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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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瘋婆子,他必定不會放過她!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回去便要叫人封了城門,只要他們在縣城內,就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待幾人走遠后,柳襄拿出一錠銀子遞給薛姑娘,道:“不好意思,給你添亂了?!?/br> 薛姑娘推還給她,擔憂道:“沒什么損壞的無需如此,倒是你們,梁公子氣量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趁現在趕緊出城吧?!?/br> “上天保佑夫人會武功,不然今日恐怕難以善了?!?/br> “無妨?!?/br> 柳襄反倒安撫著她,這里的縣令都做不久,不過一個公子她更不必放在心上:“今日會不會影響你?” 薛姑娘搖頭:“不會的?!?/br> 她有些慚愧道:“不瞞夫人,我未婚夫是師爺之子,他們不會為難于我,事不宜遲,你們還是快走吧?!?/br> 薛姑娘說完,悄悄靠近柳襄,放低聲音道:“公子太過驚艷,萬不可叫梁公子看見,否則會很麻煩?!?/br> 柳襄雖有些驚訝她的未婚夫家竟是師爺,但面上并不顯,小聲道:“無妨,姑娘不必擔心?!?/br> 而后她執意將銀子留給了薛姑娘,才拉著謝蘅離開。 與往日不同,今日柳襄一路上話都極少。 謝蘅看了眼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又見她板著臉生人勿進的樣子,很有些稀奇,她脾氣向來極好,一個縣令的公子怎將她氣成這樣? 但不得不說,她發起火來還是很有將軍幾分氣勢。 柳襄此時心里正在懊惱。 她在后悔他剛才踹那梁公子踹的輕了。 但這事她暫時不打算讓謝蘅知道,不然他估計得氣炸。 她問過重云,重云說謝蘅受不得太大刺激,這種事雖也不至于怎么傷他,但氣大傷身,還是少生些氣更好。 “明夜就去挖尸骸?!绷寰o了緊手中的手,道。 此地不宜久留,盡早結案為好。 謝蘅因手上傳來的力道再次垂目,心不在焉的哦了聲,而后腦海里反復回旋著她方才那句‘我夫君不想和你們交朋友’。 暗處長庚看見二人交握的手,陷入了沉思。 他明明跟了一路,但怎么感覺好像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回頭得去問問玄燭。 進了客棧,謝蘅在門口稍作停留,輕輕抬了抬手。 頃刻間,長庚便到了他跟前:“世子?!?/br> 謝蘅冷聲道:“姓張的那個,打一頓,留著命就行?!?/br> 什么丑東西,也配覬覦當朝唯一的女將軍。 長庚領命而去:“是?!?/br> 而深夜,柳襄蒙著面一身黑衣悄離開了客棧,朝梁府而去。 她越想越氣,不做點什么睡不著。 第49章 一夜好夢。 早晨,謝蘅打開窗,毫無意外的,柳襄已經在院內練刀。 這些日子不管到哪個客棧,每日早晨他都能見到她晨練。 他每日都會在這個時辰捏著一本書靠在窗前。 柳襄知道他在,每次都知道。 她抬頭看他時有時會撞上他的視線,有時也見他盯著書本看的津津有味。 約莫半個時辰,柳襄收了刀,習慣性的朝上望一眼。 大多時候她都會在這時候對上他的視線,這時她便會笑著朝他揮揮手,小跑著上樓,若有時他沒有察覺到她便會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直到他朝她看來,然后裝作才看抬頭他的樣子,朝他揮手。 今日,柳襄收刀時,謝蘅剛翻過手里的書。 以她這幾日的了解,他會在看完那兩頁后才會轉移視線。 好奇心迅速蔓延,她想知道他手中的到底是什么書,能讓他看的那么專注。 刀輕輕入鞘,柳襄足尖一點往上躍去。 謝蘅感覺到有人靠近轉頭時,柳襄已經立在瓦片上探了個腦袋進來,試圖看清他書中的內容。 謝蘅:“……” 他快速合上書,冷冷的盯著她。 但為時已晚,柳襄已經看見了,她朝他燦爛一笑:“原來世子也喜歡看話本子啊?!?