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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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剛落,便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一瘸一拐的往明王府而來。 柳襄怔了怔,加快腳步迎上去:“宋長策,你怎么來了?” 宋長策看見她也是一愣,隨后看到她脖頸上的傷,眼神一變:“姑娘受傷了,誰做的,謝蘅?” 柳襄見他一副立刻要沖進明王府討說法的架勢,忙道:“沒事,是我不小心撞到劍上的?!?/br> 宋長策皺著眉頭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柳襄便又道:“你覺得金疙瘩世子能傷到我?” 確實,謝蘅不可能傷到柳襄。 宋長策沉聲道:“怎么撞上去的?” 柳襄想了想,委婉道:“謝蘅提著劍,我用脖子撞在他劍刃上了?!?/br> 宋長策:“……” 那不就是謝蘅砍的! “苦rou計,苦rou計?!?/br> 柳襄一把拉住宋長策,將他拽離明王府,臉不紅心不跳道:“今天可總算見到他人了,若不想點辦法讓他心軟,這事還不知道要何時才能過去?!?/br> 宋長策沉聲道:“現在過去了?” 柳襄搖頭:“沒有,但找到突破口了,想來要不了幾日了,對了,你還沒說你來這里作甚?” 宋長策如實道:“我聽暮雨說姑娘這兩日日日都在明王府待到天黑方回,我擔心姑娘被欺負便過來看看,那鎖情環是我給姑娘的,理應也承擔責任?!?/br> 柳襄皺眉瞥了眼他的腳:“這是我造的孽,跟你有什么關系,這次動真格了?” 宋長策嗯啊了聲:“我爹親自打的十棍?!?/br> 柳襄:“……” “嬸嬸這回沒抓宋伯伯的臉?” 宋長策扯了扯唇:“就差是混合雙打了?!?/br> 柳襄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拉著他胳膊道:“走,請你吃頓好吃的補償你?!?/br> “啃個豬蹄吧?”宋長策道:“以形補形?!?/br> “行,給你點十個?!?/br> 宋長策:“…我又不是真的豬?!?/br> “昭昭!” 二人正說話間,前方傳來一道聲音,柳襄抬頭望去,見是喬祐年,忙揮了揮手:“二表哥?!?/br> 喬祐年快步走到二人跟前,一眼就看到柳襄脖頸上的血,臉色立變:“謝蘅傷你了!” “太過分了,我去找他算賬!” 柳襄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他:“二表哥,我沒事?!?/br> 喬祐年雙眼冒火:“都這樣了還沒事,你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將軍,他怎么能傷你!一點風度都沒有!” 柳襄一樣的借口又說了一遍:“二表哥我真的沒事,這是我不小心撞他劍上的,跟他沒有關系?!?/br> “二表哥來這里是做什么呢?” 喬祐年皺了皺眉:“當真?” “千真萬確?!绷?。 喬祐年這才消了點氣,道:“我聽聞你這兩日在這明王府一待就是一天,擔心那小氣鬼為難你,便過來看看?!?/br> “不對,好端端的,那小氣鬼拿什么劍啊?!?/br> 柳襄:“……” 這怎么又繞回來了。 “他……舞劍?!?/br> 喬祐年:“……”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柳襄,似乎在說你看我信不信。 “好啦我餓了,我們去啃豬蹄?!绷宀挥煞终f的一手扶著宋長策,一手拽著喬祐年往前走。 喬祐年皺眉:“為什么要啃豬蹄?” 柳襄:“以形補形?!?/br> 喬祐年:“……” 他這才注意到宋長策,看著柳襄摻著他,他繼續皺眉:“這是?” 宋長策沒見過喬祐年,但聽柳襄喚他二表哥,便也猜到了他的身份,聞言道:“我叫宋長策,是姑娘的副將,見過喬二公子?!?/br> 喬祐年眉頭這才微松。 原來是昭昭那個帶她逃婚去當土匪的那個竹馬。 “你腿怎么了?