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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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都住一起了,肯定親了。 當初望北遙要親他,被他以他們還小為由拒絕,他不能接受別人的口水進到自己口中,那會讓他反胃。 都叫“遙遙”了,那么親密,沒準除了親,兩人還有其他親密接觸。 說不定都做過了。 望北遙那令人作嘔的做作樣子,在床上興許是挨一下,就喊一聲疼。 嘴里喊著,腿腳纏著,指甲抓著。 和他做一次,后背指不定都會被抓爛。 我想這個干什么,性是最臟的,尤其是跟望北遙的性。 孟于卿揮去腦中的奇怪雜念,高冷道:“望北遙,你既然已經跟個廚子談婚論嫁,那你就任命,別腳踩兩只船勾搭其他人?!?/br> 陳子輕表情茫然。 孟于卿見他裝傻,索性把話挑明:“趙帆盡家里在西寧有點背景,你把他耍了,他父母不會放過你?!?/br> 陳子輕恍然大悟,敢情這兩人是同學啊。他單手托著臉:“你來就是提醒我這個?” 隨即就說:“那你就不用擔心了?!?/br> 孟于卿一副聽到笑話的樣子:“我擔心你?” 陳子輕聳肩:“是我用詞不當,ok?” 孟于卿的視線落在他清瘦漂亮的腕骨上,那條藍色水晶鏈子一看就是地攤貨,和他這個人一樣廉價,也就配在市井待著,上不了臺面。 幾瞬后,孟于卿聽見自己問:“我記得你有條紅繩?” 陳子輕愕然一秒,隨口說:“臟了就扔了?!?/br> “扔了,”孟于卿眼下蔓延出近似被欺騙的涼意,“你說那是你爸媽留給你的唯一一個東西,編的?” 陳子輕:“……”那真是編的呢。 孟于卿從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其實這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事,也不知自己為什么要問,問了還要被牽動情緒,簡直不知所云。 陳子輕瞟了瞟衛生間方向,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孟于卿,我對趙帆盡沒其他想法,只把他當朋友,他也清楚我的態度,我不是那種亂搞曖昧滿足虛榮心的人?!?/br> 孟于卿很沒氣度地譏諷:“話誰不會說?!?/br> 陳子輕眨眼:“你這人真奇怪,我就算只是說說,那跟你有什么關系呢?!?/br> 孟于卿的胸膛起伏略快幾分,面頰因為情緒波動過大而發紅。 陳子輕搖搖頭,原主的審美沒話說,前任是個實實在在的大帥哥,男神級別,但僅限于皮囊,性格這塊有待考量。 “算了,不說趙帆盡了,不是我讓你上來的,是我慕生哥的意思,我聽他的?!标愖虞p站起來,“你喝點什么?” “不喝?!?/br> 孟于卿看他去廚房倒水:“我說了不喝?!?/br> 陳子輕嫌煩地咂嘴:“知道了知道了,我給我自己倒的?!?/br> 孟于卿:“……” 望北遙從前只作,沒這么會氣他,十句有九句都能踩到他的雷區。 孟少爺沒想過自己的雷區是不是有點多,他盯著自顧自喝水的人:“不想知道我當初為什么不辭而別?” 陳子輕咕嚕嚕喝下大半杯水,他把杯子放在桌上:“那時候成天想,后來忍不住想,現在不想了?!?/br> 孟于卿說:“無愛便無恨?!?/br> 陳子輕笑嘻嘻:“我可沒那個文化,我的意思是,咱倆早就橋歸橋,路歸路,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了?!?/br> 孟于卿看著笑得十分調皮的人:“你以前不這么笑?!?/br> 陳子輕用沒心沒肺的語氣說:“那是我裝的,其實我就喜歡這么笑?!?/br> 孟于卿垂了垂薄薄的眼瞼:“裝的?!?/br> 陳子輕沒管孟于卿,他走到衛生間門口溜了圈,沒聽到里面的動靜,忍不住敲敲門:“慕生哥,你怎么還在里面抽煙,弄得都是煙味,我待會上廁所都不好上?!?/br> 接著又說:“水瓶里沒開水了,你快點出來燒,我的腳好酸,想泡個腳?!?/br> 孟于卿看過桌上那些袋子,看向廚房里的兩副碗筷,前段時間的兇殺案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他沒關注,只在網頁上不小心點開過一次。 