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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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陽不占理自無法反駁,沉著臉朝柳襄道:“阿襄,這銀環如何解?” 然久久沒等到回應,他正繼續詢問,柳襄卻一頭栽到謝蘅懷里。 睡著了。 殿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柳襄的手臂還在謝蘅脖頸上,栽下去時唇正好貼合在謝蘅的頸部。 謝蘅身子一僵,下意識想將她甩開,可她坐在他的腿上鎖住他的手腕,讓他動不了分毫。 他但凡手上用力,那該死的銀環就緊緊的嚳著他,擠的骨頭生疼。 大約是因氣過了頭,慢慢地謝蘅竟詭異般的平靜了下來。 浸著寒霜和殺氣的雙眼注視著虛空。 他該要怎么弄死她。 圣上扶了扶額,看向柳清陽:“雩風,你可有辦法解?” 柳清陽心道他若有辦法解,他何至于等到現在,他頷首如實道:“臣未曾見過這個東西?!?/br> 要讓他知道到底是誰把這東西給阿襄的,他非得…… “陛下?!?/br> 一道心虛且微弱的聲音突然傳來。 柳清陽冷冷的回眸,對上宋長策欲哭無淚的臉。 柳清陽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宋槐江也似明白了什么,狠狠瞪向宋長策。 圣上自也看出了什么,但并未深究,只是道:“中郎將知道解法?” 宋長策頂著數道視線,心中一慌,脫口而出道:“此乃鎖情環,據說被同時鎖住的人會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br> 他這話一出,明王火氣更大了:“誰問你這是什么東西了!立刻給本王解了!” “立……立刻不了?!?/br> 宋長策被吼的身軀一震,下意識道。 明王:“……?!” 好在宋長策很快就反應過來,忙找補道:“每對鎖情環只有一把鑰匙,除了這把鑰匙任何東西都打不開?!?/br> 謝蘅裹挾著無盡的戾氣一字一句道:“鑰匙在哪?” 宋長策縮了縮脖子,不確定道:“應該在將軍身上吧?” 他那時走的急,沒看到將軍帶了鎖情環,更不知道將軍有沒有將鑰匙帶上。 皇后聞言喚來貼身宮女,吩咐道:“去找找?!?/br> 貼身宮女硬著頭皮走到謝蘅跟前,卻躊躇不動。 柳襄幾乎是貼著謝蘅的,她若伸手,必然會碰到謝蘅。 再給她八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碰謝蘅??! 場面一時間僵持了下來。 最終,還是圣上喊了貼身內侍來:“你去?!?/br> 內侍走到謝蘅跟前,道了聲得罪了,用手背隔著衣裳輕輕碰了碰柳襄的腰間。 若有鑰匙,必然會硌手。 很快,內侍收回手,朝圣上稟報:“稟陛下,將軍身上沒有鑰匙?!?/br> 謝蘅眼底殺氣更重了。 圣上頭疼的扶了扶額,這都叫什么事??! “若將軍身上沒有,或許,在府中?!?/br> 宋長策硬著頭皮道。 柳清陽看向宋槐江,宋槐江頷首快步離開,順手將宋長策拎走了。 宋長策自知闖了禍,半點不敢反抗,乖乖的被宋槐江揪著出宮。 宮中到驃騎將軍府就算是快馬加鞭,最快也要小半個時辰,也就意味著這期間謝蘅和柳襄要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 柳襄倒是栽在人懷里睡的安穩,謝蘅就沒那么好過了。 陌生的香氣強勢的侵蝕在他鼻尖,脖頸上因呼吸傳來規律的癢意,她的存在感過于強烈,即便他想說服自己忽略也做不到。 為了不那么難熬,他開始在心里給柳襄想死法。 宮宴本就接近尾聲,圣上也就此下令散了宮宴,眾朝臣雖都想看熱鬧,但誰也不敢拂圣上旨意,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露華臺。 喬家幾人到此時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這事該要怎么收場,他們誰心里都沒底。 喬大人怕柳清陽一人無法應付,便與崔氏和喬家兄弟留了下來,作為柳襄的母族中人,他們留在這里也沒人會置喙。 朝臣散去后,露華臺頓時就空曠了許多,圣上為了端平這碗水,吩咐太子和二皇子寸步不離的守著柳清陽和明王,生怕一個不注意,這二人就打了起來。 皇后和皇貴妃的臉色也都不大好看。 