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婚久驕 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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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日在拘留所里看到的他一樣,即便現在沒有藺盡以,他們兩個中間好似依舊隔著千山萬水,難以跨越。 這次回去又會發生一些什么呢? 她和喬霈嶼的關系定義又會是什么呢? 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往這方面去想。 多想一點,就會覺得很尷尬。 “阿藜,怎么了?” 蘇藜茫然抬眸看他,“沒……沒事?!?/br> “在想什么?” “沒有?!?/br> “我剛剛和你說話,你好像沒聽見?!?/br> “什么?” 喬霈嶼笑笑,望著她,“我說,明天你和爸媽還有小雅先回s市,我后天再回?!?/br> “你有事嗎?” “嗯,有件事還沒來得及處理,明天才有時間?!?/br> 蘇藜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喬霈嶼忽然伸手過來,握著拳頭,在她眼前緩緩睜開拳頭,里面是兩顆白兔糖。 那些久遠的記憶爭先恐后的鉆入他腦海里。 別看喬霈嶼溫溫和和,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但在她面前,偶爾也會表現出幼稚和孩子氣的一面。 比如喝藥上。 他的有些中藥是真的很苦很苦,是光聞一下那個味道就會想吐的沖動,更別說喝進嘴里了。 那白兔糖就是她用來哄他喝藥的。 “給我這個干嘛?”她有些茫然不解。 “不是你說的嗎?吃點糖會開心一些?!?/br> “我有不開心嗎?” 話音落下,他那只沒有拿糖的手忽然抬起,節骨分明又干燥清涼的手輕輕覆在了她的心臟上,輕沉的聲線比春雨秋風還要溫柔細膩。 “它在不開心,在迷茫,在不知所措?!?/br> “砰砰砰——” 蘇藜的心臟失控般的劇烈跳動著。 她的心臟,好像永遠都在為他加速,而不聽自己的話。 瞧出她的怔愣和慌亂,喬霈嶼眼底的笑意漸深,撫在她胸口的手并沒拿開,而是戲謔道,“它好像在說,你明明就忘不了我,非要和我保持客套,干嘛?非要看我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才高興?” “我沒有!” 蘇藜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出聲反駁,一抬眼,就撞進他那雙深色的眼眸里,帶著引誘意味,“哦?沒有什么?” 蘇藜默默移開視線,不說話。 兩人的姿勢其實不算遠也不算近,但他那只手的落點卻增添了不小的曖昧黏膩感。 “怎么不說話?” “你手拿開?!?/br> 喬霈嶼瞥了眼自己的手,輕笑了一聲。 在極為安靜的房間里,這一聲顯得尤為明顯,但手的確是緩慢的從她身上挪開了,卻覆蓋在了她放在身側沙發上的手。 他手很大,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的手遮得嚴嚴實實了。 “阿藜,你還想再推開我一次嗎?”他輕聲問,不含任何情緒,沒有悲傷,委屈和難過。 蘇藜的心再次顫了顫。 想抽回來的那只手忽然就停住了。 房間里再次恢復了靜謐,針落可聞的那種靜謐。 緊接著,她聽見他嘆了口氣,帶著略顯夸張的難過和委屈道,“蘇藜,你好狠的心啊,你都拋棄我兩回了,還想再來第三回 嗎?上回我才吐過血,這會你再不要我,看來我是真邁不過30歲這道坎了,那位大師說……” “你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br> 蘇藜立馬抬手捂住他的嘴,瞪著他,“我什么時候說過不要你了?你上次吐血……我也……” 難過,擔心啊。 只是剩下的話還未說出口,她手臂被人拽了下,身子不受控的往前傾,貼進一個溫熱的懷抱,后脖頸被他輕輕捏住,唇瓣碰上一抹柔軟。 這是一個令她猝不及防和心難自控的吻。 她睜大眼睛,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唇碾過的痕跡。 