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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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上的雪柳花玉墜忽起爍動,神思從過往的回憶中抽身,季凌紓悄無聲息地搭住了劍柄,蹙眉環顧起茶樓周圍。 少年時師尊喜歡幫他梳理冠發,護身用的雪柳花就被墜在他發尾,長大些后他悄悄刺破了耳垂,師尊把雪柳花戴在左耳,他便綴在右耳。 玉墜震然華光,說明有殺氣正向他們而來。 “你在找什么?” 江御注意到季凌紓神色戒備,也朝周遭望去,什么異常也沒看見就被他拽了一把扯至身后: “……沒什么。你從現在開始跟緊我,別落單。我們獵殺了沼心龍,又馬上要領得冰玉劍,太過拋頭露面了。這樓里的人說好聽點叫游海俠,說難聽了其實都是強盜?!?/br> “知道了?!?/br> 江御未言更多。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花瓶一碰就碎,就算真的有危險季凌紓也懶得告訴他。 洶濃的殺意很快消散了去,仿佛只是在暗中窺視了他們片刻,并不準備動手。 季凌紓沒有主動追擊,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務之急是弄清楚他師尊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況且羨陽也在,這廝打不過江御但打別人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只要他們老老實實呆在羨陽身邊,諒那懷有殺心之人也不敢輕易現身。 “回到金霞宗之后,你還要繼續和你師尊完婚嗎?” 江御見季凌紓松開了劍柄才問道。 心里也在為自己之后何去何從做打算。 “當然?!?/br> 季凌紓冷哼一聲, “那是師尊答應我的。他自己教過我,君子之言,一諾千金?!?/br> 這也是他想出的能夠不讓師尊像放生靈獸那樣離他而去的唯一方法。 “你不是說和你師尊雙修只是為了他的武藝功力,為了重鑄你們墨族榮光么,要是你師尊的功法再也恢復不了,你還會堅持要娶他?” “不可能?!?/br> 季凌紓斬釘截鐵道,“他最多就是自己胡浪一時走火入魔,我師尊修為深厚無可比擬,他要是恢復不了,這天下就要亂套了?!?/br> “你的意思是蘭時仙尊只是暫時如此,不會是被jian人或者親近之人所害?” 江御的擔心并無道理。越是無人可匹敵的人,突然丟了記憶和功法,才越是值得憂思。 他說得隱晦,季凌紓卻立刻了然, “剛看到木林海他們時,我也懷疑過是不是他們在動手腳,但細細想來應該不是?!?/br> “為何?” 江御問。 季凌紓聞言掀起了耳畔的垂發,露出那枚雪柳翠玉, “這是師尊送給我的護身法寶,一共一雙,連魂通心,遇到奇襲危險時會綻光護體,也能彼此感應,尤其是那木林海的三昧真火曾經差點傷過我,如果是他們意圖對師尊不軌,我一定能感知得到?!?/br> “如此甚好?!?/br> 如此一來,至少羨陽仙尊乃至金霞宗是可以信任的。季凌紓不肯放他走,江御只能先想辦法辨明他要帶自己去的到底是安隅之地,還是虎xue龍潭。 “你這耳朵上的洞是在怡宵塔里打的?” 說話間季凌紓忽而撩起了江御的遮面白紗,撥開他的額發捏住了他的耳垂, “平玉原似乎并不興男子佩戴耳飾?!?/br> “……” 江御吃痛蹙眉,一時也記不起自己的耳洞到底是從何而來,和他許多的認知一般仿佛與生俱來, “你先放開我……疼?!?/br> “我又沒用力?” 季凌紓略感疑惑,他早知面前這江御比琉璃花樽還嬌貴,伸手時也收斂了力道,比他幫師尊擺花弄草時去撫弄花瓣時的力度還輕。 “是不是穿刺后傷口沒養好,你這左邊耳朵都紅了?!?/br> 季凌紓不僅沒松手,反倒另一只手也用上,為了不讓江御掙扎亂動而捧住了他的臉,手指細細摩挲著江御的左耳耳垂, “你看,又紅又腫,乖乖別亂動?!?/br> “……” 江御拗不過他,只得老實不動等季凌紓拿藥。 季凌紓習慣性去拿懷里納物的玉牌,摸了半天沒摸到才想起已經把玉牌都交給狩獵祭的東家好清算獎賞去了。 “嘖,” 他幫江御蓋回面紗, “羨陽手里肯定有上乘的金瘡藥,我去幫你要?!?/br> “不用了,” 江御扯住他, “你不捏的時候也不疼。再說你不是和那個羨陽仙尊積怨已久嗎,何苦要為我欠他人情?!?/br> “借瓶藥而已,大不了回去我還他十瓶百瓶?!?/br> 季凌紓揚了揚眉梢。 師尊教過他,道心之中慈悲為首,救死扶傷濟窮幫弱都是積功德的,不是他為了江御而如何,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他都會施以援手。 只是他對江御格外有耐心些,大抵是因為他和師尊長得一樣,說話做事也像,以至于他和江御呆在一起時,會被師尊拋棄的不安感才會得到緩和。 季凌紓穿過茶樓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了木林海和蔣玉所在的廂房,剛好他也好奇他們聊什么能聊這么久,正找到一個由頭抬手敲門時,門銜嘎吱一響,木林海負手而立,緩緩走出了廂房。 季凌紓和他四目相對。 木林海鼻子里哼出一聲嘲弄,并未理會季凌紓,背著手從他身邊徑直走過,盛氣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