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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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外強勁的冷風沒有吹走周呈決渾身積蓄的怒意。 他攔下的士,將席姚塞進去,過于冷硬的動作和氣息令司機猶疑地多看了幾眼,然而下一秒席姚就主動纏上去,消除了他的戒心。 “去人民醫院。 ” 忽又想起什么,忙改口,“算了,去南大附院?!?/br> 南城好幾家醫院都集中在市中心附近,但比起從這兒出發,還是人民醫院距離最近。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向明顯不適的女孩,欲言又止,“如果要盡快醫治的話,還是……”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周呈決伸手攬住席姚肩膀,大掌遮住她側臉,抬頭與男人對視。 更冷漠地重復,“去附院?!?/br> 席姚意識不算很模糊,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現下的癥狀都是那杯酒引起。 記憶再往前倒,那杯遞到面前時就產生疑心,確認有問題則是周呈決起身開口。 后來的場景如夢似幻,但周呈決撂下的狠話卻一字不落地全聽了進去。 他身邊怎么這么多居心叵測的人? 處心積慮的笑面虎,設計精美的陷阱,試探他刺激他,看他情緒失控,看他墮入其中。 席姚渾身發熱,呼吸不暢,心臟還有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不自覺靠周呈決愈近,兩手相觸,他皮膚一貫的冷意瞬間令席姚沸騰的血液稍稍平靜。 但還不夠。 原本在胸口附近微微挪動的腦袋慢慢向上,尋著冰涼源頭去,直到整張臉都埋在他脖頸里。 預想的舒暢卻沒如期而至,反倒因為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干燥香味,往身體里輸送了更多的火源。 “席姚,坐好?!?/br> 周呈決低頭,隔開她緊貼皮膚呼吸灼熱的嘴唇。 刻意壓低的嗓音顯得粗糙,但又夾著些似有若無的無奈,還有另一種形式的戾氣。 而席姚已經無力分辨各種情緒,只知道他的語調勾人至極,好像從前在床上,湊在她耳邊安撫、挑逗。 念頭一起,全身的洋溢都聚往小腹,腿心濕潤的同時,最后一絲稱得上清醒的理智告訴席姚—— 那杯酒的目的是要催情,而不是昏迷。 然后欲望一點一點占了上風,她伸手按住周呈決試圖逃離的頸項,再次把唇貼上去。 “阿決,我好熱… ” 周呈決被她含住喉結的大膽動作驚得頓住,也因為她口中那聲全身心依賴般的,柔軟的‘阿決’。 這世上叫他‘阿決’的原有兩個女人。 一個因家庭不幸,愛情受挫,重度抑郁,以自殺結束余生。 另一個早年顛沛,晚年受病痛折磨,至今還作為周明德彌補悔恨,寬恕自我的工具關在那家跟監獄一樣的療養院里。 這兩個字塵封在最深也最敏感脆弱的心底,一朝被觸及,他分不清是反感多些還是恐懼多些,抑或兩者相伴相生,不分彼此。 理智如常時才撥開蕪雜心緒,牽出最突出最硌人的那一根。 席姚會不會因他沾上厄運? 接連兩次突發的遭遇似乎都在給他答案。 今晚見她出現時,幾乎用盡所有克制才忍住沒有當即發怒。 周家人都是瘋子,他反應越大越中周學文下懷,她就更危險。 他當然看出席姚有意跟他較勁,明知那酒并不干凈,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對她有再多怒其不爭也毫無意義,不知道從哪個瞬間起,他失去了對她發泄的資格,也被一次次遲來的愧意磨平了棱角。 但情緒總要有出口,就在席姚搖搖晃晃倒下去的瞬間,閘門大開傾斜而出。 