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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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陳子輕閉著眼睛聽周今休跟他說工作上的事,突逢急剎車。 在突如其來的刺耳摩擦聲里,陳子輕的身體隨著慣性往前栽,額頭撞上前面椅背的前一刻被阻攔。 陳子輕從周今休懷里探出頭向車窗外看,嘴里無聲地呢喃:“我就說吧,槍戰雖遲但到?!?/br> 這場槍戰持續了兩三分鐘就被壓制,躲在車底下的莊三哥被揪出來,他讓人利用了還不知道,一心只想著弄死家主,因為他聽信家族出事是家主給警方送證據這種“鬼話”。 陳子輕坐在車里,透過打開的車門看莊三哥被押著跪在地上,見到他得一瞬間就兩眼瞪圓,罵得臟死了。 “啊呀,我說你……” 陳子輕剛說話,莊三哥的嘴就被手槍給扇了一下。 再是兩下,三下,四下,活生生將他一張嘴打爛,血rou模糊。 “今休!”陳子輕心驚rou跳地阻止周今休。 莊三哥口齒不清,張嘴就噴血沫子:“不要你假好心——” 話沒說完就見莊惘云緊張地拉住秘書持槍的左手:“想打他隨便叫個人不就行了,你干嘛自己動手,沒關系嗎,疼不疼啊?!?/br> 莊三哥呼哧呼哧喘幾聲,氣得撅了過去。 陳子輕望了望他這邊善后的保鏢團隊,他這才發覺嚴隙一條胳膊正在往下滴血:“嚴隙,你胳膊受傷了啊?!?/br> 嚴隙沒表情:“不礙事?!?/br> “那就先回去?!标愖虞p的鼻子前面縈繞著血腥味,這讓他頭有點疼,只想快點離開是非之地,“到時你去醫院把子彈取了?!?/br> 他對還算從容的司機說:“車開穩點?!?/br> 上車后,陳子輕喝了幾口水壓壓驚,他瞥見周今休閉目養神,不放心地再次檢查對方的左手。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拿毛筆寫字,平日他有監督周今休的康復訓練,希望能恢復到往日的六成。 周今休反握住陳子輕的手,掀起眼皮露出眼里不太正常的情緒:“心疼他有槍傷,特地交代司機注意車速?” 陳子輕:“…………” 他輕輕地哼了聲:“哦喲,要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我對嚴隙那么體貼,你知道你這在電視劇里叫什么嗎,叫助攻,趕明兒我就移情別戀給你看,到時我給你發個助攻隊長獎?!?/br> 手上傳來骨骼被捏緊的疼痛,捏他的人臉孔冰冷眼眶發紅,連帶著漂亮的眼瞼都紅起來,長睫能顫到人心上去。 陳子輕狠狠抿嘴,作,使勁作吧,哭有什么用。 “好啦?!彼阎苊貢哪X袋抱過來,放在自己脖子里,哄著摸了摸,“我跟司機那么說,是想在車上給你看手呢,我也不會移情別戀,我是個從一而終的人?!?/br> 周今休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唇:“真的?” “嗯嗯嗯,真的真的?!?/br> . 莊家家主遭遇的槍擊事件在圈子里小范圍地議論了一番。 涂犖犖聞訊回國,直奔陳子輕目前居住的秋水湖。 此時陳子輕在吃晚飯,他吃得心不在焉,都沒留意周今休給他夾了哪些菜。 早前他完成小錦囊任務獲得了個獎勵,就那個所謂的“尸水”,能讓他擺脫功能障礙的困擾,他沒使用過。 昨晚他心血來潮地想起了這個事,尋思要不,用用?反正留著也不能增值。 那就用吧。 陳子輕按照要求口服,他等了又等,丁點反應都沒。 于是他找222問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答復是根據個人體質來定,一旦他感覺體溫上升,就要迅速給自己找好地方。 陳子輕問222,藥效會持續多久,他有些慌。 “看人?!?/br> 222是這么說的。 等于沒說。 陳子輕心神不寧地咽下一口菜,他后悔,就是后悔,不該喝那道具藥的,有的東西就該讓它放到過期。萬一他在公眾場合產生不適,那多麻煩。他又不能不上班,專門在家等藥效發作。 在心里嘆口氣,陳子輕抬頭去看周今休,他不吃動物內臟,不吃葷,一點也影響發育,都挺大,啊不是,都挺好。 陳子輕夾了塊煎得金黃的豆腐放到周今休碗里:“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br> “嗯?!?/br> 周今休疊著腿,慢慢悠悠地吃那塊豆腐,“七爺,你給我夾的,比我自己夾的好吃?!?/br> 聲量沒控制,立在后方等待指令的莊矣聽得一清二楚。 陳子輕抽抽嘴,周今休長得好,外形出眾,氣質也不小家子氣,否則就是小人得志。 這會兒,傭人進餐廳匯報,說是涂家小少爺來了。 餐廳氣氛瞬間就變了樣。 陳子輕說:“莊矣,你出去看看?!?/br> “是?!?/br> 莊矣很快回來:“少爺,他是為您來的,說是有事情要談?!?/br> “啊,是嗎,這樣啊?!标愖虞p拿帕子擦擦嘴,從椅子上站起來,“那把人帶去西邊的會客廳,我晚點過去?!?/br> 說著就給周今休使眼色,上樓黏一會兒。 . 陳子輕對涂犖犖的印象早已模糊,他再次見著人也沒喚醒什么記憶片段。 涂犖犖看起來成熟不少,他沒像以前那樣把“不待見”三字寫在臉上,學會掩藏了。 