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婚久驕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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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蔓愣了下,“這個還真沒說,等明天和他討論一下吧。他就算真的要免費給我譜曲,我肯定也不能真的答應啊?!?/br> 話音落下,車內忽然就靜謐下來了。 透著幾分詭譎和沒由來的凝重。 霍硯遲的臉色很難看,心里煩悶不已,干脆閉目養神。 再聽她說下去,真的會被氣死。 秦蔓看他神色不虞,紅唇抿了抿,也猜不準霍硯遲的心思,想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乖巧的閉上了嘴。 回到宜兩居,霍硯遲接到了一個海外電話,臉色一沉,就一頭栽進了書房。 秦蔓洗漱完出來,見霍硯遲還沒有回房,想著上午霍硯遲今天一整天的心情好像都不是很好,上午摔門而出,晚上來接她的時候,臉色更差,又覆著倦色。 看來是工作上的事情不太順心。 她覺得霍硯遲挺不容易的,身上背負著是整個霍家的厚望,從小到大,就是按照霍家繼承人的標準來長大的。 生活按部就班,不容出半點差錯。 就連娶她,也是如此,霍老太太的命令,就如同圣旨一般,連他父親霍瑞宏都不敢違抗半分。 也是這些多重因素下,讓霍硯遲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在性格上,也較為刻板不近人情了些,沒有霍慕川半點恣意瀟灑之意。 只因,他們兄弟倆接受的教育理念就完全相反。 一個為家族而活,一個為自己而活。 她和霍硯遲看似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命運和性格,但在兩根平行線上,總有一個交融點,他們不像,卻又很像。 或是出于同理心,也或是出于心疼不忍,她下樓去廚房倒了一杯牛奶,順帶洗了點水果。 在切哈密瓜時,刀子太快,她一不留心,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過她的食指指腹,頃刻間,冒出一顆顏色透亮的暗紅血珠。 她‘嘶’了聲,嬌氣的皺起秀眉,連忙在水龍頭底下沖了沖。 血是沒冒了,但手指依舊隱隱有些疼痛。 她將剩下的哈密瓜切好,裝到盤子里,連帶著牛奶端上了樓。 來到書房門前,屈指敲了敲門,軟聲問,“我能進來嗎?” 不一會,門從里面被拉開,霍硯遲已經褪去了西裝外套和領帶,領口處松了幾顆扣子,微微敞開,露出一截蠱惑人心的流暢鎖骨線條。 臉色一如既往地陰沉。 他愣了下,望著她手里端著的東西,下意識抬手接過果盤,嘴里卻說,“你不睡覺,過來做什么?” “洗完澡出來,看你還沒回房,怕你太辛苦,就去廚房給你倒了一杯牛奶和切了點水果?!?/br> 秦蔓眉眼稍彎,透著純粹和明媚。 霍硯遲涼唇抿成一條直線,端著果盤轉身去了辦公桌,默認讓她進來。 秦蔓將門帶上,走進去,看桌上鋪著很多資料文件。 “這水果我洗得老干凈了,你嘗嘗嘛?!?/br> 見他隨手把果盤放在一邊了,她癟癟嘴,還撒嬌的把受傷的手指伸過去,“你看,為了給你切哈密瓜,我還把手切傷了?!?/br> 霍硯遲拿資料的手一頓,擰著眉,目光落在她纖細修長的手指上,握住拉過來仔細瞧。 果不其然,上面有一條劃痕,碰過水的緣故,表面那塊皮略微泛白。 第23章 心疼男人,倒霉一晚上 霍硯遲眸光下沉,松開她的手,起身往外面走。 秦蔓茫然,眨巴了下眼睛。 完球,賣慘失敗了。 這口子也不長也不深,除了有一丟丟刺痛感,其實也沒什么值得矯情的了。 但他的豁然起身離去,還是讓她心底略微有些失望的。 玻璃心有點破碎的痕跡了。 好在她自我的修復能力還算不錯,這也是因為家庭環境的緣故,在她奶奶和哥哥jiejie的強大壓力下,培訓出來的特殊能力。 在自我消化得差不多時,霍硯遲去而復返,重新坐在了辦公椅上。 手里還多了一片創口貼。 “手伸過來?!