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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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污泥的雨水沾在鞋底被帶進屋會弄臟廂房,他不喜歡。 “好好好,聽你的,美人讓我脫,我當然會脫?!?/br> 木羽暉見江御似乎并沒有抗拒他的闖入,心中不禁竊喜起來。 到底是怡宵塔里出來的玩物,沒有陽氣滋養,估計也正難受著吧。 連鞋靴上的錦扣都沒耐心一顆顆解開,木羽暉囫圇脫掉了他那雙云緞錦靴——那可也是羨陽仙尊贈予他的寶物,關鍵時刻可助他一步十里,保命用的。 他可就沒見過蘭時仙尊送給季凌紓這樣好的東西,心里也一直認定蘭時仙尊不是真的對季凌紓上心。 他進屋后先是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最里頭的床榻上,而后又回頭看向江御,正巧看見江御輕聲扣上了門栓。 木羽暉喜悅更甚,心口甚至怦怦跳了起來,他長長吸了口氣,不知這怡宵塔來的美人平日里都焚的是什么香,淡然溫和,卻也十分獨特,他從來沒在別的地方聞到過。 窗外雷聲轟鳴,江御壓下心中的煩悶,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木羽暉的手。 木羽暉見狀不禁勾起了唇: “在看這個?這是南燭酒,我特地讓宮女提前溫好了一壺,你在怡宵塔里應該也聽聞過吧,這酒可不是誰去都能喝得起的?!?/br> “你是來找我共飲的?” 江御眨了眨眼,看得木羽暉心里像是被貓爪子反復撓抓一樣癢癢,恨不得當即擰住他的雙手將他壓在桌上…… 可惜他才罵過季凌紓是無時無刻不發情的野狗,為了讓這小美人拋棄季凌紓、心甘情愿地跟著他,他必須要裝得溫雅有禮些才行。 木羽暉笑道:“難不成你不會喝酒?” 江御沒回答,只是走到了桌案的另一旁坐下,擺出了兩盞玉杯: “我見你像是有話想告訴我,是什么話?不妨直說?!?/br> 木羽暉見他雖未答應,卻也沒有推拒之意,更是喜上眉梢,拆開了酒封給二人各倒了一盞,熟練地坐在了江御對面: “其實說了也是怕你傷心,畢竟你是季凌紓從塔里帶回來的,不過要是遇見你的是我,我也會給你贖身的?!?/br> 江御裝作在意,“嗯”了一聲,“所以是什么事會讓我傷心?” “他買你啊根本不是因為喜歡你,” 木羽暉驟然壓低聲音,一手端著酒盞,另一手搭在膝前,煞有其事道, “是因為你和我們蘭時仙尊長得一模一樣。別看蘭時仙尊出行用了易容術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季凌紓他就是個欺師罔上的混球,他是得不到蘭時仙尊,才退而求其次,看中了你?!?/br> 江御的唇角微微抽動了下。木羽暉是不記得那日蔣玉請玄行簡幫他易容時,他也在場嗎? “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這兒,養你也就是為了解饞,玩玩而已?!?/br> 木羽暉瞇起眼,話鋒一轉, “但我不一樣,我……” “聽你的意思,季凌紓一直想得到他師尊?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呃,”木羽暉頓了頓,一邊撓頭一邊又是一杯烈酒入口,“那,那還用看嗎?他那點兒心思不是昭然若揭,全寫在臉上嗎?” “那依你之見,又為什么說他得不到蘭時仙尊呢?” 江御端著杯盞,唇角偶爾擦過,但并未飲進去半分。 “蘭時仙尊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他一個墨族來的孤兒!那可是高不可攀的蘭時仙尊??!” 南燭酒是平玉原里出了名的烈酒,木羽暉一連幾杯下肚,酒勁上頭,聲調不覺也大了起來,中氣十足: “他季凌紓算什么東西?蘭時仙尊養他不過是看在他可憐罷了!” 江御鼻音里發出一聲淺淡的嗤笑: “真的嗎?” “當然!你不知道金霞宗里的那些彎彎繞繞,反正季凌紓他身份卑賤,根本配不上蘭時仙尊?!?/br> “那你覺得誰配得上?”江御語氣平緩,木羽暉聽了卻覺得像碎珠落玉盤一般好聽,“你嗎?羨陽仙尊的嫡傳弟子,木家唯一的小少爺?” “我……” 木羽暉剛想挺起胸膛吹牛,腦海中突然回想起江御罰他時眼底讓人生寒的冷漠,不禁像是被潑了盆冷水般,冷靜了下來, “我雖家世顯赫,但于蘭時仙尊而言不過小輩,仙尊是德高望重之人,怎么可能對我這種小輩心生情愛……更別提那個卑劣的墨族了。蘭時仙尊他……他看不上任何人的!” 江御玉指捻著酒杯輕輕晃了晃,夜色籠罩在他臉上,清冷皎潔,像墜入江水的雪月,木羽暉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被勾走了心魂,沒來由地就忘記了自己那粗俗的目的,只想多和他再說上兩句話。 看著面前人那和蘭時仙尊如出一轍的面龐,在南燭烈液的燒灼下,木羽暉沒忍住,不禁多回憶了幾分: “你聽說過幽鈴蘭草嗎?傳說中只生長在谷地懸崖之下,五百年才生出一輪芽的珍貴仙草?!?/br> 沒等江御回答,他又自顧自道, “以前我曾經采來過,想要送給蘭時仙尊,為了那株仙草我跌落懸崖還中了毒,躺了大半個月才能下床走動,可你知道嗎?蘭時仙尊對我用半條命換來的靈草根本就不屑一顧?!?/br> 江御對此事有些印象:“那玩意兒長得像青蛙腿一樣,有什么稀奇的?!?/br> 木羽暉聞言更加不服氣,委屈不已:“那季凌紓送的那什么爛竹子明明更丑!你不還是當寶貝一樣插在床頭插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