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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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些表情一閃即逝,可謝冰柔卻瞧在眼里,估摸著謝濟懷暗暗有些自傲自憐又感慨自己人微言輕的心思。 相比較謝濟懷,元斐就大方多了。元家門第雖高,可面對心上人的家里人,元斐卻沒擺什么架子。他反而溫聲說原因道謝,感激二人愿意襄助梧侯府查出真相,還阿姊一個清白。 謝濟懷也連連擺手,說這不過是分內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這一時之間,氣氛竟還整得不錯。 沈婉蘭喜愛元四郎大約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家世,還因為元四郎是個溫柔之人。 這時也另有人來元家了,那人策馬而來,馬聲如密雨。然他控馬技巧也是極佳,手一攏僵繩,這般穩穩控住。 這一手先聲奪人,也十分招人矚目。 來客居然是謝冰柔那日見過的中軍司馬章爵。 今日他未著官服,著纁色常服,纁為重紅,襯得他年輕氣盛,俊美無比,艷意盛到了極處! 那日的官服,倒好似將他艷色給壓一壓,如今卻是鋒芒畢露,惑人之極。 章爵還未下馬,便居高臨下打量這幾個人,然后他便看到了了謝冰柔。 謝冰柔下車后戴著帷帽,不過并不是為了遮容,而是為了擋風。如今她面紗輕挽,亦讓章爵窺見半張白凈秀美的面容。 章爵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章爵利落的從馬上下來,元斐向前見禮,又向章爵引見了謝濟懷與謝冰柔。 謝濟懷略緊張,態度上顯得殷切。 可比之謝濟懷的殷切,章爵的嗓音有些冷淡:“謝濟懷,你來此處為何?莫不是想摻和梧侯府這樁公案?” 章爵有一種過分張揚的輕狂,輕狂得近乎無禮。謝濟懷卻不敢計較他的無禮,他知曉章爵極受寵,在元后跟前甚至勝過那幾個親侄兒。 謝濟懷也只敢低聲下氣,說自己領了廷尉府的差事,來梧侯府查一查。 章爵卻尖銳的笑了一聲,那笑聲很古怪,帶著幾分輕蔑。 他態度傲慢無禮,說話也更不客氣。 “你當我不知?這樁案子落在你手里,是因為這是一件燙手山芋。否則也落不到你謝濟懷手里。謝氏底子淺薄,你父親的爵位也不過是延續了當年那位亭陽侯的恩賞。如今你這位亭陽侯之子站在同僚面前并沒有什么優勢?!?/br> “倘若你有當年謝云昭的風范,可能還能借勢隨風上,可惜你沒有?!?/br> 章爵傲慢無禮如斯,也是令人嘆為觀止! 當日裴妍君曾和謝冰柔說此子無禮,那時謝冰柔還未體會出來,只因為那日章爵在謝氏尚有幾分禮數。 謝濟懷的面頰浮起了層血紅,卻不敢發脾氣,只斟酌詞語說道:“濟懷知曉自己才疏學淺,但必定竭盡所能,還薛夫人一個公道?!?/br> 章爵驀然冷笑:“倘若當真是我家阿姊所為呢?” 這個問題謝冰柔自然設想過,可對于謝濟懷而言,卻是猝不及防的提問。 謝濟懷冷汗津津,瞠目結舌,結結巴巴說道:“薛夫人是元氏嫡出,身份尊貴,又是皇后侄女,誰不知曉她品行高潔,又,又怎么會做這種惡毒事?” 謝冰柔聽到了這個回答,心里便輕輕嘆了口氣。謝濟懷以廷尉府立場來此,是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便算是元后當真有意開脫,也不愿意旁人議論自己以私情枉法。 果然章爵面上鄙夷之色更濃:“一個人無才無德也罷了,最可恨是自作聰明,我看這梧侯府,你也不必去了?!?/br> 一旁的元斐看在眼里,卻有些難過。他知曉沈婉蘭家中親眷并不是很清貴,可他愛屋及烏,也不忍謝氏子孫如此受辱。 五娘子溫柔大方,而謝濟懷也只不過是平庸了些,性情還是很和善,也不是什么壞人。章爵這些言語,未免羞辱太過了。 故而元斐忍不住出語開解:“阿爵,他也不過是一番好意,何必咄咄逼人。你如此言語,可是失了寬和?!?/br> 他這么一句話,便吸引住了章爵的注意力。 章爵望向他,態度和藹,言語溫柔:“想來是四郎你看在沈婉蘭面子上,引他二人入府,好呀,果真是情深意重?!?/br> 他態度很好,但接下來說話內容過于炸裂:“那謝氏那位婉蘭姑娘可知,阿姊欲將崔家三娘子說給你為妻?此事你早便知曉,祖母跟前,你也沒說不愿意,可你難道未曾跟沈婉蘭提及半點?” 章爵顯然是杠精中的戰斗機。 元斐的臉也刷的一下紅了,他對沈婉蘭是真心的,面對沈婉蘭含情脈脈的眸子,他怎么說得出口? 他怎舍得讓沈婉蘭傷心? 元斐嘴里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反駁,那就是一種承認。元斐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浮起了一層委屈,還覺得自己做人很艱難。 謝冰柔是個不常震驚的人,但現在她看著元斐很震驚,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人類物種的多樣性。 第014章 014 這時候,昭華公主的馬車也正向梧侯府行駛而去。 時下的女娘出門愛著男裝,也為清爽便利,昭華公主今日亦是如此。其實梧侯府要過幾日才做壽,她說想去看看表姐,母后也允了??烧讶A公主目的卻不是為了跟元儀華多說幾句體己話,而是打聽到衛玄今日會去梧侯府。 昭華公主將車簾拉開了一絲縫隙,便窺見一道挺拔身影。陽光輕輕落在一張年輕的臉上,男子五官溫和挺秀,沉穩而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