謝蘅打你了?” 宋長策一時無言。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姑娘的表哥說,那個鎖世子的銀環是他送的。 萬一再挨頓打呢? 最后,他學柳襄胡扯:“我……舞劍摔的?!?/br> 喬祐年:“……” “你們是不是看我好騙?我好歹也是刑部的人,撒謊時能不能稍微尊重點我的官職?” “知道了表哥?!?/br> 柳襄強行將他拖走:“我們走快一點,豬蹄要賣完了?!?/br> “這還不到午時哪那么快就賣完了,就算賣完了我出雙倍錢讓他們現做,先去找個醫館,把傷處理了?!?/br> “該死的謝蘅,這筆賬遲早得跟他算!” 陽光下,三道影子被拉的長長的,高束的馬尾,喋喋不休的罵聲,一瘸一拐的滑稽,都充滿著少年人的朝氣。 酒樓之上,臨窗而坐的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許久后他放下杯子,站起身道:“回宮?!?/br> 侍衛立刻跟上:“二皇子不去見世子了嗎?” 謝澹頭也不回道:“不必了?!?/br> _ 喬祐年最后還是從宋長策嘴里磨出了真相,他一言難盡的盯著宋長策:“你膽子是真大,先前帶昭昭逃婚去做土匪,現在又給昭昭弄來個什么鎖情環鎖了謝蘅,該說不說,我都有點佩服你?!?/br> “退一萬步來講,你這頓軍棍也挨得不冤?!?/br> 他算是第一次見到比他還能闖禍的人。 宋長策并不認為這是什么夸獎,但礙于對方身份,他只能扯著唇笑。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絕對不會把那該死的鎖情環帶回將軍府! “菜來了?!?/br> 柳襄不想再討論這件事,趕緊打岔道:“宋長策你多吃點?!?/br> 喬祐年是不太喜歡啃豬蹄的,但看宋長策實在啃的太香了,他也忍不住夾了一個。 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今天的豬蹄確實香了不少。 這頓飯,三人把食不言寢不語發揮到了極致。 桌上如風卷殘云般空空如也,三人饜足的靠在椅子上舒服的瞇起眼。 “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家的菜味道如此好?”喬祐年喟嘆道。 柳襄正要開口,卻聽樓下傳來一陣吵鬧。 宋長策與柳襄同時起身靠在窗邊去聽,動作迅速的讓喬祐年咂舌。 喬祐年瞥了眼宋長策的腿,嘴角抽了抽:“這會兒不疼了?” 宋長策不知哪兒來的瓜子,分給他一把,道:“喬二哥,來看熱鬧?!?/br> 一頓飯,喬二公子就成了喬二哥。 喬祐年神色復雜的看著靠在窗戶兩邊默契十足的人,他怎么越看越般配呢?他們當真就成不了嗎? 最終,喬祐年還是捏著瓜子趴到了二人給他留的窗戶中間空位上。 “分明是你先撞上來的,怎么就成了我推你,我未曾與你計較,你倒要訛我,這是何道理?” 柳襄和宋長策同時抬頭,對視一眼后,柳襄道:“聲音有些耳熟?” 宋長策:“再聽聽?!?/br> 二人動作整齊,似無形中裹著一層薄膜將其他人隔絕在外。 喬祐年:“……” 他和他哥好像都沒這么默契吧。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推我我才摔的,我這玉佩可是上好的暖玉制成,值三十兩銀子,你必須得賠我!”一道稍微尖銳的聲音響起。 周遭百姓聞言都議論紛紛。 “三十兩?這也太夸張了?!?/br> “是啊,這莫不是來訛人的?!?/br> “我看這成色,好像是街南那家小攤上的,一兩銀子可以買十個。 “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像?!?/br> 那人顯然有些急了,拉著人繼續嚎:“我不管,我這玉佩就值三十兩,你不賠便不許走!” “你們讀書人最是明理,不會不懂得摔壞人東西要賠的道理吧?可別仗著有點有點功名在身就欺負我們老百姓,你若不賠,我就去衙門告狀,讓朝廷知道你們這些學子的品行,放榜在即,看朝廷還敢不敢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