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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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聽到他說:“七爺,我下去一趟?!?/br> 陳子輕一臉雖理解但不贊成的表情:“去吧?!?/br> 不多時,周今休返回樓上,身邊多了個人,是個剛過抽條期的男孩子,嫩得很,像雨后冒出頭的小竹筍。 只是看看,就知道入口有多鮮美。 陳子輕目睹周今休把人拉到旁邊位置坐下來,頗有紳士風度地倒了杯酒放在男孩面前。 男孩有些怯弱地捧著酒杯,他先是用一截鮮紅的舌尖輕輕碰了碰酒水,之后才小口小口地抿著喝到嘴里。 小奶貓喝奶見過吧,就那樣。 陳子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的媽呀,走高冷精英風的周今休好這口??! “今休,你把人帶走吧?!标愖虞p說。 周今休勾唇:“那我就先撤了?!?/br> “跟七爺告別?!彼呐哪泻⑷崮鄣哪橆a。 這個動作又沒了先前倒酒時的風度,給人一種輕浮蔑視的意味。 男孩放下酒杯,他rou嘟嘟的嘴唇上掛著酒業,戰戰兢兢地打招呼:“七爺再見?!?/br> 陳子輕擺擺手,走吧走吧,快點兒的! . 周今休帶人走后,陳子輕依舊癱在沙發里,他讓嚴隙上來,陪他坐了會。 嚴隙煙酒都來,還都來得挺兇。 陳子輕看嚴隙喝酒,不忘給帶人開房的周今休發信息:【今休,保護措施一直都有做的吧?】 【周今休:我睡的是男的,不會出現哪天有個小孩來公司哭鬧說我是他爸爸的場景?!?/br> 陳子輕回他四個字:【注意艾滋?!?/br> 【周今休:七爺多慮了?!?/br> 哼,回得挺快,應該是還沒開始吧。 陳子輕把手機收起來,他繼續看保鏢煙酒不離手,忽地想起個事:“嚴隙,我那晚讓周秘書給你送的膏藥,你用了嗎?” 嚴隙飲盡杯中酒,將煙灰彈進空杯子里:“用了?!?/br> 已經蓋了層灰。 陳子輕不信嚴隙用了那膏藥,他接著問道:“效果怎樣?” “不錯?!眹老兜?,“謝七爺關心?!?/br> “你的腿是為了我受傷的,我一輩子都過意不去?!标愖虞p悵然,“如果時光能倒退回去,我無論如何都會想盡辦法讓你第一時間接受治療?!?/br> 嚴隙面容冷峻:“七爺無需糾結早就過去了的事,我現在能在您身邊做事,也是多虧了這條腿的功勞,有得有失?!?/br> 挺豁達,也不摻雜一絲怨言。 陳子輕適可而止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他上洗手間途中,瞧見上次在學校抽過的刺頭從一包間里出來,沒注意到他,往走廊另一頭走了。 包間的門沒關上,陳子輕路過的時候,聽到里面傳出聲音。 “你們知道嗎,莊少他爸叫他寶貝?!?/br> “哈哈哈,不是吧,莊少,真的假的?” “笑屁!”熟悉的少年音響起,卻不是他聽過的腔調,十分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莊少,你在你爸面前裝弱雞裝了這么多年,他怎么還沒發現破綻?!?/br> “老花眼?!?/br> “我靠,你爸不是才三十多嗎,怎么就老花了?” “不但老花眼,還有老人味,被他抱著睡覺,我洗澡都要洗半小時才能洗掉味道?!?/br> “……” “莊少,你爸長那么好看,你還嫌啊,我爸要是有他一半好看,我倍兒有面子?!?/br> “他好看?你眼睛不要就捐了做慈善?!?/br> “……” “莊少,你不喜歡你爸,干嘛還委屈自己跟他住在一起?” “我這叫關愛老年?!?/br> 陳子輕目瞪口呆,這劇情他在小說里聽到過。 一般都是女主跟男主在一起多年,在一次聚會上無意間聽見男主圈內好友問他:你的白月光xxx要回來了,你和她說了嗎? 然后男主來一句:她算個什么東西。 