這個吻不算多溫柔,在唇瓣反復碾壓幾次,便強勢又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抓著她手臂的手轉而桎梏住她纖細的腰肢,就這樣,徹底落入他的懷抱中。 蘇藜能清晰感知到他的克制和隱忍,還有一絲急不可耐在里頭。 吻的力道越來越大,就好似要將她拆吞入腹一般。 蘇藜就這樣默默承受著他壓抑了十一個月之久的難抑,慢慢的身體被放倒在沙發上,他強勢用力的吻漸漸輕柔了下來,像是在舔砥,變得細密纏綿了起來。 “阿藜?!?/br> “嗯?” 不知過了多久,他喘著粗氣輕喚,眸光沉沉的望著她,鼻尖有意無意掃過她的。 蘇藜被他親的七葷八素的,四肢有些發軟,神情迷離茫然,溫軟的單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白兔糖的甜膩,黏粘糊糊的。 喬霈嶼的喉結輕輕滾動了幾圈,又忍不住輕輕喚了她一句,“阿藜?!?/br> 這次,蘇藜已經從剛剛那個吻里稍稍回國一些神了,但應他的聲音和剛剛無二無別。 “我的答案還是和之前那個一樣?!彼牧讼滤拇?,輕喃道。 之前的答案? 她想起來了,是她第一次和他提分手時,他是這樣說的。 “你想去外面看看,可以,但即便你看到比我更好的,我也不會放手。阿藜,我可以給你時間,不逼你,不過,你永遠只能屬于我?!?/br> “拖油瓶,我養的起?!?/br> “世間萬物,你是首位?!?/br> 第197章 【喬蘇】單純……睡覺 其實和喬霈嶼在一起的那四年里,好像都來自順其自然和心照不宣。 喬霈嶼沒有正式的和她表過白,但這四年里卻給足了她想要的安全感,正因為他的細心溫柔,并沒有讓她患得患失過。 只有去年在聽聞虞清瑗要他和凌家大小姐凌笙聯姻時,她心底才爆發出隱隱的不安。 就像一只原本快樂幸福的小龜,在即將遇到傷害時,它自覺地縮回了龜殼里,把龜殼當做護盾,護住自己那柔軟的身心。 可以說那次是他第一次和她表達心意。 卻沉重得出乎她的意料。 尤其是那句‘拖油瓶,我養得起’,狠狠震撼了她。 在她的理解下,應該是即便她和他分開,日后又找到心儀的人結婚生子,他也會不計一切代價和后果把她搶回來,就算她懷著孕,帶著孩子,他也照養不誤。 喬霈嶼不是外表所表現的那么溫柔和煦,蘇藜是清楚的。 他溫柔和煦的外表下,有一顆極為霸道和強勢的心,包括占有欲。 她其實長得很漂亮,是清純溫柔那一類的,往往不施粉黛在那站著就能吸引很多男孩子的注意力。 大多數的男孩子都是比較喜歡她這一類的。 所以,不論是從高中起還是在大學里,她都不缺追求者的。 但她性格內斂軟糯,又有點社恐,不太會和男孩子打交道,大多數的男孩子在搭訕時就會被拒絕。 有些攻勢猛一點的,完全不在乎她的婉拒,依舊窮追不舍的,她又會不知所措,也不會去說重話去拒絕,總是顧念著對方的感受,會不會覺得難以接受。 大三下班學期,蘇藜被舍友拉著去看了一場建筑系和物理系的籃球友誼賽,因為去的早,占的位置在前排。 蘇藜舍友的男朋友正好是物理系的,但那天出了點小意外。 籃球不受控制的飛到了她這邊,眼看著要砸中臉時,建筑系這邊的一個男孩子飛身過來救球,一手就把球勾回了場內,自己正好摔在了她面前。 蘇藜那時候嚇得臉色蒼白,呆呆的望著腳邊的神色痛苦的男孩子。 男孩子亦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后在隊友的攙扶下起來,去了旁邊休息。 等球賽結束后的那天下午,兩人意外在便利店里遇到了。 蘇藜那時手里選了一瓶酸奶和一份面包,還有兩包薯片拉條是給舍友帶的。 男孩先是對球場上嚇到她的事情表達了歉意,隨后還主動給她買了單,臨走前,還塞了一塊白色巧克力在她手里,揮著手離開了。 在陽光下,高大的男孩子看上去十分奪目耀眼。 也是因為這個契機,兩人熟了起來,先開始蘇藜還不怎么覺得,后面還是舍友提醒,才知道那男孩子在追她。 結果有個周五下午,喬霈嶼正好來校門口接她,正好看到她和那個男孩站在校門口說說笑笑,這一幕狠狠刺痛了喬霈嶼的眼,也激起了他的嫉妒心。 醋壇子打翻,以至于醋香十里。 也是那次,蘇藜見識到了喬霈嶼的占有欲。 他下車大步過來將蘇藜扯到身旁,眼眸鷹隼的望著那個男孩子。 那時候的喬霈嶼因為身體好了很多,早就插手了公司的事物,在商場上磨礪出來的氣場,并不是一個還未完全出社會的學生能與之匹敵的。 男孩子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