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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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地,從未想過的打工方式...方炎還是有點懵:“cao作農機不用證件嗎?” “微型耕種機械,不用?!毙l銘長腿一跨坐到方炎身后,敲了敲方炎的頭盔:“走,就在清源山的山腳下?!?/br>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一天兩百塊錢不多,但跟大學生在外面打零工也差不多。 反正是打工,干什么不是干,方炎發動機車:“走?!?/br> 線條流暢,車型酷炫的機車行駛在省道上,時間還早,除了土方工程車跟運輸大貨車,路上幾乎沒人,方炎見狀打開買車時配送的音響,剛剛挑好的公路音樂響起,方炎嘴角微微勾起,手猛地一拉油門,機車以更快的速度往前駛去。 后座終于不用擠大巴的衛銘心情愉快地將戴著頭盔的腦袋靠在方炎背后,小法器真能干啊,得好好養。 今天先加油種地! 與心情愉快的衛銘不同,方旗山前往青禾觀的時候,想起上次在衛銘那邊看到的道袍,心頭卻有些煩擾。 衛銘對這些東西不在乎,但方旗山是識貨的,那件法袍哪怕拋去精細的繡工不談,單單是綢料與貨真價實的金線,成本就得五位數。 這哪是能隨意穿在身上的法袍,這簡直可以做展示工藝與道家文化的收藏品。 客戶的請托重要,青禾觀里,方旗山先是細細挑了俞安樂能用的符箓法器,又自掏腰包囤了些好東西后,才看向梅修永。 想了想醞釀了一路的說辭,方旗山輕咳一聲,“梅師弟,你之前放在衛銘那的道袍,有空還麻煩收回去,我師弟毛躁,那樣貴重的東西,要是不小心弄壞了...” “衛師怎么會毛躁?!泵沸抻烙行┎豢蜌獾卮驍嗔朔狡焐降脑?,只是...這關注點實在不大正確。 見方旗山面色不好看,想想這是跟衛師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梅修永才收斂些,他放軟了語氣,“方師兄,那些身外之物衛師根本不在乎價值幾何,我送他,只是因為只有衛師能配得上那樣的東西,那樣的道袍也只有穿在衛師身上,才不算埋沒了?!?/br> ... 這說的是自家師弟?方旗山有心想說你是不是瞎了,看衛銘的眼睛簡直自帶八百層濾鏡。 那邊梅修永提到衛銘就開始滔滔不絕,“衛師救過我的命,我要是連救命之恩都不惦記,那還算個什么人。再說了,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br> “梅師弟,衛銘救你是同道中人的本分,就算你真心感激,這些年已經付出許多,實在不必...”方旗山覺得自己簡直在說車轱轆話,畢竟這話單他就說了不止一次。 “方師兄,這樣繞圈子的話,說來實在沒意思?!泵沸抻劳蝗徽酒鹕碇敝笨聪蚍狡焐?。 他平時事事都能處理妥當,也是極受師傅、同門喜愛信任的弟子,不然也不能被派來管青禾觀法器、符箓的對外售賣,唯獨涉及到衛銘的事,卻總會有些癡勁兒。 現在聽著方旗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梅修永突然不想再說這些欲蓋彌彰的話。 而他臉上滿是鄭重,甚至一時都鎮住了方旗山,只覺得這人怕是要說什么自己不想聽的話。 果然梅修永一臉豁出去的樣子,“我知道在你們眼里,陰陽相交才是正道,怕我...怕我歪了他的路?!?/br> 方旗山有心想說不是這個原因,而是衛銘明顯就對梅師弟沒想法,自家孩子還沒開竅,梅師弟卻深陷其中的樣子,做家長的自然擔心自家孩子沾惹上麻煩。 只是這話卻不好說出口,方旗山只能沉默。 梅修永既然已經開口,索性一股腦說完:“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衛師那樣的人,哪怕我...” 他頓了頓,終究沒太說得太直白,“我只是喜歡他干干凈凈在那里,并不需要誰擁有誰,大不了他愛道,只要我也愛,我就不會失去什么?!?/br> 這人到底是怎么頂著一張浪蕩子的臉,說出這樣癡漢的話的。 方旗山只覺得腦仁疼,如果是因為這種原因選擇做道士,真是聽起來就讓人壓力大得很。 突然慶幸就憑衛銘那個沒心沒肺的,應該完全不會有負擔。 有些話在心里想想是一回事,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話說到這個地步,哪怕是豁出去的梅修永,冷靜下來后也有些尷尬,而感情畢竟是私人的事,方旗山也不再多說,只是更堅定了讓衛銘少跟梅修永接觸的想法。 然而方旗山怎么想終究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就在他為俞老板家遷墳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梅修永自覺跟衛師的“家人”有了交待,施施然上了衛銘家的門。 梅修永當然是有正當理由的。 前兩日俞安樂成功拿到了青禾觀的安神符,雖然夜里避免不了依舊“夢游”,但其余時間睡得確實更好,白日里似乎也沒那么疲憊了,這說明安神術法對他確實有幫助。 梅修永這次上門,就是應俞老板的請托,前來看看俞安樂的神魂情況,順便夜里當場為俞安樂念安魂咒,念咒時間定了三天。 因為三日后,俞家老祖宗就會遷到新墳中,到時候俞安樂就該回家去,試試遷墳形成的祖蔭對他的“問題”到底有沒有效果了,在衛銘的地盤,俞安樂的老祖宗可能照顧不到他。 而在此之前,固魂安神必不可少。 既然是現場念咒,而且要連念三天,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