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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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景行沉默著,說:“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朋友,蘭九畹,還有我們市局的人?!?/br> 時徽露出一絲微笑,他擦去眼角殘留的眼淚:“你是真的不會安慰人,這樣的安慰人的方式你知道會讓人感到更無助嗎?” 柯景行:“......” “沒事,我過一會兒就好?!?/br> 醫生來了,做了基本的檢查,說:“醒了就沒什么問題了,不過你失血過多,還有點貧血,情緒和飲食都需要注意?!?/br> “好,謝謝您?!?/br> 醫生走后,時徽問:“你怎么在這?不需要審問嗎?” “要,但是我昨晚也出任務受傷了,后背這都青了一大片,昨晚就暫時住在你旁邊的病床上了?!?/br> “蘭哥呢?” “他昨晚守你到半夜,后來我看他太累,就讓他回去了?!?/br> 柯景行又問:“你昨晚為什么說這次他們的交易不對勁?” “姓吳的在衛生間里和另一個人說,萬師出事被警察調查,他其實是懷疑暴露了,但是另一個人告訴他,只是學生跳樓,并沒有什么,姓吳的這才放心些,后來我把他捆起來問話時,他說以往只會來四五個人交易,但是這次卻來了那么多,他也很意外,而且每次交易都會由鄭雅帶著女孩兒來,鄭雅被抓,這次帶女孩兒來的并不是她,可是那些人也沒有懷疑,還在交易,這太不正常了,我問他為什么今天會來,他說有人告訴他今天有很多年輕漂亮的,而且還不需要中介費,他就來看看的?!?/br> “所以,是有人把他們都引過來,方便我們一網打盡?!?/br> “對,這種好戲如果給我,我肯定是會親自來看的,所以我讓你去挨個審問參加晚會的人?!?/br> “已經在審了,不過他們說現在還沒有什么進展,”柯景行又說:“不過我看那個姓吳的狀態不太好,嚇得不輕,除了身上有點傷,所以你對他做什么了?” 時徽被吳總帶到了十樓,一部分人走向了走廊盡頭的總統包廂,吳總則帶著他到另一個房間。 “吳總,您這是......不去看看了嗎?” 吳總得意中帶著些嫌棄:“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已經有更好的?!?/br> 那人瞄了一眼時徽,看打扮并不像是什么普通人,但是長相的確是很出眾,他沒有多想,就識趣地離開了。 進了房間,吳總猛地關上門,就要把時徽按在門上上下其手,時徽反應更快,在吳總就要撲上來的那一刻,時徽一記手刀劈在他脖頸側,吳總便昏倒在地。 時徽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嫌棄地扔在一邊,似乎被這人碰過后這上面都是病菌,他低聲罵了一句:“傻逼?!?/br> 他看了看房間,這明顯就是個情趣房間,只是道具有點多,不乏一些有傷害性的道具,時徽皺了皺眉,順手抄起一根繩子,將姓吳的五花大綁地捆在椅子上,捆好后,時徽擦了擦頭上的汗,嘀咕著:“這死胖子吃什么的,重死了?!?/br> 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傾倒下來,吳總倒吸一口冷氣瞬間醒來,他聽到一個清冷又陰沉的聲音傳來:“醒了?” 他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時徽坐在旁邊的桌子上,腳踩著椅子,西裝外套被扔在一邊,身上只有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袖口被卷起來,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一個,他手里把玩著一把槍,槍上明顯裝了消音器。 “沒想到,這里道具那么全,還有槍,”時徽舉著槍指向他,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真槍了,你想試試嗎?” 吳總瞬間就被嚇住了,聲音顫抖著說:“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錯了,我錯了?!?/br> 時徽收起笑容冷著臉:“別廢話,下面我問什么你就說什么?!?/br> “是......是.......” “你們今晚為什么會來這?這里有什么交易?” “你......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咔噠”一聲,槍上膛了,時徽耐著性子說:“回答問題?!?/br> 吳總咽了一下口水,說:“就是來看一些女學生,我們經常到這里,買一些女孩兒,就是......就是包養,都是從萬師或者衛校那來的?!?/br> “都是自愿的?” “嗯,是......”他瞬間感到額頭上有冰冷的觸感,連呼吸在那一瞬都停止了,只聽時徽冷冷地說:“你不老實,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真的對你下手?”說著,他收起了槍,放在一邊,吳總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手上就傳來劇痛,時徽不知什么時候拿出一把刀,毫無預兆地刺入他的手:“啊啊啊啊啊??!” “嘖?!睍r徽把刀尖抵在他喉嚨上,不耐煩地說:“再叫一聲,我就讓你永遠叫不出來,還沒辦法死,你信不信?” 吳總頓時收了聲,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嘴唇還在顫抖著,時徽把刀拿遠了一些,說:“你想清楚了說?!彼α艘幌?,看著手里血紅的刀尖,似乎有種興奮感,這個吳總只覺得頭皮發麻,時徽笑著看向他:“我不介意再在你身上留下幾道劃痕?!?/br> 吳總說:“那些女孩兒最開始聽說都是自愿來的,后來,學校質量上升,自愿來的就少了,有人就想辦法,把女孩兒給騙過來,有些反抗激烈的,就下了藥,先辦完事,她們也就不敢吱聲了,這樣就會一直有貨源?!?/br> “那你們還有什么賣卵細胞的勾當,什么怎么回事?”時徽用紙擦著刀上的血,細長白皙的手指拿著血紅色的刀,有種妖異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