好友說:她跟了你這么多年,我還以為你多少都對她…… 男主:不過是一個打發時間的玩意兒而已。 雖然不是一個狗血性質,但還是有點兒謎之相似的點。 陳子輕難以置信地搖搖頭:“我怎么淋到這別致的狗血了???” 包間響著一陣陣促狹好玩的哄笑。 陳子輕瞧一眼虛空停滯不前的發癲值,他推門進去,哄笑聲戛然而止。 莊予恩躺在一個女孩的腿上,女孩正在喂他吃葡萄,剝了皮的。他見女孩的動作停在半空,不耐煩道:“葡萄,快點兒?!?/br> 十足的紈绔公子哥范兒。 女孩快速對他使眼色,旁邊哥們也對他使。 “搞什么,眼睛集體抽筋……”莊予恩一偏頭,看見了包間門口的男人。他猛一下就從女孩腿上坐起來。 陳子輕盯著莊予恩,說:“嚴隙,煙?!?/br> 身后的嚴隙遞過來一支煙,陳子輕沒伸手去接,他抬了抬下巴。 嚴隙將煙送到他唇邊,他張開唇含住煙蒂,眼簾上掀,示意他的保鏢給他點上。 “蹭” 嚴隙撥開打火機蓋帽,按出火苗,橘紅的光亮在他跟陳子輕眼中跳躍。 煙燃起來,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氣中散開。 陳子輕老練地吸了一口煙:“莊予恩,出來?!?/br> 莊予恩早就裝夠了,這次既然暴露就說明是時機到了,他索性不再偽裝,叛逆又野性地翹著腿,和某些為了所謂的自尊面子在外嫌棄父母的小孩如出一轍,似乎長大了就好了,長大了就懂得感恩了。 他們不是真的討厭父母,只是不懂得正確地表達感情,太過別扭,要給他們時間。 陳子輕環顧面面相覷的少年們,淺淺笑道:“小朋友們,麻煩出去一下,我跟我兒子聊聊天?!?/br> 一伙富家公子到底還是年少,他們在華城七爺的威勢下選擇先溜。 陳子輕摸褲腰,摸了個空,他想起自己早上出門沒讓莊矣給他系皮帶,默默吸了幾口煙,掐掉說:“嚴隙,把你的皮帶抽下來給我?!?/br> 話音剛落,就有冰冷的金屬聲響。 嚴隙把解下來的皮帶給陳子輕,還帶著充滿血性的余溫。 陳子輕讓嚴隙關門,到外面等著。 莊予恩絲毫沒在怕的。 皮帶抽過來的時候他沒反應,因為他根本不信莊惘云會真的做出這種粗俗的行為。 所以他結結實實地被抽了一下。 莊予恩愣了愣,眼睛因為憤怒紅起來:“莊惘云,你敢抽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你是老子,那我是誰?”陳子輕又甩皮帶,他甩長條物品越發得心應手,這歸功于每晚在莊矣背上練鞭子,練出來的。 莊予恩被他抽得上躥下跳,逮著機會抓住凌空抽過來的皮帶,仗著身高提醒差和力量上的懸殊,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條皮帶奪走。 陳子輕見莊予恩大逆不道要還手,他立刻朝包間外喊:“嚴隙,你進來把我兒子牛仔褲扒了,我要抽他屁股?!?/br> 莊予恩面色扭曲,瘋了。 “老子不跟你玩了?!鄙倌陱拇皯羯弦卉S而下。 陳子輕震驚地跑到窗邊,看他落地打了個滾,沒事人一樣爬起來跑走,喃喃道:“特異功能啊?!?/br> 包間的門打開,嚴隙走了進來,陳子輕跟他說:“你也可以嗎?” 嚴隙沒言語。 陳子輕指著窗戶,回頭看他:“你跳一個?!?/br> 發癲值即將破2。 陳子輕聲調發冷:“嚴隙?!?/br> 嚴隙淡聲:“七爺,你不讓開,我怎么跳?!?/br> 陳子輕馬上讓出位置。 像一陣寒風吹過,青年從窗邊跳下去,穩穩落地。 陳子輕趴在窗邊給他打電話:“我看到你跳了,現在你爬上來?!?/br> 發癲成功值破2,變成2.1/100。 陳子輕催促:“嚴隙,我命令你爬上來,別讓我等?!?/br> 嚴隙真就順著水管爬了上來,他輕松地撐著窗臺回到包間。 陳子輕脫口而出:“你好厲害啊?!?/br> 嚴隙面部閃過怪異。 陳子輕圍著他轉圈:“嚴隙,你比予恩強多了,他跳下去還要打滾緩沖,你都不要,而且你比他大幾歲,有條腿有舊傷?!?/br> 嚴隙:“七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