事情涉及到了福來多餐館,也就是望北遙跟他未婚夫上班的地方,而他們的同事是連環殺人犯。 如今餐館處在關門歇業狀態。 孟于卿還以為望北遙沒了那份不值一提的工作,過得凄慘。 沒想到他非常滋潤,廚子把他養得很好,像一只穿著漂亮衣衫戴著精致蝴蝶結的貓。 這讓孟于卿莫名不痛快。 曾經把物質寫在臉上嵌在眼里的人,就該被他的欲望啃噬,狼狽地當個小丑。 他憑什么幸福。 孟于卿驟然驚覺自己是個俗人,網上有話說前任可以過得好,就是不能過得比我好,他竟然也有這種俗不可耐的想法。 時隔幾年再見望北遙后就不對勁,三番兩次動怒生怨,不能再待下去了。 就不該上門。 最不該的是來這個小區。 孟于卿要往門口走,他無意間看見什么,身形頓住。 茶幾底下有個熊擺件。 那是趙帆盡送的手工,嫌貧愛富極其貪財的望北遙沒扔,他轉變路子了嗎? 陳子輕順著孟于卿的視線看了眼,試探道:“你是來祝我生日快樂的?” 孟于卿毫不猶豫,甚至有幾分急于撇清怕被纏上的意味:“不是?!?/br> “你兩手空空,我想也不可能,哪有給前任過生日的?!标愖虞p點點頭,“那你來干嘛呀?” 孟于卿不說話了。 陳子輕還想試探,衛生間的門從里面打開聲響起,他立刻回頭。 張慕生帶著一身煙味越過他去廚房,他飛快地跟上,明知故問道:“是要燒水嗎?” 見張慕生打開米桶,陳子輕撇嘴:“燒晚飯啊,好吧,那你把飯煮上就燒水,我等著泡腳呢?!?/br> 米桶里有個電飯鍋自帶的小杯子,張慕生每頓會倒四桶米,今晚倒完四桶還在倒。 陳子輕納悶:“怎么倒這么多米,吃不完的吧?!?/br> 張慕生嗓音被煙草熏過,微啞,他不咸不淡道:“家里不是來了客人?” 陳子輕咽唾沫,哥,求你了,咱別神經了行不行。他拿走張慕生手里的小杯子,往米桶里大力一扔:“誰說要留他吃晚飯了???” 外面聽得一清二楚的孟于卿,活這么大從沒如此難堪過,他不再多待一秒,打開門就走。 大門打開關上的響動不小,廚房里的兩人不會不知道。 陳子輕看著張慕生淘米:“都說是前男友了,我跟他沒感情了,早就不聯系了,況且當初是他負了我,對不起我,我為什么要給他好臉色,留他吃晚飯,要不是你請他上來坐坐,我都沒想過這茬?!?/br> 張慕生把淘米水倒進盆里:“你前男友能讓你住進尚風公館?!?/br> 陳子輕啞然,他忽地拉下男人的衣服,湊上去聞聞,撇著嘴說:“好酸?!?/br> 張慕生瞳孔微縮,拿著電飯鍋內膽的手指扣緊,手背青筋跳了下。 陳子輕松開他的衣服:“快點煮飯,煮好給我燒水,我去房里躺著,等你把泡腳水端給我?!?/br> 張慕生沒言語,直到少年走出廚房,腳步聲走遠,他才將電飯鍋內膽扔進水池,抓起衣服去嗅。 酸嗎? 酸,很濃的醋味。 張慕生口干舌燥,胸腔里有一股燥熱難耐的風在嗡鳴,窗戶上砸落雨點,他意味不明地瞇了瞇眼睛。 . 下小雨了。 孟于卿走出樓道,只身走進毛毛細雨里,他感應到什么,停步向后看。 三樓陽臺,望北遙的未婚夫在收衣服。 男人似乎發覺到他的身影,隔著玻璃窗往下看來。 那眼神讓他描述不出來。 男人打開窗戶,掐了個煙頭扔下來,像是扔在他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笑話,競爭者的隊伍只有趙帆盡那個讓望北遙勾搭上的傻逼,我可不在其中。 孟于卿向前走,他不會再來了。 再來就是狗。 “孟于卿!” 孟于卿正要繼續走,身后突然傳來叫聲,望北遙出現在他視野里,手上拿著一把傘。 這是,給他送傘來了? 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還要想著地里的。 野心太大。 就像當年,望北遙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惦記某個可能會被家族接回去的私生子。 那時有人偷偷跟他反應,望北遙跟那私生子去cao場約會。 望北遙是狗改不了吃屎,他的字典里就沒有一心一意跟忠誠這類的詞語。 他堂堂孟家少爺都不能讓望北遙安分守己,更何況是個廚子。 孟于卿鄙夷地抬起眼看三樓,窗戶已然關上,那男人不見身影,只怕是意識到了自己多可笑。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