思緒在這里止住。 被動的。 席姚的動作不再止于脖頸間輕軟的摩擦啃噬,周呈決自然也無法單純用其他事情來分離心神。 女孩的手開始在緊繃的大腿上游走,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熱,幾乎恨不得把自己整個貼向他身體。 外套衣擺被掀開,指尖挑開薄薄的T恤碰到腹肌時,他猛地一僵,發出一聲難耐地沉吟。 專心開車的司機這才狐疑地抬頭。 而周呈決先一步脫了外套,將席姚上半身連帶著不安分的腦袋全罩進去,也將她隔著褲子抓住性器的動作隱在黑暗里。 “師傅,麻煩去思進路?!?/br> 他眉心緊鎖,態度依舊強硬。只是相比剛才,多了些旁人無法領會的掩抑。 迷亂的席姚似一切醉得酩酊的人,身上像壓了足足兩百斤的秤砣,偏偏還不停往他身上纏,在他耳邊唇邊黏灼、呼氣。 饒是周呈決力氣大,將她從街邊弄上叁樓,也出了一身汗。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積郁的情緒跟室外夜色一樣濃重漆黑。 周呈決沒開燈,脫了彼此外套,徑直把人扛進浴室。 暖黃明亮的燈光映照兩人濕汗淋漓的臉。 尤其是她。 頭發亂了,幾縷散落的黑絲彎彎扭扭地黏在鬢角,皮膚透著粉偏紅的顏色,更綺麗的色調卻在唇上。 像是從前被他狠狠吮吸啃咬過一樣,比平日更加飽滿艷麗,周呈決多看一眼,她含著赤紅jiba吞噬的場景就浮現在面前。 一陣氣躁,唇縫輕啟,差點溢出臟話。 他將人背身壓往盥洗池,擰開水龍頭,捧一汪冰涼的水澆到她臉上。 “席姚,清醒一點?!?/br> 可她愣了半晌,似在反應。 然后神色迷茫地抬頭,從鏡中與他對視,帶著不自知的可憐的媚態,促使男生身體里的躁愈加旺盛。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趕快恢復理智。 這副樣子,他能把她按在家里每個地方,做到死。 潛意識并不想在她面前失控,于是只好一而再再而叁深呼吸,克制著。 但此刻的席姚好像根本不知道危險為何物。 她只知道好熱好癢,面前她唯一信任的周呈決便是令她病去痛消的良藥,往他身上稍稍一貼,就好舒服,舒服得渾身血液都通暢。 轉身,稍一踮腳,屁股坐上大理石臺邊緣,然后跟考拉似的盤起腿勾住他堅實的臀腿。 往前帶,也挺胸把自己送上去。 周呈決盡力維持的距離被她強勢打破。 兩具火熱的年輕身軀緊緊貼在一起,身上癢意去了一半,席姚嬌柔地哼出了聲。 周呈決被她這聲酥得半邊身體都麻了,太陽xue發脹,被燈光晃得閉了瞬眼。 原就guntang的下身經過一番摩擦,更是耀武揚威地立起來,破開內褲邊緣緊緊貼向小腹。 “席姚,別蹭?!?/br> 嗓子像在沸水里滾了一遍,伸手掐著她后頸往后帶。 席姚茫然地看他,眼里清澈與嫵媚交雜。 “為什么?” …… 為什么? 周呈決怔了一下。 她滿臉誠實的疑問,可憐又可愛,俯身撥開她額前碎發,輕聲呢喃, “席姚,我都硬成這個樣子,你還問為什么?” 她這樣子跟那場夢里幾乎重迭,他把握不好分寸,恐又傷了她,把她推遠。 就像剛才,連叫一聲‘阿決’都擔驚受怕。 席姚意識不清,根本無力揣摩話里深義,雙腿仍絞著他不放,前后上下輕輕挪動,似蹭過一個似硬似軟的東西,小腹一緊,跟著吟出了聲。 “唔…難受… ” 難受的是他才對。 周呈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難受。 周呈決看著她水光瀲滟渴求的眼,繃緊的弦忽地軟了。 剛想低頭親親她,熾熱柔軟的小手就探進衣擺,一路往上,精準又草率地捏住一粒凸起。 他半痛半爽地悶哼了聲,血液在身體里狂飆,激得上身皮膚密密麻麻豎起了汗毛。 黑沉雙眼凝著她,而席姚還是那副無害又委屈的樣子, “摸,摸摸也不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