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來了個霸王花[七零]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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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川所想沒人知道, 謝均禮和徐玉清也看出來這是一對不太好相處的老人。 自然不會主動靠近。 就連風評很好的吳醫生,謝均禮也有些后悔找她看了。 沒有什么結果還平添了媳婦兒的擔憂。 徐玉清手里削著野蘋果,是她來軍區醫院的路上, 一個小戰士跑過來給的,說是剛摘的, 給團長補補。 小小一個的野蘋果冰冰涼,汁水不多, 但是酸味撲鼻。 徐玉清不愛吃酸的,切成小塊一塊塊喂到謝均禮嘴里。 謝均禮也不愛吃酸, 可是媳婦兒親手切的,哪怕是毒, 他也要咽下去。 嚼著粉粉的蘋果, 謝均禮皺著眉,一臉嚴肅。 徐玉清沒好氣的點了一下他的眉頭,“你整天皺著眉,等老了這里就一條, 丑死了?!?/br> 就和隔壁的老頭一樣, 徐玉清想著, 眼睛看了過去。 韓川正在看著窗外,露出側臉。 徐玉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謝均禮, 居然還有點相似。 看來冷面人長得都差不多。 一個蘋果吃完, 徐玉清又開始無所事事了, 病房里還有別人,否則的話還能隨意點。 她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 “我先回去做飯,晚點拿飯給你?!?/br> 她說完就想走, 謝均禮卻舍不得,扯住她的手,“我不餓?!?/br> 徐玉清本來想直接甩開他的手的,但是一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嘆了口氣。 行吧行吧,坐一會就坐一會。 努力不睡著就行。 有別人在,也不好聊天,徐玉清就和謝均禮隨口說些日常干啥。 韓川的臉憋的生硬,無事干本來就讓他心情不算愉悅,孫子還一心沉迷兒女情愛,沒有一絲上進心。 在韓川的設想里,孫子應該會主動過來找他。 畢竟他是首長。 誰不高看自己一眼。 謝均禮細聲的和徐玉清聊著,聊晚飯,聊甜食,還聊到了糖葫蘆。 直到護士推開門,喊謝均禮換藥,兩人才停了下來。 徐玉清讓了兩步,讓護士上前,拆開繃帶,一團血糊的傷口露了出來,徐玉清又害怕又心疼的閉上雙眼,不敢再看一眼。 護士早已司空見慣,笑了笑,快速的換起藥來,拿著帶著的繃帶出去。 一通折騰,謝均禮額頭上滿是冷汗,徐玉清趕緊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換藥的時候有些傷口再次被撕裂了,他此刻和剛醒的時候差不多,整個人脫力了。 謝均禮躺在病床上,看著忙前忙后的徐玉清,嘴角還在忍痛,笑不出來,可是心里卻甜蜜。 以前常聽戰友說,結了婚的,回家都是大老爺們,哪能喊痛。 謝均禮也見過身上一顆子彈的戰友在媳婦兒面前喊不痛不痛,可是又一臉委屈,還得媳婦兒照顧。 以前他還想,至于嗎,哪里就疼的那么夸張了,還得照顧擦汗。 袖子一擦不就得了。 現在,他才知道,這樣多舒坦。 “你再歇會兒吧?我回去給你做飯?!毙煊袂灏驯蛔右春?,囑咐道。 謝均禮點點頭,看著徐玉清的腳步慢慢遠去。 這時,韓川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況,一見看不清徐玉清的背影,韓川憋不住了。 “這位同志,你是哪個部隊的?”韓川看著躺著的謝均禮。 可被窩里遲遲沒有傳來聲音,韓川的臉都氣綠了,依舊一點聲音都沒有。 其實韓川并不是不知道,吳琴發現的當晚,韓川就查清楚了謝均禮的身份。 包括他家鄉是哪兒的,從哪年開始參軍的。 現在這么一問只是想拉近距離而已。 