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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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個朋友多條路,徐家雖比不上商家,卻也是個牢固的靠山,能讓他后半生衣食無憂。 他這么做,或許是商董有意見,不滿未來弟媳趁著弟弟住院期間,和徐家走太近。 徐呈繃了繃面部線條:“你答應我的請求幫了我,也讓我母親了無牽掛的走了,我給你開支票你不要,那我就要從別的地方……” 陳子輕打斷:“別,不需要,我什么都不缺?!?/br> 徐呈兄長般笑道:“話不能說死,你出了樸城還好,但你在這里生活,那徐家的資源你多少都有用上的時候?!?/br> 陳子輕心說,能用上啥啊,那幾個,你一個都斗不贏,正常人哪懂瘋子的玩法。 他問徐呈來找他做什么。 徐呈英俊的容顏有幾分消瘦:“我來是想問你,那次我和你說起的送你去國外這件事,你考慮得怎么樣?” 陳子輕說:“不去了?!?/br> 徐呈看他:“為什么?為了商醫生?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陳子輕含糊:“不是那回事,我有我不去國外生活的原因和打算?!?/br> “好。不過,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都可以跟我說,我來安排?!?/br> 徐呈給他整理外套后面有點歪的帽子。 立在拐角的鄭秘打電話給上司匯報,他沒有添油加醋,見到什么就說什么。 ——徐總把陳先生當弟弟,又不像是弟弟那么簡單。 鄭秘又說:“陳先生突然看一個方向,眼睛惡狠狠地瞪了眼,怪惱怒的,臉還紅了,當然可能是凍紅的,今天比較冷,天氣預報說零下四五度?!?/br> “至于那個方向有什么人,屬下沒及時看清,這是屬下失職?!?/br> “陳先生一邊和徐總說話,一邊瞪不知哪個人,他一心二用,屬下的車就停在前面,他都沒注意——” 電話那頭疑似有什么東西被丟到桌上的聲響,大概率是文件,之后傳來一聲不容置喙的聲音:“把他帶到我這邊來?!?/br> 鄭秘關注那邊的動向,問道:“屬下以什么理由?” 商晉拓的嗓音比風雪還冷:“隨便什么理由?!?/br> 鄭秘聽著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頂著張撲克臉搖搖頭,上司沖他發什么火,沒名沒分的,就把自己代入被戴綠帽的丈夫角色?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的積累下來,怕是上了癮。 大補湯喝多了,流鼻血以外的后遺癥出來了。 第363章 替身 鄭秘書沒能完成上司臨時交代的工作。 “陳先生不肯?!?/br> 鄭秘書的職業生涯遭了一重擊,他傷了精氣神:“屬下盡力了?!?/br> 商晉拓低頭處理公務:“跟徐呈走了?” “那沒有?!?/br> 商晉拓偏頭痛發作,言語閑淡:“另一個?” “也沒,他回的公寓?!?/br> 鄭秘書見上司沒其他要問的,就自覺離開了辦公室。 商晉拓把鋼筆的筆帽蓋上,拎著轉幾圈,他指間一松,鋼筆就落在文件上了。 不多時,令人發毛的咀嚼聲響起。 商晉拓接連吃了兩根香煙,嚼爛后被他燒成灰癱在煙灰缸里,沒人知道他有這嗜好,哪怕是親弟弟。 大家都只當他會在壓力較大時抽幾口煙,比較節制。 商晉拓將煙灰缸里的煙灰倒進垃圾簍,他的太陽xue發脹作痛,沒辦法投入到工作中,猶如某種癮癥發作,根據他這些天的感受來看,大抵是渴奶癥。 動物世界的哺乳動物喝奶已經不能讓他緩解,他開始考慮是否要買個安撫奶嘴,或者是仿真用品。 瘋了。 那念頭竄出不到十秒,他就已經在網站上匿名下單,還有心情挑選顏色,款式和材質。 要夠軟,夠彈,夠嫩。 明明不會有汁水,卻能吃出清甜的奶香。 商董的神色看不出一絲庸俗變態的意味,這時要是有人在場,會以為他在看什么嚴謹的項目方案。 國外那頭的總部和董事長開視頻會議時,看見他叼著一袋奶喝,都愣了愣,然后若無其事地翻開自己面前的文件。 . 雪不大不小,悠悠地下著。 謝伽月在小洋樓門口看到了父母,他翹起來的唇角順腳就掉了回去。 謝老先生給太太打傘,謝太太手上拎著兒子以前喜歡吃的水果,他們被他無視,無措地騰出位置看他開門。 