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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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庸碌,他們這一房也全靠自己。自己若向謝冰柔討個婢子,謝冰柔大約也不會不允。以謝冰柔年齡,也是快要嫁人了,大約也不會繼續拋頭露面。 更何況謝冰柔脾氣似乎不怎么和順,這一次竟得罪公主,自己也不好再多帶她出來,免得累及自己。 這么一小會兒,謝濟懷心里便盤算個遍。 這時謝冰柔也已經從梧侯府出來。 章爵雖糾纏了一陣,可終究也沒對她如何。阿韶尋著她,便與謝冰柔一道出來。 謝濟懷迎上去,目光卻是落在了阿韶身上。 之前謝濟懷也沒將注意力放在區區一個婢子身上,如今他多瞧兩眼,發現這個婢子倒也五官端正,模樣清秀。尤其她那一雙大眼睛十分靈動,甚至有點兒顧盼生輝的調調。 謝濟懷不覺想,我若將她納為妾室,她必定是喜不自勝,豈不比在五姑母身邊當個奴婢強上百倍? 謝濟懷已經盤算著怎樣籠絡人心了。誰讓謝氏底子薄,他也不得費心爭奪。 想著要跟謝冰柔討身邊的左膀右臂,謝濟懷態度愈加和順親切,要迎謝冰柔上馬車。他本來想提點謝冰柔行為不當,不知為何開罪了公主,但如今謝濟懷有所圖謀,竟決意忍了下去。 這時元璧的嗓音卻是響起:“謝五娘子,今日有勞,不若讓我送你一程?!?/br> 元璧的嗓音低沉溫柔,宛如醉人的醇酒,令人不覺心馳神搖。 謝冰柔輕輕抬起頭,仿佛有些錯愕,然后面頰上流露出幾分不好意思,卻終究輕輕一點頭。 謝濟懷卻是受寵若驚,更暗暗慶幸自己方才沒有因為公主的話去責備謝冰柔。 衛玄倒是抬頭望去,若有所思。 元璧容貌溫和,可他又沒有那般和氣,又或者元璧溫和里又有一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離。 衛玄十四歲剛入京城時,曾暫居在元家。那時他也見到了元璧。彼時衛玄不過是個全家被屠的孤兒,可元璧卻是元家最耀眼的明珠。 元璧也很溫和,可溫和里也帶著疏離。 記憶之中,元璧不算是個對女郎很殷切的人。 衛玄目光終于落在了謝冰柔身上。 少女正值妙齡,容貌秀美,看著柔順乖巧。 陽光落在衛玄眼里,衛玄一雙眸子微微有些深邃。他仿佛有些思量,可誰也不會知曉衛玄在思量什么。 可昭華公主面頰卻是刷的紅起來,她認為外兄是有意向這位謝家五娘子賠罪。 方才謝冰柔雖然沒聽見,可若回到了謝府,謝濟懷必定是會說給謝冰柔知曉。 那既是如此,外兄自然要表現出客氣和尊重,免得這位五娘子會胡思亂想。 元璧眼里自己是不是很任性?她竟然用這樣刻薄的話去評價一個不相干的女郎。 捫心自問,方才自己為什么要對謝冰柔這般刻薄呢?是不是因為謝冰柔當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這謝五娘子也沒做什么太討人厭的事,只是自己太介意衛玄罷了。 是因為自己今日雖是特意前來,卻不過應個景,反倒是這個謝五娘子表現得很出色。 想到此處,昭華公主也不免羞愧起來。 作為一個公主,方才自己言談確實失了風度。其實衛玄本又不會留意這樣的女郎,偏生自己心魔作祟,患得患失。 這不是一個公主該有的談吐和風度。 昭華公主不免開始自省,她雖不至于對謝冰柔賠不是,可也對方才言語生出了些愧疚。 謝冰柔已上了馬車,她已然放下了車簾,可這時候一片手掌卻聊起了車簾,對方微笑看著她。 那竟是章爵! 章爵冉冉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樣子既有些兇猛,可又有些迷人。 他說道:“我方才沖撞了五娘子,既然要送,五娘子怎么不讓我送?” 章爵雖然在笑,可謝冰柔隱隱感覺他是有些生氣的。謝冰柔是個敏銳之人,她不覺得是自己誤會。 可片刻之間,章爵又為什么會生氣呢? 這個喜怒無常又十分兇猛的少年郎就像是一個謎團,令人捉摸不透。 謝冰柔飛快說道:“冰柔受寵若驚,怎敢勞煩章司馬?” 她不算膽子小,可莫名生出了一縷懼意。也許是因為章爵讓她想起了兩年前的心魔,故而她對章爵生出了一縷本能的厭意。 章爵卻瞧著她裙擺,謝冰柔那素凈的裙擺繡著一朵白牡丹,裙擺輕輕搖曳,白牡丹好似活物一樣靈動。 裙擺下,掩著謝冰柔纖秀雙足。順著謝冰柔裙擺望上去,便能窺見謝冰柔那張秀美絕倫的面頰。 想著方才自己無禮時謝冰柔冷靜樣子,章爵忽而覺得自己心尖兒好似被什么輕輕撩撥了一下,微微有些酸麻之意。 章爵心里在想,這五娘子可真不是個聽話的女娘。 他耳邊卻聽到昭華公主說道:“章爵,你一身血腥氣,可別沖撞了謝家的嬌客?!?/br> 章爵微微默了默,說了一聲是,然后便放下了馬車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