的謝氏,何足與之抗衡?只不過這天下之口,不知如何能堵得上?陛下治下,是朗朗清明,難道就沒有公道二字可言?” 謝冰柔心里輕輕的嘆了口氣,心忖謝濟懷倒是滿口都是大道理。 她這個便宜侄兒心存大志,說話總是上綱上線。 可能現在謝濟懷還當真覺得委屈,覺得梧侯在杜撰,設法尋個由頭替薛留良脫罪。 但謝濟懷偏生錯了,薛留良確實右手不能使力。 但此刻昭華公主心里想法卻是跟謝濟懷差不多,她慢慢的珉緊了唇瓣,眼底流轉了一縷失望。 昭華公主跟薛留良不算熟悉,可是畢竟見過薛留良。之前梧侯府做壽,昭華公主也是去了的。 一個人吃茶、夾菜,都會用自己慣用的那只手,薛留良用的乃是右手。 她想到衛玄當初替太子開脫,何嘗不是這樣一種手段。 她覺得自己漸漸將衛玄看清了,男人看清楚了也不過如此,仿佛總是有些功利和齷齪。 謝濟懷更似聲嘶力竭:“梧侯之子一直善用右手,眾人皆是見過的,何時又是左撇子?” 薛重光面沉若水,倒是并沒有什么怒色,只緩緩說道:“老夫什么時候說良兒是左撇子?老夫只是說他右手已廢,使不得重力?!?/br> 薛留良并不是個左撇子,可他右手曾經受過傷,已使不得兵刃。 但他仍是用慣了右手,吃飯喝茶仍是用右手行事。 于是旁人瞧來,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當初衛玄扔給謝冰柔一堆卷宗,薛留良作為嫌疑者之一,也是有一些記錄。 第040章 040 那時謝冰柔便猜到那死士雖為薛重光親衛, 可殺人兇手卻未必是薛留良。 不過謝冰柔卻是設下了一個小小的陷阱,等待獵物上鉤。 如今天色已晚,可長信宮中明燭高燒,燃得如同白晝。 春日已暖, 便是入夜也沒什么寒意, 可謝濟懷卻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夜色雖深, 可只要陛下輕輕一聲吩咐,那大理寺卿裴懷雪、京兆尹周通、廷尉林安之等皆匆匆入宮。 此樁連環殺人案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 且當中又涉及權貴,自然極是鄭重。 今日長信宮中夜審此案, 自然需召喚各司官員齊至, 使得這樁案子必須要在人前審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涉及薛留良究竟是不是個兇手。 瞧著這般陣仗, 謝濟懷袖中之手已經開始禁不住輕輕顫抖。 衛玄緩緩道來:“梧侯府少君是三年前縱馬受傷,彼時性命垂危,高燒不退, 被摔斷手臂更紫淤發腫,邪毒滯臂危及性命。太醫院的孫太醫曾親臨救治,開下藥方,放血退燒。薛留良那一年雖撿回一條命,可從此右邊手臂乏力, 再也不能使力?!?/br> “也便是那一年, 薛留良辭去軍中校尉一職,從此意志消磨, 于是這京中只能聽到他府中爭風之事?!?/br> “太醫院出宮診病皆有存檔記錄, 上載薛留良右臂傷情, 當初為薛留良診治的孫太醫口供在此,更可入此作證?!?/br> “最要緊是, 可請宮中幾名太醫同時診斷薛留良右臂,看那手臂是否能使力,是新傷還是救疾。以此證明臣所言非虛,薛留良也并不是兇手?!?/br> 胤帝在上首也輕輕一點頭。 昭華公主也禁不住芳心繚亂,亂成了一團麻。她本已認定衛玄心懷不甘,刻意替梧侯府開脫,以此博取一份人情??扇缃裥l玄所言倒也頗為理據,仿佛當真有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