卻沒想到,他居然有膽子應也不應一句。 正好此時,吳琴進來了,她手里提著一個油紙包,另一只手是一個飯盒。 “餓了嗎?我去國營飯店給你打包了饅頭和胡辣湯,吃吧?!?/br> 吳琴把東西放下來,天氣冷的不行,她人卻一身汗,一下午,她就沒停過一瞬。 心情愉悅的她看向了韓川,相處那么多年,只一眼,她就看出來韓川的情緒不對。 看了一眼韓川,又順著他板的鐵青的臉看了看旁邊躺著側著身的謝均禮。 吳琴施施然的低頭笑了笑,關系不好也挺不錯的。 要是以后她能養個孩子,關系不好孩子也能多分點。 全然沒有考慮孩子該怎么來。 “先吃吧,孩子嘛?!眳乔佥p輕勸了一句,不過倒也沒說太多。 怕引起韓川不滿。 他就是這樣,七老八十了,還是由不得別人忤逆。 倔強脾氣又臭又硬。 韓川接過饅頭,隨便咬了幾口就擺手不吃了,吳琴有些驚訝。 往常叫他少吃些也不聽,今日被氣一下就不吃了。 不吃也好,命活的久些也好。 吳琴接了過來,把東西收拾好,她不愛吃重口味的東西,喜吃素。 吃飽了以后,吳琴照例給韓川按摩,順帶等著謝均禮醒來。 可沒想到,他就一直沒醒,等到這只不下蛋的雞來了才醒。 徐玉清一來,最先看到的是吳琴,她的眼神不受控制的飄過一絲厭惡,低下頭去,認真的按摩起韓川的小腿。 韓川也注意到了,他雖然不喜,反應卻不大,注意力都在躺著的謝均禮身上。 徐玉清看見病房里多了個吳琴也不驚訝,對方的厭惡她也捕捉到了,挑挑眉,徐玉清徑直走到謝均禮床邊。 謝均禮乖巧的躺著,徐玉清輕輕碰了碰他的臉,謝均禮就醒了過來了。 “醒了?” “嗯?!?/br> 把飯盒放下,小心翼翼的扶著男人坐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 “小心點,慢慢喝?!?/br> 一派溫馨。 吳琴在徐玉清扶著謝均禮的坐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坐下了,看著溫馨的夫妻兩眼神冷漠。 良久,她笑了笑。 “小徐同志是嗎,你也不要怪我嘮叨,你這不孕之癥嚴重的很啊,你要多為小謝考慮啊?!?/br> 她好似很憂心一般,若是平常夫妻,妻子肯定內心愧疚,滿是傷心。 可吳琴眼前的是徐玉清。 她淡定的拿起飯盒,舀起一勺吹了吹,理都沒理吳琴一聲。 漫長的寂靜,吳琴臉色掛也掛不住,強笑著,“小謝啊,你說是吧?!?/br> 謝均禮吞下嘴里的一口疙瘩湯,心里不耐至極,冷冽的眼神看了過去。 “吳醫生,這是我和我愛人的私事,何況,我也不覺得不孕之癥是什么壞事?!?/br> 他冷聲說道。 忽視掉對面兩個老人震驚的眼神。 看向徐玉清,徐玉清臉色有點薄紅,她怎么不懂他嘴里的意思。 之前徐玉清說不想生孩子的時候,謝均禮特地來醫院拿了計生用品,可是計生用品每個人都限量,晚上的時候謝均禮常常泄氣的跑去廁所。 這時候徐玉清就偷笑著裹緊被子。 沒好氣的灌他一口疙瘩湯,眼神示意他別亂講話。 病房再次恢復了寂靜,徐玉清把一飯盒疙瘩湯喂完,甩了甩手,拿著飯盒沖出去洗。 洗碗的地方在廁所,等走到走廊里頭最里面,昏暗的燈光照著,這時,旁邊也來了一個人。 她卻沒在專心洗碗筷,期期艾艾的看著徐玉清,等徐玉清已經洗完了,甩干手準備要走的時候,她猛的攔住。 “同志您好!我是董香!我,我,我!你做的飯真香!”董香董護士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喊道。 她腦子一熱就喊上了,現在看著徐玉清漂亮的雙眼臉越發漲紅。 “你好,謝謝你?!?/br> 徐玉清雖然剛開始被嚇了一跳,但看著可愛的小姑娘,笑了起來。 “叫我董香就行!” “那你叫我玉清吧?!?/br> 走廊很長,兩人慢慢往外走,董香看著徐玉清的眼神有些羞澀。 “玉清姐,你是怎么和謝團長認識的?!本尤贿€和他在一起了! 后面一句話董香識趣的沒有說出口,但是,她的眼神暴露了一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