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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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見?!?/br> 回到家,蘭九畹問:“今晚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你回去吧,錦屏你也帶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br> 蘭九畹知道他的脾氣,說:“好吧,有事打電話,那我們就走了?!?/br> “嗯?!?/br> 等他們關上門后,時徽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他腦子里都是揮之不去的尹文嵐死后的注視。 他的手緊攥著,指甲嵌入rou里,心頭的恨意涌上來,他現在才明白,幕后的人是沖著他們家來的,準確地說就是沖著他來的,用這種方式讓他崩潰,這比直接凌遲還要折磨他。 但為什么,為什么就是他?為什么要針對他?甚至不惜連殺兩個人。 原來他說的沒有太多時間是這個意思...... “艸!”時徽難得爆了粗口,將桌上的杯子盡數打翻在地。 第14章 為什么要針對他?為什么要選中他?為什么要一次一次在他眼前殺人?幕后的人到底是誰?他只是個學生,為什么要讓他經歷這些? 時徽急促地呼吸著,臉色泛紅,眼睛里都是血絲,他深吸一口氣,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攥住了一把水果刀,只是攥住了刀刃,手心里的血流到了潔白的瓷磚上。 不行,這不像他自己,太狼狽了,不能生氣,不能瘋,冷靜,這種極端的情緒不適合他,這只會讓他失控,不能做極端的事,冷靜,冷靜...... 手心的刺痛傳到大腦皮層,血滴在水池里,時徽的呼吸平靜下來,他用水沖著手心里的血,他看著傷口,皺了皺眉,似乎太嚴重了些。 麻團聽到動靜后瞳孔放到最大,揚著炸著毛的尾巴蹭過來,在時徽褲腿上蹭了蹭以示安慰。 時徽彎下腰,摸了摸它的貓頭。 他拿出醫藥箱,拆了幾顆阿莫西林膠囊,把藥粉撒在傷口上,藥粉融化在傷口處,血漸漸止住了,他又撒了幾顆藥粉,確保徹底止住后,才拿出紗布,熟練地包扎傷口。 等處理好傷口,時徽掃去了地上的玻璃渣,然后坐在沙發上,麻團過來蹭了蹭時徽的腿,小灰灰應該是被嚇著了,趴在旁邊看著時徽。 時徽苦笑著抱起麻團,撓了撓它的下巴,說:“我只剩下你們兩只了,你們得好好的?!甭閳F呼嚕呼嚕的,“喵喵”了兩聲。 第二天,時徽發現自己是在沙發上醒來的,他看了眼手機,5點45,他昨晚睡覺腦子里都是亂哄哄的場面,這時候他頭疼得感覺像是靈魂被撕裂一般,說是疼醒的也不為過。 小灰灰枕著他的腳還在睡,時徽輕輕抽出自己的腳,小灰灰似乎醒了,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看著時徽“喵”了一聲,時徽摸了摸他的大腦袋,吃了一顆止痛藥,然后拿浴巾去洗澡。 時徽洗完澡給傷口換了藥,看著傷口,他意識到昨晚真的失控了,他覺得如果兇手就在眼前,可能直接被捅死。昨晚睡覺時傷口還出血了,現在換藥時傷口的血還在溢出,他包扎好傷口后,給柯景行發了一條信息:柯隊,你上班了嗎?我可以去做筆錄了 柯景行很快就回了:在市局,你來吧,要不要去接你? 時徽:柯隊怎么這么殷勤?你不是不喜歡被我使喚嗎 ? 柯景行看到這句話就恨得牙癢癢,本來怕他接連受刺激會出問題,沒想到一晚上過去,他還是那個陰陽怪氣的小魔頭,自己也是欠的,非要去獻殷勤。 時徽回了一句:我自己去,沒事的 早上這個點不堵車,地鐵也沒有人滿為患,時徽很快就到市局了,到接待室的時候,柯景行看他眼白發青,氣色也沒往日好,就知道他昨晚并沒有睡好,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就趕過來做筆錄。 柯景行:“那我們現在來做筆錄?!?/br> “嗯?!?/br> “請你詳細說一下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柯景行停了一下,然后說:“額,如果你感到不適,可以停下來的?!?/br> 時徽平靜地說:“沒事,我能受得住?!?/br> “昨天下午我陪我媽去城北步行街逛街,因為蘭錦屏住在我家,所以也把他帶著了,等我們準備去吃飯,走過昌平路路口,一輛黑色的suv沖過來,當時我們是綠燈的時候走的,那輛車是直接撞過來的,撞過來后,我并沒有聽見什么剎車的聲音,那輛車應該就是故意撞來的,撞來后就立刻離開了,我瞥見,車上應該是沒有車牌的,后來的事就是去醫院了?!?/br> 柯景行問:“你們在逛街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你們?或者在去往步行街的路上有沒有發現?” “沒有,至少我沒有,我們是坐地鐵去的,一路上人很多,步行街也是人流量大的地方,可能我沒發現,不過我覺得那個人可能是一直跟著我媽的,她也沒跟我說感覺有人跟蹤,我覺得你們可以查查我媽的行蹤,應該會發現點什么?!?/br> “已經派人去查了,你mama生前有沒有和什么人結仇?” 時徽:“不清楚,她人緣還可以,不過她說話向來有些直,不知道有沒有在不知名的情況下得罪別人,不過這次我覺得應該不是和她有仇的人做的?!?/br> 柯景行心里暗笑,問:“怎么說?” “你不覺得兇手安排殺人的時間有點巧合嗎?選的人都是和我有最親血緣關系的人,時間也是需要我親自目睹,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得罪了什么人,然后對方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的?!睍r徽下意識地選擇隱瞞鄧安言來他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