陳子輕以長輩的口吻率先開口:“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談呢?” 涂犖犖沒說話。 陳子輕嚴重懷疑他要談的事,是想跟莊矣復婚。 要不我把渣賤骨灰盒送給涂犖犖,讓他如愿以償的跟莊矣鎖死?陳子輕的思緒被涂小少爺的話聲打斷。 “我無意間偷看了我姐電腦里的一份實驗報告?!?/br> 涂犖犖定性一般,輕易就暴露此行的目的:“七爺,你能不能把莊矣的數據給我?” 陳子輕頓了頓,涂犖犖這話背后的信息量可不小,他那個很有能力的大姐知道他來這里嗎?知道了會不會抽他啊,盡沒事找事,只顧情愛,不顧大局。 估計是知道的,也不會抽,習慣了,清楚他無可救藥。 陳子輕暗自思慮片刻,涂犖犖就等不及了,小動作一推,不耐煩也浮現在臉上。 “能不能的,你給個話!” 陳子輕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你想控制他,做決定他生死的主人?” “什么控制,我又不是變態?!蓖繝螤渭m正,“我就想幫他取出芯片,讓他擁有正常的生活?!?/br> 陳子輕眼神犀利:“是嗎,我不信?!?/br> 涂犖犖的臉部肌rou扭了扭,他見自己處于被動且無法翻盤,一下就汗流浹背。 陳子輕偷偷瞥了眼涂犖犖,對于他的氣場壓過對方這現象,他沒感到稀奇震驚,怎么說也做了兩年的上位者,裝都能裝出個七七八八。 涂犖犖攥著手:“那能拿利益換嗎?” 現今的涂家是他大姐涂霖領航,勢頭比從前還猛,已然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將莊家取而代之,完完全全地占據商界之首,屹立在塔尖,其余家族都只能仰望。 涂犖犖不混商場也明白,他家可以騎在莊家頭上撒尿。 可他面對莊家的家主,別說撒尿,騎都騎不上去,他底氣不足,未戰先衰。 涂犖犖試圖給自己打氣助威,他開始提條件,要明碼標價的買走一點都不愛他的男人。 誰知陳子輕說:“涂家又不是你做主,你只是個搞音樂的,你的榮譽僅限于樂壇,而我在商界,我們不在一條線上呢?!?/br> 涂犖犖啞口無言。 陳子輕跟周今休發信息分享情況。 “我聽說了你遇險的事,莊家不太平,他跟著你會有危險,你又不能對他的感情負責,憑什么把他綁在你身邊?”涂犖犖越往后說就越激動,聲音都尖銳了。 陳子輕哭笑不得:“真是冤枉,我可沒綁他,無論是有形的繩子,還是無形的繩子?!?/br> “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讓他當著我們的面說?!?/br> 涂犖犖呼吸急促,他知道這人沒綁著莊矣,都是他前夫自愿的,他懷揣著滿腔的妒恨把牙關咬緊,腦子一亂就說胡話:“你既然沒綁他,那你為什么不幫我跟他復婚?” 陳子輕:“……”兩件事有關系嗎?我是你的誰啊,別太離譜。 對上男人無奈又好笑的目光,涂犖犖后知后覺自己是在無理取鬧,臉頓時漲紅:“我真的喜歡他,不是他就不行,他那次找我支招,他說你不要他了,那么可憐卑微,我做夢都想跟你換身體,你做涂犖犖,我來當莊惘云,我想他愛我?!?/br> 陳子輕看著啪嗒啪嗒掉眼淚的帥哥,腦闊疼:“涂小少爺,別再執迷不悟了?!?/br> 涂犖犖反應極大:“你懂什么!” 陳子輕耳膜都要炸了:“我確實沒搞懂很多東西,不過,我知道兩情相悅才算愛情,一廂情愿叫舔狗賤骨頭不自愛?!?/br> 涂犖犖胸口不斷起伏,“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陳子輕給他紙巾,讓他把眼淚擦掉,見他別扭擰巴就說:“你帶妝來的吧,都哭花了,那我讓莊矣送你回去的時候被他看到你這張花臉……” 涂犖犖下意識奪過紙巾擦臉,擦了會才想起來自己是讓化妝團隊負責的,都是防水用品,不會花掉,對面的老男人在騙他。 這個騙子會用真誠的眼神和言語騙人,一看就不正經,莊矣肯定是被騙了。 涂犖犖把濕了的紙巾扔掉,他盯著隔著茶桌而坐的人,到那年紀了,一雙眼睛竟然還那么亮那么有光彩,臉上皮膚也好,緊致又白,整個就是被愛情滋潤,有人當寶貝疼的模樣。 他們站一塊兒,真不知道誰才是二十出頭的那個。 涂犖犖看著老男人手上的戒指,心里又羨慕又怨恨:“莊惘云,你不過是在感情上比我的運氣好了那么一點點,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而已,也就這樣,你在我面前神氣什么,用得著你對我說教?!” 陳子輕蹙眉:“沒大沒小,誰對你說教了,我又不是你爹媽,我干嘛cao這個心呢?!?/br> 涂犖犖氣結:“你簡直!”他詞窮,胡亂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你為老不尊!” 陳子輕:“……”說別的就算了,你說這個我就生氣了,我真生氣了。 “我還會再來的,下次我帶上我姐的團隊跟你談交易,我家多少資金項目都給得起,只要你開價,別忘了你們莊家現在什么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了!”涂犖犖勢在必得,他一定要從莊惘云手上拿走莊矣身為實驗體的數據,給莊矣一個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