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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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吃飯,我不敢伸筷子了,好想回家?!?/br> 【每年最煩的就是來老宅吃年夜飯,爸總是叫我討好爺爺,我都說他不喜歡我這個小孫了!】 …… 【我要是莊惘云,死都不跟前妻的老相好裴清然同桌,他倒好,一口菜沒少吃?!?/br> 【誰說個話把這個插曲翻篇,吃完各回各的院子,我等會還有安排?!?/br> …… 【堂弟真牛逼,親爸假爸在他一左一右,整的跟他左右護法一樣,他剛才是故意喊錯,還是故意喊錯呢,可讓他賺足了眼球,成了焦點?!?/br> 【爺爺這都不說裴予恩,到底誰才是他孫子,他不會是跟裴叔有一腿吧?!?/br> …… 陳子輕被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心聲吵死了。 旁邊的裴予恩則是吊兒郎當無所畏懼,實際卻想抽自己,怎么還管莊惘云叫爸,他做夢都想快點結束這礙事的關注。 偌大的餐廳靜得很,莊家直系連同老少家屬都在望風,怕一張嘴就被家主或老太爺拿來撒氣,殃及池魚。 陳子輕作為便宜爸,猶豫該不該拿出被曾經的便宜兒子揭露傷疤的不快。 溫婉柔和的莊夫人看向他,出聲道:“予恩叫習慣了,需要時間改,惘云你不要介意?!?/br> 陳子輕說:“他爸不介意就行,我無所謂?!?/br> 等等,我偷瞄裴清然的時候,他臉紅什么,搞得跟我們有私情似的,是不是有??! 裴予恩捕捉到這隱晦的一幕,臉瞬間就臭了,年夜飯比石頭子還難以下咽,硌嗓子。他把碗筷一丟就離桌,去參加朋友的局。 · 陳子輕飯沒吃完就收到了裴予恩的信息。 —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別去我爸的閣樓。 陳子輕心說,要你管。 —小叔,求你回我一下。 陳子輕不回。直到裴予恩求了他三四次,他才不快不慢地回了一個字:哦。 被愛的有恃無恐,這話真不假。 陳子輕飯后和老爺子下棋,他記不清自己是在哪個世界學會的棋藝,拿到棋子的那一瞬間,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雖然原主也會下棋,但下棋如寫字,一人一個風格,一旦形成后固定了就很難改。 老爺子卻好像并沒有發現孫子的棋風有變化。 下到最后,老爺子沒了退路,他難得的哈哈大笑:“好,這步走的好?!?/br> “惘云,你進步很大,爺爺能放心了?!鼻f老欣慰道。 陳子輕心頭一跳,這話怎么聽著一股子交代遺言的感覺,他分揀著棋子望了望老人:“爺爺指的是下棋,還是?” 莊老好似沒聽見這個問題,他端起茶杯喝幾口茶水:“我們繼續吧,你再陪爺爺下幾盤棋?!?/br> · 陳子輕陪老爺子下了兩盤棋,春節晚會走向后半場,他沒心思看,回到閣樓抄了兩頁經書,在蒲團上念了會經。 窗戶上冷不防地貼上來一張臉,嚇陳子輕一跳,他開窗問傻子:“祥瑞,你怎么會在這里?什么時候進我閣樓的?” 莊祥瑞嘴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陳子輕下意識把手伸出去,捏住她的臉說:“祥瑞,張嘴?!?/br> 傻子搖頭晃腦,發出不配合的“唔唔”聲。 陳子輕看她干嘔,以為她要咽什么傷喉嚨的東西,驚得趕緊強迫她張嘴,然后就, 從她嘴里一點點扯出一撮頭發,濕漉漉的,沾著她的唾液。無論是頭發還是綁頭發的黃符。 “祥瑞,這是你從哪拿的?”陳子輕不認識符上的咒文,他根據猜測試探,“是不是我前面那棟閣樓?” 頭發有可能是原主的,也有可能是原主跟裴清然的頭發混在一起。 面對陳子輕的詢問,莊祥瑞那兩只充滿生理性淚水的眼睛盡是童真。 “算了?!标愖虞p拿帕子給她把嘴邊的口水擦掉,“你是傻子,我問你有什么用?!?/br> “你媽肯定在到處找你,快回去吧?!标愖虞p瞥她手腕上的佛珠,拍拍她的發頂。 …… 陳子輕把一小撮頭發收了起來。片刻后,原主三哥來他的閣樓跟他拜年,沒安好心,張口就要一些古玩。 “沒有?!标愖虞p吃著讓嚴隙給他剝的堅果。 莊三哥那臉頓時就有點綠:“以前我問你要多少,你就給多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現在你跟我說這個?莊家誰不知道你手上最多的就是古玩,數量比爸收藏的還要多?!?/br> 陳子輕邊吃邊說:“既然你清楚,那你不會不知道,我是故意說沒有的吧,三哥?!?/br> 莊三哥的臉徹底綠了。 陳子輕端著玻璃碗吃堅果:“上次你叫人綁我秘書的事,我一直沒跟你提,找不到機會?!?