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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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叫一聲‘師尊’試試?” 木羽暉抖了抖,嘴硬道,“你、你……你大膽!這可是在金霞宗里,在師……在蘭時仙尊面前!不容你這般放肆!” “哦?” 季凌紓的聲音發冷,似乎對他剛剛差點脫口而出、欲言又止的那句“師尊”頗有不滿。 “好了?!?/br> 就在他握緊了劍柄時,蔣玉忽而掀開了轎舟側面的輿簾,裝作老成道: “你們兩個都收斂些,既要同行,便不許內訌,別讓平玉原的人看了笑話?!?/br> “師尊說得是!” 木羽暉立刻狗腿地應了一聲,慌忙爬上了轎舟,頭也不回地鉆進了舟廂里。 季凌紓卻佇立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動作。 他拿著劍的手臂微不可見地震動著,眼底的翠然墨色濃厚深重,醞釀著一潭未被發覺的殺意。 削斷木羽暉的脖子,或許就像剛剛他削斷那節發綹一樣簡單。 不如就趁此機會,舊愁新怨全都了結,省得木羽暉陰魂不散地纏著他師尊,也省得他要和那種貨色同為選項由師尊去選、沒被選擇的那個多余還是他自己…… 誰都沒有注意到季凌紓提了劍冷著臉,步履匆匆地走向了木羽暉和蔣玉所在的轎舟,眼看他就要有所動作,忽然有只手按住了他的胳膊: “季凌紓,你在干什么?” 江御微微蹙著眉,他只不過是懶得聽他們斗嘴所以站得遠了些,微微望著遠處散發著金光的星君殿出了會兒神,一回頭竟感覺到了季凌紓身上散發出的、完全不該屬于他的欲望。 一種十分具有破壞力,仿佛要摧毀一切的破壞欲。 堪比野獸的暴躁、勝過神祇的壓迫感,不由得讓人想到那沉沒在湖底的獸形神像。江御意識到如果不及時攔住他,季凌紓一定會釀下大錯。 “……” 季凌紓怔愣了一瞬,目光散了又聚,緩緩才將江御映得清晰。 殺意也隨之消散得無影無蹤,他眨了眨眼:“不早點嚇唬嚇唬木羽暉,他這一路都不會老實的?!?/br> “是么,”江御將信將疑,剛剛季凌紓表現得可不像是只要“嚇?!?,“那他已經上舟了,你還不走?還是你也想和……蘭時仙尊共乘一舟?” “我上趕著和他坐一起干什么?!?/br> 季凌紓冷哼一聲,跟著江御一起上了另一架仙舟。 舟廂內鋪有鹿皮軟墊,浮著盞攢火流香的金爐,檀香味繚繞著舟上的瓊轂錯衡,將珠蓋華攆熏成玉色。 江御靠在角落坐下,和季凌紓隔著一臺香案。 案上擺著些瓜果清茶,無面魚載著轎舟騰起駕霧之時不斷有清風灌入廂內,珠簾被吹起時將盛茶的銀壺掛翻在了桌上,茶水灑了江御滿袖。 “小心——” 季凌紓怕他躺著,習慣性起身去抓他的手腕,沒想到這次卻被江御不動聲色地回避開。 是他的錯覺嗎? 打從昨晚開始江御就在回避他。 玄行簡交待完都皇城的情況離開花塢后,江御連半個字也沒說,推開把他攬在身前攬了快一個時辰的季凌紓,一言不發地回了他暫住的廂房。 季凌紓追去想問他怎的突發奇想要淌都皇城的渾水,結果也是被拒之門外。 直到剛剛那句“你在干什么”,是那之后江御對他說的唯一一句話。 季凌紓不知怎的突然就氣血上涌,堵在心頭一樣順不下去,像是要尋求一個答案一般,強硬地欺身上去再度伸出手去。 江御被他賭在角落,躲也沒地方躲,無奈被扣住了手腕: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 季凌紓好笑道,“不是你一直在躲著我嗎?昨天突然應了都皇城也是你的主意,你到底在謀劃什么?以為到了平玉原就方便你逃走嗎?” “我沒想躲著你,你先松開我,這樣說話像什么樣子……” “你就是在躲著我?!?/br> 季凌紓執拗道。 他也不知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剛剛師尊選了木羽暉同行他都沒有這么生氣。 江御卻像是不知他心中溝壑萬千,還在蓄著力想把手抽走。 他越是想脫離季凌紓的掌控,季凌紓越是覺得氣結于心口,偏偏江御十分會使巧勁,眼看就要掙脫開他的束縛。 唰——! 劍風又起。 掀翻了江御的帷帽,冰涼的劍尖挑起他的下巴。 季凌紓看著那雙恬淡無欲的眼眸,一時間心中無名的怒氣包括那一絲帶有期許的僥幸都褪了去,轉而被酸苦的澀味填滿。 連眼神都和他師尊一模一樣。 像是水自然會流向低處,憐惜又平靜地注視著他如同注視一草一木。 他季凌紓在那雙眼中從不占獨特之處。 “你這是要殺了我嗎?”江御問。 “你明知答案?!?/br> 季凌紓垂下拿劍的手,這次他沒問江御為什么要躲著他,而是啞著聲音自嘲地笑了一聲: “是連你也厭倦我了嗎?!?/br> 厭倦他這個得了一點溫柔就想要把對方全都占為己有、有了一點依賴就壓抑不住獸血黏人到像是“發情”了的墨族了嗎。 作者有話說: 前幾天一直在高鐵上tut,抱歉更新不穩定,今天開始恢復日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