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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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韶將自己打聽到的議論娓娓道來,元四郎也聽得目瞪口呆。元儀華是他阿姊,然而這里面有許多事竟是他不知道的。 實則府中的婢仆在主人面前又豈敢胡言亂語,便是廷尉府差人查問,仆人們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態,也不敢妄言。 倒是阿韶這個婢子伶俐乖巧,跟人聊熟了,反倒能套出話來。 元四郎不免多看了阿韶幾眼,他也是個見到女郎心里就不免去點評一二的。阿韶雖非美人兒,但一雙眼睛大大,面目清秀,也是有幾分動人之處。 聽阿韶說完,元斐亦忍不住笑了笑:“是了,阿姊絕不會做這等事?!?/br> 可謝冰柔的心里卻是跳了跳,一顆心往下沉。 是了,杜芙人離開了疊竹閣,可她繪的帛畫,抄的經文卻留在了疊竹閣,并沒有帶走。并不因為杜芙不想帶,而是因為她離開時十分狼狽,并沒有機會拿走? 因為這些東西并不屬于她,她的一切源于薛留良的寵愛,可如今薛留良的寵愛卻回到了復寵的素娥身上了。如果薛留良要將疊竹閣留給素娥住,那么杜芙連疊竹閣的門都進不去。 薛留良故意落她的臉,杜芙連收拾細軟的機會都沒有,還要元儀華給她添家私。就算杜芙滿心不甘,有意報復,她也沒機會回到疊竹閣,更不能把蜜糖涂在杜鵑花的葉子上。 如果不是杜芙,還會是誰呢? 難道真是元儀華? 謝冰柔心里跳著,面上卻并沒有表露出來。 這時,卻有婢子前來,卻是元儀華請謝冰柔和元斐前去敘話。 主家邀請,謝冰柔也不好不去。不過臨走前,她跟阿韶耳語幾句,讓阿韶再去打聽一些事。。 元斐暗暗皺眉,他并不愿意見這位強勢的阿姊,卻也莫可奈何。阿姊說不定會怪罪自己帶謝五娘子入府驗尸,元斐心里便不由得發怵。 元斐跟謝冰柔去見元儀華時,還未進門,就恰見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兒往外跑出來。孩子比較頑皮,臉頰跟衣服上都沾染了墨汁,見著元斐便求救??稍骋矡o可奈何,他還覺得自己自身難保。 元儀華在梧侯府生了一子一女,亂跑的就是元儀華的兒子薛旭。 薛旭十分頑皮,他向元斐求救時,謝冰柔瞧見他嘴唇和牙齒都沾染了墨水。 可一個頑皮的孩子總是會害怕嚴厲的母親的。 薛旭逃跑失敗,被拎回來打了幾下手心。管婦下手重,因在元儀華跟前,薛旭也不敢叫。元儀華讓薛旭受過罰,才用手帕去擦兒子面頰上墨水,再讓婢仆將他帶下去梳洗。 謝冰柔來梧侯府前,聽了許多元儀華的傳聞。 有人說她性子強勢,又善于嫉妒,也許當真容不下小婦生的庶子。也有人憐惜她不受丈夫喜愛,薛留良竟狠心告上廷尉。于是誰都會覺得此刻元儀華處境十分不易,日子怕是有些艱難。 但謝冰柔真見到元儀華了,倒也沒覺得元儀華怎樣的惴惴不安,處境也沒見怎么艱難,似乎也并不需要旁人替她解圍。 元儀華甚至還有余暇理會別的,她盯著元斐,當著謝冰柔的面說道:“四郎,春光正好,你也該與崔三娘子走一走,賞一賞這胤都的春光,何必沒事往我梧侯府跑。難道,還當真是擔心阿姊不成?” 元斐心里便想要苦笑,崔三娘子性子十分驕縱,怎及得上沈婉蘭?娶這么個女娘回家,豈不是像阿姊管住姐婿一樣,日子也沒什么滋味? 只是元儀華作為長姊從小管束家中弟妹,縱然嫁人了,元斐也不敢如何反駁。 見元斐不答,元儀華目光落在了謝冰柔身上。她目光十分銳利,嗓音平緩:“我聽下人說府上來了五娘子這么一位貴客。五娘子,阿斐性子雖然優柔寡斷了些,可品行純良,教他的大儒也說他聰慧伶俐,頗有慧性。人本如玉,需要好生打磨與愛惜。你若有一塊美玉,定也不愿意他沾染什么污穢?!?/br> 謝冰柔沒想到還有這種劇本,不覺挺直了背脊。 元儀華繼續撕:“你家養著的沈婉蘭雖是門客之女,但品貌出色,難怪阿斐喜歡,只能說這世間之事本便兩全。但阿斐雖要娶崔三娘子,可恐也斷不了這份情意。若沈姑娘愿意,給阿斐做小婦,元家也不是不允?!?/br> 謝冰柔便說道:“我謝氏養出的女娘,從來不給人做小婦?!?/br> 第017章 017 謝冰柔心底也是有些怒意的。她知曉元儀華這樣說并不是當真想讓沈婉蘭做小婦,但元斐眷念不舍,元儀華便盼望被糾纏的女娘自己知難而退。 年輕的女郎總是臉皮薄,大約也受不住重話。 元儀華也許并不介意得罪謝氏,又或者覺得作踐沈婉蘭不算得罪謝氏。 但謝冰柔并不這么認為,所以謝冰柔說道:“只有家境艱難的人家,才會將女兒送入后宅做小婦。夫人收杜姬為妾分寵,如置器物。謝家薄薄有些家資,還是養得起家中幾個女娘?!?/br> 元儀華微微冷笑:“這就是謝家的教養?” 謝冰柔答:“一個教養良好的公子,與一女娘定情,想要毀去自己說過的海誓山盟時,便應當自己分說明白。而不是躲在阿姊身后,任由別人替他言語。否則非但顯得薄情,還顯得沒什么擔當,又如何配稱美玉?” 元斐性子軟綿,被謝冰柔數落時竟未生氣動怒,反倒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