/br> “大過年的說這個干什么!”莊三哥的表情變了變,暫時沒扒著弟弟不給他古玩不放,他氣怒地責怪道,“七弟,這是你第幾次為了秘書讓我不爽了?以前你再賞識秘書的能力,也不會模糊階層。他在怎么用下屬這事上干脆果斷,有幾分爸的影子,現在變得主不主仆不仆,為個底層費心?!?/br> 陳子輕的舌尖掠著堅果外層的皮吐到紙上:“以前以前以前,有完沒完,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 莊三哥肺都要氣炸了:“你!” “圈內一直傳問你雙插頭,跟管家關系不簡單,我聽了會和人理論,如今你又這么在乎秘書,我都要懷疑我為你理論是不是個笑話?!?/br> 陳子輕笑著說:“為我理論?你不就是覺得丟臉?” 莊三哥瞪他一會,突然就半真半假地委屈起來:“我說一句你頂一句,嘴巴越來越利,你創我干什么?!?/br> 陳子輕:“……”不好意思,我是在為了創死所有人練手。 莊三哥鄙夷道:“你在我們面前笑的很敷衍,酒窩只給爺爺看,為了討他歡心下足了血本。那又怎樣,你該受的罰挨的打一樣不少,爺爺的教育理念是強者為尊,打鐵還要自身硬。你走歪門邪道注定……” 話沒說完,沙發上的人就對他露出酒窩,他一下愣住。 “嚴隙,進來給我剝松子?!标愖虞p朝門口喊。 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視野里,嚴隙大步邁近,冷峻著臉,一條腿輕微跛。 陳子輕叫他剝八十八個,說數字吉利。 被忽略的莊三哥一陣惡感,懷疑莊惘云跟保鏢也有一腿?,F在的莊惘云不莊重,輕浮又做作,就他這副德行怎么能是莊家人,他要是他爸,一定會秘密把人送出國限制回來,任其自生自滅,免得日后給家族蒙羞。 他眼珠轉了轉,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 轟炸的背景音吸引了陳子輕的注意,他看過去,視頻里是酒吧活動,一群男女在舞池里狂歡跨年,比燈光和七分還迷離的是察覺有人拍,掃向鏡頭的一雙眼。 “惘云,你的秘書越發放肆了?!鼻f三哥指著舞池中隨著樂曲輕動的人影。 “作為老板,只要員工在公事上沒毛病就可以了,私事有什么好干預的。三哥你少挑撥離間,我不可能開除我的秘書?!?/br> 陳子輕的視線沒從視頻上挪開。 周今休慣常的室內穿著是商務兩件套,襯衫配馬甲,成熟又不失松弛,視頻中的他黑襯衫下擺有一部分垂在褲腰外面,布料微皺像被抓扯過。他腰窄,腿長,體型比例絕佳,襯衫領口半敞,修長脖頸和一點鎖骨暴露在外,僅有的一處殘缺被一只帶有藍色暗紋刺繡的白手套遮掩。 相比周圍腰都快扭成麻花,屁股恨不得撅出三里地的人來說,周今休的動作幅度非常小,卻能讓人一眼就發現他。 燈光的冷與暖交替在他無可挑剔的眉骨輪廓上,呈現出漫不經心又驚心動魄的性感,以及令人感到舒服的藝術美。 猶如一只被多道目光覬覦,每根羽毛都油亮順滑色彩斑斕的金絲雀。 美色當前,一把松子被剝好放在陳子輕面前的玻璃碗里,他看都不看一眼。 【對著視頻移不開眼的莊惘云和我身邊的基佬一個樣,還是個0?!?/br> 【我們莊家人只能捅人屁股,怎么能把屁股給人捅,莊惘云真行!】 【打拳不比在酒吧跳舞好?】 【你看我打拳從沒這么入迷過,我不如周今休?!?/br> 【難怪這幾天都沒調戲我?!?/br> 陳子輕兩眼一閉,張口就顛:“嚴隙,為我吃松子?!?/br> 這話一出,吵人的心聲驟然停止。 嚴隙轉身就走。 陳子輕不滿道:“我讓你為我松子,你去哪?” “洗手?!鼻嗄甑?。 陳子輕撇嘴,他轉頭又問:“三哥,你不多待啦?” “我還有事!”莊三哥被惡心到了,他玩女的,也玩男的,不怎么忌口,卻不搞黏糊的一套,嫌惡心。 · 莊三哥走后,陳子輕給周今休打電話:你在哪? 周今休離開舞池去一側通道:“過除夕?!?/br> 陳子輕說:“你就是在酒吧過?” “晚點會去酒店?!敝芙裥葺p笑,“七爺,屬下這邊太吵,就不和您多聊了。新年快樂,祝七爺新的一年龍馬精神順心順意?!?/br> 不等那頭禮尚往來的送祝福,周今休就掛掉電話,將伸向他假肢手套的甩開。 少年并未就此放棄,他容貌跟身材都嬌好,有自信的本錢,以往都是看上哪個男人都會到手,從沒出過例外。而他來華城,在這間酒吧守株待兔都是為了在群里看到的一張手照。 “帥哥,我是想謝謝你在舞池幫我解決麻煩?!?/br> 周今休詫異:“我幫你解決了麻煩?我怎么不知道?!?/br> “有個男的抓我屁股——” 周今休依舊是一副詫異的神情:“那不是你勾引的?” 少年:“……”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當場拆穿,讓他破例主動搭訕的人眼光竟這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