最近謝家的舊部向他們反應,兒子找過他們,為的是弄到一些藥劑,從醫院擄走了個人,至于是誰不用說,他還住進了小洋樓,這個曾經讓他癲狂失心瘋,害他斷了兩條腿的地方。 一老不會挖苦兒子,說什么那時他們叫他下山看看,他不肯,硬是耽擱了那么多天之類的話,毫無意義。 謝伽月往里走,沒在意跟進來的父母。 “伽月,你想回樸城嗎?” 謝老先生收傘放在門口,“謝家在樸城是起不來了,即便商家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沈家也不會罷休,沈不渝對你懷恨在心,他現在被他爸管制,但他總有做主的一天,而且徐家也不會放任你回到原來的圈子,不如你就在峴城發展吧?!?/br> 謝太太附和:“你爸說得對,峴城不錯的,我們在峴城陪你,盡所能的幫你好嗎,你要爭那個替……那個年輕人,就去爭,但你必須不能再亂來,要有完善的計劃,當初你爸為了保全你的命,不惜打斷你兩條腿,不給你及時治療,那還是你爸能用整個謝家拿到談判權的情況下,現在沒了,都沒了,你真的不能再讓自己涉險了,我們剛才說了的,我們支持你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東西去拼搏……” 謝伽月對一切充耳不聞,他進門就拖著兩條殘腿直奔一個房間,那房間溫度適宜,窗臺放著一盆含羞草。 謝太太見狀想說什么,謝老先生阻止她,并把她拉到一邊,勸說道:“別管?!?/br> “含羞草你不知道嗎,那是……” “都說了,別管?!敝x老先生低聲,“只要能讓他有動力。至于動力的來源是什么,我們不該去計較?!?/br> 謝太太拿出帕子擦眼淚。 “你忘了,當初我們知道那孩子的替身,激動的連夜趕去天云寺找阿月,現在不正是我們看到的結果?” 謝太太擦眼淚的動作頓了頓。 兒子能還俗,已經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謝太太忽然想起個事:“我有個老姐妹跟我說,她看到鄭秘書對那個替身很尊重,給人開車門,恭恭敬敬的?!?/br> 她看向愛人:“你說商家會不會……” 謝老先生打斷:“不會?!?/br> “怎么不會,商家老一對徐斂之的替代品多上心,他出了車禍人在醫院,商家依然重視那替代品,這背后的意思不是很明了嗎?!?/br> 謝老先生撫她白了的頭發:“我以為你指的是商家老大也參與進來?!?/br> 謝太太感到荒唐:“那怎么可能?!?/br> “他怎么會為了那么個……和幾個年輕人同臺為敵,就連徐斂之他都不會看上眼?!?/br> 謝太太十分篤定,謝家還沒敗落的時候,她有很多姐妹,大家聚一起總會聊那位,沒哪個自信的把兒女介紹出去。 沒花邊新聞,不沾色,不貪財,錢色都不能打進他的圈子,攀不上。 同是上流,他看他們是俯視的。 幾聲清脆響驚到了一老,他們齊刷刷地看向把自己的臉扇出觸目驚心巴掌印的兒子:“伽月,怎么了?” 謝伽月沒聽見,嘴里自言自語。 他一直不回我短信。 沒事,他看到了,我知道他有看。 為了藏好他的身份,我不能總是找他。 為什么總有人要和我搶,人數非但沒減少,還增多了一位,我斗不過,怎么辦。 是他的錯,他不檢點,勾三搭四,要這個要那個,又不真心對待,勾一下就放一邊。 好想殺了他。 那么好的機會,怎么就放過了,他叫我跪著,夸我聰明,我被他迷惑了心智,怪我自己不爭氣。 謝伽月哭著給含羞草澆水。 . 陳子輕打了個噴嚏,他花了積分得知公寓有多少監控,分別按在什么位置。 積分買信息很方便。 就是貴,查個監控數量和方位就要一萬五積分。 晚上八九點鐘,陳子輕吃著蘋果,有意無意地在監控底下溜達,大門冷不防地發出驗證解鎖提示音,他身子一僵,豁然朝門口望去,商少陵就算醒了,也不可能迅速出院回家。 那來人只能是…… 陳子輕第一反應是找小助手,問讓監控畫面糊掉需要多少積分,他在大門從外面打開前完成了這筆交易,放松地咽下嘴里的蘋果。 然后在男人踏步進來時,驚訝地睜大眼睛:“商董,您怎么到這兒來了?” 商晉拓帶上門:“在附近參加了個飯局,過來住一晚?!?/br> 年輕人直愣愣地看著他:“???” 他脫下大衣搭在結實的臂彎:“給我拿鞋?!?/br> 陳子輕腦子空拍,機械地啃了一口蘋果,口齒不清道:“你自己拿唄?!?/br> 完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他忙把蘋果咬在嘴邊,騰出手,小跑著去玄關。 商晉拓看年輕人背身開鞋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