/br> 她一直以為他看的定是些什么晦澀難懂的,沒成想竟會是話本子。 謝蘅見她飛上屋檐只為看他看的是什么書,沒好氣的捏著書在她腦袋上敲了敲,轉身朝里頭走去。 柳襄當即就怔在了原地,他曾經也用手敲過她一回,但那時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現在……柳襄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腦袋,而后又捂住心口,怎么突然跳的這么快,今日練狠了? 半晌后,她才回過神笑著躍進窗戶念叨著:“世子你敲我作甚,本來就不聰明,再敲就傻了?!?/br> 謝蘅放下書正在洗手,聞言淡淡瞥她一眼。 她澄澈而通透,不聰明幾個字可從來跟她沾不上邊。 謝蘅不說話,柳襄就抱臂在他旁邊等著。 她看著謝蘅洗完手,又給她舀好一盆干凈的水,才笑嘻嘻湊過去:“多謝世子?!?/br> 這幾日她每次過來用的都是謝蘅幫她換好的水,如今已是越來越心安理得。 柳襄洗漱完謝蘅已經坐在了桌前,但并沒有動筷,只是盯著虛空走神,直到柳襄坐下他才收回視線拿起碗筷。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會等柳襄用飯。 柳襄坐下后也習慣性的將他愛吃的換到他跟前。 這幾日的每頓飯都是如此,安靜而和諧。 謝蘅看著柳襄抱起粥盆將最后一點倒進碗里,默默地將自己面前的米糕挪到她面前。 柳襄遂笑瞇瞇跟他道謝,風卷殘云般將桌上一掃而空。 對此,謝蘅起初驚訝過,但后來他習慣了。 她不挑食,每道菜都吃的格外香,每頓飯她都絕不會剩一點在桌上,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而每每瞧她吃飯,他似乎也能多吃一些。 用完早飯,剛喚小二收走碗筷,玄燭便回來了。 他進屋見謝蘅在擺弄茶具便要上前接手,但謝蘅拒絕了。 他嫌玄燭煮的茶不好喝,將烏焰喚了進來。 玄燭默默地的看了烏焰一眼,眼底仿佛帶著幾分哀怨。 烏焰只當不知。 柳襄將他們的動作神態盡數收入眼底,托著腮輕輕笑了笑。 謝蘅身邊的人好像都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這玄燭,當然,最有意思的還是謝蘅本人。 謝蘅讓人將高崳成喊了過來,才朝玄燭道:“說吧?!?/br> 玄燭遂將自己查到的情況仔細稟報。 “回世子,屬下去看了平堰城外所有轄區,有幾個鎮子是空了的,據聞是遭了荒逃難去了,還有些鎮子人口驟減,大多都說是他們有親戚發達了,將族譜上的全都遷到了城中?!?/br> “這是一部分遷走的戶口名單?!?/br> 謝蘅接過來粗粗掃過,在一個名字上略作停留,最后落到某一處,才皺眉抬頭看向高崳成。 “你在這名單之上?!?/br> 柳襄聞言一愣,正要站起身湊過去看,謝蘅便將名單遞給了她。 柳襄接過來一看,果然,高崳成在名單之上! 而他名字的后方寫著高家灣。 她皺起眉頭抬眸看向高崳成。 高崳成在京報的戶籍可是平堰城內戶口! 這么大的事他為何先前不說! 高崳成盯著柳襄手上的名單,眼底隱有恨意翻滾。 烏焰和玄燭同時瞥了他一眼。 好半晌,他才壓下殺氣道:“是,下官的戶籍本該在平堰高家灣?!?/br> 他選擇隱瞞是因為他并不十分相信謝蘅,若是謝蘅連這件事都查不到,便不可能在這案子上有所作為,但他確實沒想到,謝蘅會查的這么快。 謝蘅目光淡淡的盯著他,道:“此時可以說了?” 柳襄見此心中頓時便有了猜測。 高崳成遞給謝蘅的那道折子是按了多日的,足矣可見他有多謹慎,且他與謝蘅并無太大的交集,只是因為在朝堂之上謝蘅彈劾了太子和二皇子兩邊的人,沒有參與黨羽之爭,他才敢在謝蘅身上賭一賭。 既然是賭,那他自然不會完全信任謝蘅。 高崳成起身后退一步,跪下道:“先前下官隱瞞了此事,請世子責罰?!?/br> 他其實敢賭謝蘅,也是因他知道謝蘅的名聲,眥睚必報,我行我素,在京中沒有人能壓在謝蘅頭上,因陛下盛寵,也因太子二皇子對他多有寬容。 且謝蘅與二皇子走得近,一直傳聞謝蘅要入三司,但最后他進了御史臺,在朝上連著彈劾了十人,包括虞阮家兩家的主家嫡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