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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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說:“大少爺給您準備了個游戲房,也在這層?!?/br> 陳子輕再次驚愕:“不是每個年輕人都愛打游戲,我不怎么打的?!?/br> 管家在心里嘆口氣,說:“是大少爺還不夠了解您?!?/br> 陳子輕護犢子:“慢慢來嘛,這有什么的,我也不了解他啊,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癖好……啊不是,是喜好?!?/br> “癖好喜好,差別不大?!惫芗艺f,“大少爺不挑食,娛樂是打高爾夫?!?/br> 陳子輕在管家的示意下往外看,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高爾夫球場,耳邊是管家的沉吟:“硬要說大少爺對什么有偏愛,那蔥油面算得上是?!?/br> 他慢慢地眨眨眼:“蔥油面啊,我也喜歡吃?!?/br> 管家笑容和藹:“您跟大少爺有緣?!?/br> 陳子輕也笑了下,緣不緣的,往后看吧,等他結束一切之后,才是看有沒有緣的時候。 管家說:“不過,大少爺吃的次數不多,蔥油面的口味達不到他的標準?!?/br> 陳子輕撇嘴,這還叫不挑食??? 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帶您去臥室?!?/br> …… 臥室的面積估摸著有200多平,很大很空,地板不是大理石,而是藍色毛毯,床也是藍色,兩側柜子和靠窗的一對單人沙發都被襯得嬌小。 管家看了眼少奶奶的小臉龐:“衣帽間在這邊,您的衣物都準備好了,您看看?” 陳子輕精神恍惚:“不看了,先不看了……” 他東張西望,嘴里嘀嘀咕咕:“床被的顏色怪好看的,毛毯也好看?!?/br> 管家替大少爺高興:“您喜歡就好?!?/br> . 陳子輕在書房寫了副字,寫的“隨遇而安”,管家給他扶椅子,他把字掛到墻上。 到了晚上,陳子輕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飯。 管家看出來什么,提議他泡個澡讓自己放松放松,他說行。 把自己一身皮快泡皺了的陳子輕忐忑地躺在大床上,八點,他把被單翻亂,爬起來拉扯拉扯再躺回去,九點,商晉拓沒回來,十點,人還不見蹤影。 到了十一點,他下了樓。 管家在樓下等著呢,見他下樓立刻就迎上去:“您餓了是嗎?” “不餓?!标愖虞p拽腦后發尾,前言不搭后語地說,“我……我吃點吧,隨便給我弄點吃的?!?/br> 也在等著的廚娘馬上就去準備食物。 管家偷摸打電話:“大少爺,太太在等您?!?/br> 車里,商晉拓透過車窗看滿天星光,等他做什么,完全沒準備好,只會被他嚇哭。 坐飛機的時候不挨著他,也不怎么和他說話。 登記填表的時候手在抖,身份證號填錯了幾次,最后還是被他攏住手,帶著寫的。 拍照時偷偷踮腳,在他看過去時頓時就把腳踩回地面。 有時候很怕他,有時候又不怕。 商晉拓掃了眼旁邊座椅上的金屬小箱子,他將口中煙蒂吐在紙巾上,拿過小箱子放在腿上,按密碼鎖將其打開,從里面拎出一支藥劑注入上臂。 空了的針管被他丟進箱子里,他閉眼,等冰涼的藥水在血管里流動,片刻后,商晉拓帶著暫時假死的欲望駕車回去。 . 陳子輕沒聽到車子的引擎聲,房門被打開的時候,他才知道商晉拓回來了。這會兒他來不及醞釀情緒做好表情管理,呆愣愣地大字型躺著。 商晉拓在其他浴室洗了澡,身上有未干的水汽,混合著他常帶的冷香,他邁步走到床邊。 床上的人穿的和他同款的睡袍,帶子系得松,不知在床上滾了多少圈,前襟敞開了些,露出細膩的白rou。 他上了床。 隨著他這一動作,床塌陷下去一塊,發出承受重量的輕響,他的小妻子猛地一個鯉魚打挺。 到底是年輕,這么晚了還精力旺盛。 陳子輕蹦起來后怵了幾秒,紅著臉坐下來,腿盤在一起:“你回來啦?!?/br> 把“您”換成了“你”,是個不小的改變。 商晉拓抖動凌亂的被子,鼻息里涌進來夏日桃林的味道:“嗯?!?/br> 陳子輕見自己把被子睡那么亂,臉更紅了:“我什么時候回國???” 商晉拓的語氣里聽不出不悅:“急著回去?” 陳子輕抓耳撓腮:“也不是很急?!?/br> 商晉拓靠在深褐色的床頭:“過些天回去籌備婚禮?!?/br> 陳子輕偷瞄他一眼:“回國了住哪兒,是住之前你弟弟帶我去的那個地方?” 商晉拓揉太陽xue:“先住那里,秋山湖的房子裝修好了就搬進去?!?