彼羯统?,語調平緩,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來,淡淡的。 秦蔓乖乖把手伸過去,因為恍惚,還伸錯手指了,在被他睇了一眼后,才反應過來,連忙把受傷的食指伸過去。 “家里沒云南白藥,只有創口貼?!?/br> 他將創口貼撕開,對準她那條口子貼上。 秦蔓笑瞇瞇,“沒事,創口貼就夠了,反正也不深,過兩天就好了?!?/br> 霍硯遲把手中多余的東西丟進垃圾桶內,暗沉的眸子里凝著一道芒靜靜投射在她嬌俏又精致的臉蛋上。 雖不施粉黛,卻依舊像個洋娃娃。 “廚房的東西,以后別再碰了?!?/br> “好的?!?/br> 秦蔓很領情,“老公真好?!?/br> 大約是除了柳婧如,以及她姥爺姥姥外,對她最好的人了。 霍硯遲收回視線,神色如常,“沒別的事了,就回去睡覺?!?/br> “那你呢?” “我還有事……” 話還未說完,秦蔓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還順勢坐在他的腿上,貼著創口貼的手指輕輕劃過他蹙在一起的眉,嬌滴滴的惹人憐,“你別生氣了,氣大傷身?!?/br> 霍硯遲一愣,喉結本能的滾了一圈。 他輕掀眼皮,灼灼的看著她。 心情卻有一絲很難言喻的雀躍。 原來,她是在哄他。 見他就這樣看著自己,也不動,眼底和面上的情緒讓人很難判斷喜怒。 “我困了,想你抱著睡?!?/br> 要說,前面霍硯遲還能端著,冷著臉,以示自己對她早上收到霍慕川禮物時表露出來的開心,以及晚上和別的男人介紹自己時,用‘老哥’這樣的扎心字眼的表現很不滿意,甚至很生氣。 現在胸腔里的怒火和郁悶,卻已經被她這句軟綿綿的話輕易化解了。 最后一絲不虞,也消失殆盡了。 他手掌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才注意到她身上有一股清新卻又不甜膩的自然香氣。 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他緊繃著的神經,也徹底放松了下來,拖著她的雙腿,將她打橫抱起,起身時,身下的椅子因貫力,撞在了后面的玻璃上。 秦蔓心驚了下,對上他眼睛時,忽然讀出了一些別的情愫出來,她囁喏道,“我……可以自己走的?!?/br> 霍硯遲沒理會她,邁著大長腿進入主臥。 秦蔓被他放在床上,剛想往被子里鉆,小腿被拽住,一抹黑影覆上,唇間的呼吸被盡數奪去。 她嗚咽的反抗,手腕被緊緊桎梏在兩側。 他的吻來得洶涌澎湃,不講任何道理,只管掠奪。 情迷意亂之時,她恍惚間聽到男人咬著她的耳垂,沉聲引誘,“叫哥哥?!?/br> 秦蔓傻眼了。 這是什么變,態啊,她咬牙,眼尾泛紅,以為自己聽錯了,糯聲道,“老公?!?/br> “這會知道是老公了?”霍硯遲微微抬頭望她,輕喘著。 秦蔓茫然,完全沒反應過來,。 她心里苦唧唧。 果然,心疼男人,倒霉一晚上。 ———— 不負所望,第二天秦蔓下不來床了。 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夏莉喊她起床。 她在床上掙扎了下,腰間的一陣酸痛,讓她差點沒罵娘,但把霍硯遲那禽獸罵了個狗血淋頭。 夏莉在樓下足足等了三四十分鐘才看到她從樓上下來。 見她神色懨懨,精神不濟的樣子,她笑著打趣,“你這是……縱裕過度?” 秦蔓本能的抬手,但忽然想起可能是昨晚那頭禽獸還殘留一絲人性的緣故,知道她這幾天都要見人,還要錄節目,所以,并沒有在衣服裹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跡。 這點,她真是謝謝他八輩祖宗了。 讓她不至于尷尬,更不用費盡心思去遮痕跡。 她打了個哈欠,拉開椅子坐下喝了口豆漿,答非所問,“你怎么過來了?” 夏莉跟過去,坐在她對面。 “趙姨,加一份……”秦蔓揚聲。 “不用,我吃過了?!彼浦?,“我過來兩件事,第一問問你昨天和林延合計得怎么樣,選的哪首歌?!?/br> “挺好,《歸曉》,今天再順一遍就差不多了?!鼻芈贿叧?,一邊說,“他還看上了我那首新歌的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