原本她們盯上了柳襄,可經她這么一鬧,今日計劃的求圣旨賜婚也就擱置了。 柳清陽尷尬而心虛的立著,余光瞥到皇后和皇貴妃的神情,竟苦中做樂的想,這事好像也不全然是壞事。 但……謝蘅。 柳清陽無聲一嘆。 但凡換個人他都不用如此苦惱,大不了就求一道賜婚圣旨,可謝蘅這個女婿……他著實要不起。 明王一直盯著柳清陽,將他所有神色盡收眼底,見他突然嘆氣,心中火氣蹭的就沖了上來,一把推開謝澹,怒道:“你嘆什么氣?你還有臉嘆氣?” 明王少時也曾上過戰場,這些年手上功夫也沒落下,若非謝澹也有功夫在身,被他這一推定是要摔個跟頭。 謝澹知明王在氣頭上,并沒有放在心上,站穩后趕緊追了上去,攔住明王:“皇叔,您冷靜?!?/br> 另一旁,太子也趕緊擋在柳清陽跟前。 “柳清陽你給我滾出來,當什么縮頭烏龜呢!” 明王再氣也不可能真傷著謝澹和對儲君動手,只能隔著謝邵和謝澹朝柳清陽罵道:“當年你不顧一切非要帶著個奶娃娃離開京城去守邊關,多少人都勸不住你,如今你自己好生看看,女兒被你教成什么樣,你對得起喬家娘子嗎?” 提起喬婉渝,柳清陽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一意孤行要離開這傷心之地,自個兒離開就是,何必帶著奶娃娃去受那苦!”明王繼續罵道:“喬家書香名門,還怕教養不出一個好姑娘嗎?柳清陽你就是自私!裝什么深情!我呸!” 圣上皺了皺眉,斥道:“九弟!” 皇后也蹙眉道:“九弟莫不是吃醉酒了!” 柳清陽握了握雙拳,繞過太子而出,太子忙攔住他:“大將軍息怒,皇叔吃醉了酒又在氣頭上,大將軍莫要放在心上?!?/br> 柳清陽忍著火氣,沉聲道:“殿下,無妨?!?/br> 謝邵左右為難間不由看向圣上,圣上正沉思該如何端平這碗水,并沒有注意到謝邵的視線,謝邵便看向喬大爺,見喬大爺輕輕點了點頭,他才頷首讓開。 “柳清陽你這個膽小的縮頭烏龜,本王打心底里瞧不起你!你既打定主意呆在邊關如今還回來作甚,你回來就回來,禍害本王兒子作甚,當年你還沒將本王禍害夠嗎?” 謝邵一讓開,明王也就繞過謝澹指著柳清陽鼻子罵道:“這十八年間,你但凡為這丫頭著想過,就不會跟個鵪鶉一樣縮在那黃沙中,喬家娘子若是泉下有知,非將你罵的狗血淋頭!” “你看本王作甚,怎么,想打架?來啊,別以為本王怕了你!” 柳清陽并不想打架,雖然明王罵的難聽,但他并沒有罵錯。 他就是自私,膽小,否則昭昭也不會跟著他吃那么多苦頭。 她本該在繁華的玉京長大,學書明理,平安喜樂,而不是手握刀槍跟著他馳騁沙場。 柳清陽怔愣間,明王已是一拳頭揮了過來。 他本能躲開,但他若躲開,那一拳必定要打在他身后的謝邵身上,柳清陽便不躲不閃,生生受下了這一拳。 “九弟住手!” 圣上怒喝了聲,剛要上前就被皇后拉住。 皇后朝圣上搖了搖頭,輕聲道:“陛下,讓他們像以往一樣,自己解決吧?!?/br> 圣上微微一怔,這才想起在很多年前,雩風和九弟打架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 那時他們正年少,都正是血氣方剛時,他們曾一起在喬家私塾上過一段時間學,九弟和雩風都是差不多的暴脾氣,而相比起來雩風更甚,他犯起渾來壓根不會管你是不是皇子,壓在身下就是一通揍。 九弟大概是挨雩風拳頭挨的最多的。 他也拉過很多次架,但沒一次成功。 如今,那一幕幕竟已恍若隔世。 圣上愣神之間,明王和柳清陽早已打做一團。 太子和二皇子想去拉架,但侍衛怕他們受傷,各自攔著自己的主子,宮女也將皇后和皇貴妃擋在身后。 喬相年和喬祐年緊皺著眉頭,一時都有些無措。 兩個人露出同一種神情時,竟叫人一眼分不清誰是誰。 相比起來,喬大爺和崔氏要淡然得多。 這樣的場景對于他們來說實在算不上陌生。 那會兒,圣上明王在喬家柳清陽在喬家上學那段時間,崔氏也在,那時候他們都正值年少,烏泱泱十幾個人坐在課堂,將帝師鬧的經常要罷課。 而其中鬧的最兇的就是明王和柳清陽。 兩人好像天生不對頭,什么都要爭一爭,帝師判不了他們的官司了,就由他們自己拳頭定輸贏。 柳清陽那是確實混不吝,脾氣上來按著明王就揍,誰也勸不住,明王少數打贏了的那幾回,都是因為喬婉渝在。 有喬婉渝在,柳清陽即便前一刻是要將天捅破的架勢,后一刻也能乖乖的站著脾氣盡收。 明王抓住了他這個把柄,每每要打架了就讓人將喬婉渝請過來,屢試不爽。 但喬婉渝也心疼柳清陽,幾次之后她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