/br> 陳子輕忍不住地撐著床被湊近:“不了吧,秋山湖那邊太偏僻了,我們可以周末去住住?!?/br> 商晉拓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可以?!?/br> 陳子輕還有要問的:“我工作的事呢?” 在國內談婚事的時候提過,領了證的當晚又提,他不是急于表現出自我價值,而是想給自己找個事做,不然他成天想著任務,那多累,總要轉移轉移注意力。 商晉拓徐徐道:“你想找什么工作?” 陳子輕看他滾動的突起喉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不知道你查沒查過我的資料,我以前就是送外賣搬貨進廠啊,我還能做那些工作嗎,會讓你沒面子,影響商家聲譽的吧?!?/br> 商晉拓淡淡地笑:“我的面子還不至于要靠我太太的工作性質來獲取,家族聲譽也是一樣,你自己拿主意?!?/br> 陳子輕點頭:“那我想想?!?/br> 商晉拓躺下來:“睡吧?!?/br> 陳子輕脫口而出一句:“這就睡???” 商晉拓睜開眼眸,眼里那片星河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不想睡?” “想想想,我馬上睡?!标愖虞p手腳并用地爬回自己睡出個坑的位置,“那晚安?!?/br> 臥室陷入黑暗,四周又靜又吵。 陳子輕哄胸腔里的心臟,叫它慢點跳,別那么快,他都要暈了。 過了不知多久,陳子輕小聲:“你睡著了嗎?” 旁邊沒動靜。 陳子輕的臉小幅度地往商晉拓的方向偏轉,腦袋也跟著扭動:“真睡著了啊,領證第一晚什么都不做……” 忽有捉摸不透的低冷嗓音響起:“你想做什么?” 陳子輕差點喊一嗓子,不是,哥,你沒睡就沒睡,怎么還裝睡??! 年輕人呼吸紊亂,又嚇到了。 但他沒做出類似用被子把自己藏起來的行為,而是維持著偷看的動作。 商晉拓那管藥劑的藥效會被他擾人的心跳抹掉。 陳子輕把手放在肚子上,商晉拓那么急著領證,在國內猴急成那樣子,害得他還以為今晚要用上菊花靈,看來是他想多了,他悄悄松口氣。 “不做什么,我想著……我們聊聊天……” 黑暗中傳來平淡的聲音:“我明天出差,要起大早?!?/br> “那你睡吧,你睡你的?!?/br> 陳子輕摸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圈兩圈地轉著玩,他這會兒從商晉拓身上感受到了年齡帶來的沉穩。 要是小年輕,早就呼哧呼哧地做上了。 陳子輕迷迷糊糊地睡去,后半夜喘不過來氣,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平躺變成趴著,身子被禁錮在一片冷冽的香氣里。 商晉拓把他的脖子當枕頭,胸膛壓著他的后背,面頰貼著他后頸,男人的氣息讓他那片皮膚黏濕,唇印在他一塊皮rou上,上下唇把那塊rou抿了進去,讓他沒法翻身,他試圖掙扎。 “你從我身上下來行不行,我想換個姿勢……” 商晉拓深邃優越的山根抵著他頸后的皮rou骨骼,那是個跟舒服不沾邊的距離,正常人會很難受,頂多就趴一會,哪可能睡得著。 可商晉拓卻睡得很沉。 貼得太近了,近到像是要將唇舌抵進他后頸,吸吮出什么東西。 陳子輕就這么被壓了一段時間,胸前的肋骨作痛實在是沒辦法了,他只好費力地把商晉拓推開。 然后, 不等他喘口氣,男人就靠過來,腦袋十分自然地埋進他脖子里。 同時手也伸進他衣服。 從他肚皮摸上去,在他鎖骨下方摸索著找尋什么。 他屏住呼吸,脖子上滲出細汗。 徒有一陣濕潤的觸感,男人一寸寸地舔他的汗液,硬而干爽的發絲擦著他臉頰,很癢。 期間男人的氣息一直平穩,說明就沒醒,一切都在沉睡狀態下進行。 陳子輕大氣不敢出。 那只手在他鎖骨下方摩挲了許久,又往下移動,修長的手指攏了起來,他不知道的是,手的主人唇張合,牙關咬在一起,喉嚨深處若有似無地溢出饑渴的吞咽。 陳子輕及時捂住嘴才沒叫出來,他先是覺得有點熱,再是癢癢的疼,他試圖去撥,不但沒撥開,反而被揪住了。 他做好了今晚失眠的準備,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沒多久就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而且一覺睡到了天亮。 日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陳子輕掀開衣服瞅了瞅,他默默地放下衣服,不禁懷疑人生,自己的適應能力這么強的嗎…… 他揉幾下脖子,沒發覺落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