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br>
    “你們調查舒窈的案子剛進入僵局，無法繼續調查下去，正愁著沒有證據指明學校的參與，這時候于宛就跳樓了，而且還留下了這行血字，清清楚楚地告訴你們萬師這個學校有問題，在你們被迫結案之前，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柯景行：“我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有人在推動我們去調查案件?！?/br>
    “沒錯，他一直在關注著案件調查的進度，但是你們調查的進度不對外公開，受害人家屬也沒有鬧，這就證實了之前的猜測?！?/br>
    柯景行喝了口水，現在只覺得頭疼，一面在愁著怎么破案，一面還要防著市局里的內鬼，他說：“所以你現在有什么高見？”

    “我懷疑于宛的自殺是有人引導的，你們可以去查查她近期聯系過什么人，另外，對學校的調查，不能太明目張膽，在沒有確切證據指向某個人時，都不能輕易行動，并且還要監視著幾個高層的舉動，防止他們逃跑?！?/br>
    “可以，不過為什么要以這種方式告訴我們學校的情況？”

    “因為自殺是一種比較轟動的方式，涉及人命，只有這樣可以足夠引起警方的重視，而且，如果她單純來找你們舉報，她可能被人監視著，沒準在路上就被人弄死了，并且，我覺得只要于宛死了，引導她去舉報的人就會隱匿起來，沒有人能說出他的存在?！?/br>
    柯景行點點頭：“好，那就按你說的辦?！?/br>
    白楊敲門進來，說：“老大，我們要重新審問那幾個嫌疑人，你來嗎？”

    “行，你告訴常裕，讓他去審杜明榮，我去審吳心萍，讓小葛去審秦悅容?！?/br>
    “那劉英梅還要審嗎？”

    柯景行想了想，說：“審吧，你帶人去?！?/br>
    “是?！?/br>
    時徽起身，正要說“我走了”，柯景行就把他按下，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說：“你在這等著?！?/br>
    “為什么??？”時徽正要控訴被剝削壓迫的不滿。

    柯景行留下一句：“一會請你喝奶茶全家桶?！?/br>
    時徽：“......”算了，看在奶茶的份上就等吧。

    柯景行進了審訊室后坐下，他還沒說話，吳心萍就開口了，有些煩躁：“警官，又審我干什么？”她滿不在乎地靠在椅背上：“什么時候把我移交檢察院??？”

    柯景行笑著：“不急，案件還沒完，你現在判，也判不了多久?！?/br>
    “是啊，”吳心萍冷笑著：“所以，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反正坐幾天牢我也不在乎，出來照樣和正常人一樣?！?/br>
    “是嗎？你出來后，只要坐過牢，你都沒法再做回現在的輔導員了，，我覺得你身為老師應該是知道這點的，畢竟學校不會收一個有前科的?！?/br>
    吳心萍嗤笑一聲，柯景行繼續說：“我來猜猜你為什么有這個底氣覺得自己還和以前一樣，是不是你和學校達成某種協議，只要你不供出學校，他們就保證你出來后依然可以和以前一樣？”

    吳心萍有些不耐煩：“我再說一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只有學生主謀策劃，我睜一只一眼閉一只眼地縱容，和別人沒有關系，你們警察就是這樣污蔑栽贓別人的嗎？那你們手里得有多少冤案??？”

    “是不是污蔑還不用你說，我們自然是有證據的，不然也不會還特地再跑來審你?！?/br>
    吳心萍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動，警惕地問：“你什么意思？”

    “在你被關起來的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你們學校有個女生跳樓自殺了?！?/br>
    “哦？所以這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你們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判定學校有問題吧？”

    柯景行說：“吳老師，你知道嗎？如果你不這樣為學校說話，我們或許還真覺得學校和這件事沒有關系，但是你這樣袒護學校，我就不得不懷疑了?！?/br>
    “呵呵，我只是不想看見有人被冤枉?！?/br>
    “你這樣縱容學生拉皮條的，還怕別人被冤枉？”柯景行繼續說：“那個自殺的女生叫于宛，不知道你認不認識?！?/br>
    “不認識?！?/br>
    “也難怪你不認識，她是外語學院的學生，你不認識也很正常，但是她跳樓前在頂樓留下了幾行......嗯，算是遺書?！眳切钠嫉哪樕查g變得有些難看，只是還在掙扎：“什么遺書？”

    “里面的內容就是，指控學校逼迫學生被包養，甚至還有賣卵子?！?/br>
    吳心萍神色徹底慌了，柯景行問：“你不解釋一下嗎，吳老師？你們可都是說這是學生間的交易，是主動的?！?/br>
    “我不知道有沒有強迫，我只是負責讓她們能出去?！?/br>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鄭雅的人？”

    “不認識?！?/br>
    “吳老師，我希望你能認清楚狀況，你現在再替別人包庇也沒用了，因為你已經被拋棄了，你這樣，只會讓幕后的人放縱，而你，得替他們背負著罪名在監獄里活著，出來后，你以為他們還會管你嗎？你信不信你可能會被滅口？”

    吳心萍似乎被嚇到了，然后又故作鎮定地說：“不可能，不可能的?！?/br>
    “他們跟你承諾了什么，是說你這樣的不過就是犯了點小錯誤，不會被判幾年，出來后還可以回來繼續做老師，待遇和從前一樣甚至更好，哦對，你還有孩子家庭，他們是不是承諾把你的孩子送入重點學校，以后還有出國留學的機會？你的丈夫也會有升職加薪的機會，或者，如果你意外被判很多年，他們是不是會想辦法撈你？”柯景行說出所有假設，然后說：“但是你看，你已經被關在這那么些天了，為什么他們一點動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