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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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拂暖,那枝頭的杏花露濃,這一派暖洋洋的和煦里,卻藏著縷不協之音。 暗中一道人影窺探,那人眼中卻流轉一縷殺意。 那暗暗執劍的手指骨粗糙,又生了厚厚老繭,乃是一只常年執劍殺人無數的手。 這把手如今握緊了劍,透出了幾分冷銳兇意。 那劍鋒透出了殺意,而這殺意卻分明是沖著謝冰柔來的。 女郎婀娜的身姿輕輕在風中搖曳,纖弱如細柳,分明透出了幾分鮮潤的艷色。 于是這一派和煦的春風里便似隱隱有了不協的聲音。 謝冰柔是敏銳的,她似也察覺到了什么,不覺抬起頭來,這般左顧右盼。 謝冰柔的面頰上也添了一縷謹慎,一雙眸子更不由得灼灼而生輝。 她策馬踏過小巷,忽而覺得風里面添了幾分的安靜。 青墻烏瓦之上,如今悄然落下一道身影。獵人殺意凜冽,動作卻靈活得像是一只貓。 他踏著奇異的步伐靠近謝冰柔,足心踩在瓦片上,竟沒發出絲毫聲音。 這樣的人本便是頂級的殺手,如今卻要對謝冰柔這個小女娘動手。 而那兇徒雖不過是奉命行事,可心底卻不由得升起一縷快意。他是個十分殘忍之人,殺死一個年輕而柔弱的女娘,就像是撕去蝴蝶翅膀一般,令他不覺心生快意,歡喜得緊。 這兇徒既是職業的殺手,他身上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味道。 然而不知怎的,在小巷里的謝冰柔卻似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那是一種女性很微妙的直覺,就像青蛙被蛇盯住時一樣,也是會受到驚嚇。 小巷狹長,那兇徒雙足撐開,已以兩璧之撐力從上往下,形成一副極詭異的姿態。 此刻若有旁人窺見,必定會被眼前一幕駭住。 那兇徒著墨色勁裝,打扮利落,以雙足撐璧的方式從上至下利落降落。他就在謝冰柔的頭頂上,但卻在謝冰柔視野盲區,使緩步騎馬的謝冰柔并不能看到他。 那自然是一副極可怖的畫面。而這副畫面不但可怖,而且危險。 這一刻,兇徒手掌已經握住了劍柄。他沒有抽劍追擊,因為作為一個專業殺手而言,過早露出兵刃,也許會因為光線在兵刃上折射而驚動獵物。 而這種謹慎得不可思議擊殺方式,必定是經過極嚴苛的殺人訓練,方才能到如此地步。 劍藏于俏,揮出時便取人性命。哪怕獵物察覺到了劍光,可那時怕也是遲了。 這樣子光耀閃爍,下一刻便是喋血之刻。 那劍已出鞘三寸,本來下一刻便要割了謝冰柔的頭顱,可忽而間他耳朵嗡的一聲,與此同時謝冰柔也聽到了這樣的輕顫! 隨之而來是一縷撕裂般劇痛,那兇徒竟被沖得身軀后仰,再無力支持撐墻而行的前行方式。謝冰柔催馬前行幾步,然后聽著什么東西墜落于地聲音。 大約是什么重物,墜地動靜很大,與此同時謝冰柔還聽到了一聲悶哼。 謝冰柔目光一凜,更催馬快前行幾步,她咬緊了牙關,目光向前望去。 巷頭有一輛馬車停留,有一人方才從馬車之中探身,舒長臂,拉巨弓。如今他手中無箭,弓弦猶顫,自然便是他方才拉弓射箭,射中那殺手。 巷頭陽光落在那人身上,對方一身衣衫似雪,容貌清俊里帶著綺麗的艷意,赫然正是衛玄。 衛玄射完箭后便身子微側,一縷光輝便落在他挺秀的鼻梁以及微薄的嘴唇之上,竟似給他面頰添了一縷微寒的雪光。 方才他雖射箭救人,但一張面頰卻并無絲毫溫柔之色。 只是看著衛玄那張臉,謝冰柔內心卻驀然一松。 衛玄經年入她之夢,讓她心生恐懼,她平日里也對衛玄頗有忌憚。但如今遇到衛玄,便生出一縷自己不會有事的肯定之意。 然后謝冰柔方才勒住馬,回頭瞧一瞧。 那伏擊自己的殺手已掉落于地,對方著黑衣,體型粗壯,面頰上帶著一枚鎏金銅面具。 對方反應也很快,扭著身子從地上彈起,匆匆逃走。 地上尚有些血污,是中箭所致。 謝冰柔驀然身軀一顫,慢慢握緊了手掌。 衛玄將謝冰柔瞧得很仔細,也將謝冰柔得這個反應看在眼里。 換做別的女娘,不,倘若換做別的人,無論男女,聽著背后有什么動靜時,也會回頭看一看。 這便是下意識的反應,人對未知之事總是會覺得可怕的。 但若回頭望一望,便會令自己慢一些,耽擱逃走的機會。 可謝冰柔卻并不這樣。 她逃得很快,反應也是極快,甚至沒肯回頭看一看發生了。 謝冰柔樣子看著怯弱嬌美,但生死關頭,反應竟是如此果決。 這姜家長大的女娘,似乎真是個沉著冷靜之人。 衛玄眸光也深了深,他隨手拋去了手中之弓,自有人接住。 然后衛玄便坐回馬車之中,輕輕一拂自己的衣擺。 他眸子微合,似已入定,但跟隨他的劍士扶丹已飛快掠去,追擊那個追殺謝冰柔的兇徒。 扶丹是胤都前五的劍士,他劍技出眾,只是性子如閑云野鶴,雖受人籠絡,卻是并不肯侍奉誰。多少達官貴人想要籠絡于他,皆被扶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