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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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笠就是人菜癮大的典型,兩杯就被放倒。 好在她酒品不差,醉了也不吵不鬧,只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栗子,醒醒,送你回家?!?/br> 尹笠一把隔開她,“不用,等會兒有人來接…” 翻了個身繼續入夢。 接人的還沒來,他們也不能走。只好坐著聽歌,慢慢喝酒。 席姚酒量其實還不錯,但太久沒沾,17歲的身體機能也承擔不住,腦子已經暈暈乎乎。 臺上有樂隊在演奏,是她沒聽過的英文爵士,低沉的調子太適合伴著入睡。 她坐在椅子上跟著節奏慢慢搖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呈決靠得過來了些,頭一偏,就落在他肩上。 室內酒味煙味混雜,還有些濃重的不知名香氣。但他身上仍然清爽凜冽,讓人身心舒暢,知覺卻酥麻。 她尋著他微涼的脖頸湊,不知饜足。 周呈決低頭掐住她下頜,“嗅什么?屬狗?” 兩個人距離夠近,席姚耳膜嗡嗡的,全是他的聲音回蕩。 抬眼怔怔看了會兒,席姚忽然伸出根指頭戳了戳他臉, “周呈決…你是真的?” “你真的是真的?” 沒頭沒腦,眼里有濛濛的光。 周呈決只當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沒阻止。 “寒流襲港 驅車往地老天荒 橫行直闖 車閃過白加道旁 山頂觀賞到的世界在發光” 臺上歌手在唱首粵語歌。 席姚在懷里動了動,像是被喚醒記憶,啟唇小聲跟唱起來。 她閉著眼,被酒精和睡意浸過的嗓音微啞,氣息濕熱,盡數灑在周呈決皮膚上。 他沒聽過這首歌,也不懂粵語,但女孩忽然頹靡下來的的狀態和情緒,他好像都接受到了。 明明滴酒未沾,胸腔卻震得不太尋常,擱在腿上的指尖發麻,不自覺微動。 最終身體前傾,撐上桌面,仿佛這樣子身體里的悸動能被短暫壓住。 也離她近些。 “這山頂如何高貴 似叫人踏上天梯 可惜像霧都污穢 令這海景變成個謎 ……” 席姚忽地抓緊男生衣服,像用力握住將要消失的東西。 她再也跟不上歌手的速度,剛一啟唇,便會溢出難以抑制的抽噎。 心臟滯重,腦子里混沌一片,前世今生的畫面相繼浮現,而她沒有足夠的清醒去分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未發生,什么已來到。 “周呈決,不要,不要再做那些事了......” 她呢喃,男生沒聽清,剛靠近些,曲畢,歌手欠身致意,臺下響起稀疏掌聲。 沉浸其中的席姚也恢復些清醒。才發現自己臉頰濕潤,將周呈決脖頸處的皮膚沾濕了一大片。 而他看自己的眼神,有晦暗的探尋,竟也有不知名的憐惜。 / 尹寄言親自來接尹笠。 男人從一輛黑色瑪莎拉蒂下來,單薄的黑色西裝,連件大衣都沒披,仿佛跟夜色融為一體。 他接過軟趴趴的尹笠,眉目是慣有的嚴肅,“喝這么多?” 話才剛落,就察覺到側方壓迫的視線,抬頭看過去,一個高瘦的男生站在幾米外。 五官出眾,神色冷穆,大概因為他剛才語氣重了點,看他的眼神沒有善意。年紀小,氣場卻突出,兩人對視良久,也沒有露一點怯。 眼神在女孩和他之間轉了一圈,瞬間了然。 席姚淡淡開口,“她的酒量您不清楚嗎?” 嗓音軟軟,臉蛋無害,還說著敬語,找不出一點錯處。 但尹寄言就是被噎得說不出話。 不愧是她朋友,跟刺猬似的,順著摸滑溜溜,稍有不慎就豎起渾身的刺。 偏偏還是小孩兒,不能計較,只好吃個啞巴虧。 他抱起尹笠準備上車,“住哪?送你們?” 表情語氣敷衍,不是真想送,席姚也不想坐。 “不用了,謝謝尹叔叔?!?/br> …… 席姚和周呈決步行回家,解解醉意。 一路上都只是并肩沉默地往前走,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樓棟下,席姚猶豫半晌,終于伸手攬住他腰,“到家跟我說一聲。 ” 男生身體有些僵硬,沒有回應。 一開門,席祝國從沙發上起身,“回了?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趕緊洗漱完睡覺吧,我先睡了?!?/br> “好,爸爸晚安?!?/br> 洗完澡回到臥室,第一時間拿起手機確認信息。 有周呈決五分鐘前發來的,“睡了?” “沒有,剛剛在洗澡。你到家了?” 過了會兒他才回,“沒有?!?/br> “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br> 席姚梳頭發的手頓住——沒去哪兒? 那是在哪兒? 他還在樓下? 席姚忙趴上窗戶往下看,可白色路燈下的巷道幽深清凈,沒有人影。 剛剛才掛起來的心又落下去,看著手機界面,思索著要回什么,卻靈光乍現,起身拉開門溜進廚房。 她的房間對著樓棟正面,廚房這邊窗戶外卻是側方。 輕輕推開窗,視線往下,轉角處靠著墻面有道人影,手機屏幕在黑夜里發出光亮,其間有一點腥紅的火光。 隔得太遠,席姚看不清他五官表情,但莫名的,好像接收到某種矛盾的孤獨和依賴。 她回屋套了件羽絨服,躡手躡腳出了門。 氣喘吁吁站在周呈決面前,才發現地上煙蒂不少,周身籠罩的刺鼻煙味嗆得她咳了兩聲。 周呈決明顯愣了幾秒,然后直起身,掐掉煙,直直看著她。 頭發半濕,剛洗完澡臉蛋紅撲撲的,呼吸的熱氣飄散開來。 像精靈,忽然出現,也會忽然消失。 他忽地上前一步,攬住她腰轉了個身壓在墻面,低頭吻住她唇。 來得兇猛急切,但落下卻輕緩柔和,極富耐心和溫柔,一下一下啄。 席姚頭一次體驗到這樣細膩綿長的吻,呼吸自在,沒有威壓,但身體里的悸動卻一點不少。 好像終于攀上一座山頂,接收到了勝利的信號。 所有細胞都雀躍地迎接他,回應他。 良久,他克制地停下來。 “回去吧?!?/br> 俯身把臉埋在她肩上,貪婪嗅著她身上的味道。說要她走,但肢體卻沒有推開的動作。 席姚也不動,任他靠著,享受此刻寧靜的默契。 她頭發沒干,怕她著涼,周呈決強制自己脫離溫暖馨香的懷抱。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br> 說著就拉著她手往身下帶,隆起的一大團燙得她手微縮。 什么時候變這么大? 席姚以為他會想要紓解,但周呈決轉瞬移開她手,揣進溫暖的兜里。 “粵語歌唱得不錯…” 席姚酒早醒了,想起剛才的事有些赧然,靠進他懷里,小聲解釋, “我mama是廣東人?!?/br> 但周呈決說的是她天生的好嗓音。 他沒解釋,“哦?!?/br> 冬夜的風又冷又干,兩人又靜靜抱住很久,周呈決怕她受涼,始終用身體用手為她擋著些風。 席姚察覺到他胸腔起伏, “考試完,跟我去看看外婆? ” 太突然,席姚一時回應無能。 她抬頭愣愣看著他,她愉悅,又惶恐,害怕接不住他如此誠摯的邀請。 邀請她去見他‘唯一’的家人,邀請她進入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