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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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有感應地回頭。 岳起沉站在門口,臉孔白得滲出死氣,眼瞳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 陳子輕明白自己被王禹坑了,他的嘴巴張了張:“那個……” 岳起沉調頭就走。 陳子輕要去追,手上傳來一股阻力,他甩手就是一下。 邱宜雪神情愣怔,他被扇的面頰發燙,抬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跡:“王禹又……” 陳子輕這會兒沒辦法把邱宜雪完全摘出來,直接連坐:“大哥,你再不把王禹送走,讓他在我面前亂發瘋,我會連你也一起討厭?!?/br> 說完就去追岳起沉。 陳子輕跑下樓也沒見到岳起沉的半根毛,人呢,去哪了,長翅膀飛了???他給岳起沉打電話,提示已關機。 真服了。陳子輕著急地四處尋找,很擔心僵尸躲在哪兒哭。 . 岳起沉在邱家西邊林子里抽煙。 不知從哪回來的老岳飄到他身后:“兒子,你在這干什么?” 岳起沉露出來的兩顆尖牙把薄而翹的唇咬出血,眼神陰郁道:“就在剛才,他在我跟邱宜雪的副人格之間,選了那個副人格?!?/br> 老岳:“那你,” 岳起沉把煙揉爛在掌心里,冷笑道:“老子馬上就走?!?/br> 老岳頓時就覺得兒子還有救:“有骨氣,這事你必須……” “硬氣”兩字還沒說出來,就見兒子站起來轉身走,他喊道:“你干嘛去?” 岳起沉頭也不回:“我躲這兒他不好找到,我換個他容易發現的地方?!?/br> 第250章 萬年窮逼 陳子輕在邱家的大莊園找了半天,喪氣地往回走的時候,看見石獅子邊有塊衣角。他立即跑過來,瞪著把石獅子當靠背的僵尸。 “你這個角度是能看到我出門的吧?”陳子輕難以置信,“所以你就這么看著我到處找你,一聲都不吭?” 岳起沉低著頭,周身氣息灰暗酸澀:“現在是誰在生氣?” 陳子輕看他這可憐脆弱樣,抿抿嘴,把手放在他發頂,摸狗狗一樣,摸他幾下:“那你可以站在原地等我跟你解釋?!?/br> 岳起沉咬肌用力:“我不能有點小情緒?” 氣歸氣,卻沒打開頭上的手,這種事絕不能做,做了就做不了。 中華文字博大精深。 “好好好,能有?!标愖虞p哄著。 岳起沉的唇角壓不住,cao,還沒到兩分鐘怎么就從了,他在露餡前猛地往膝蓋上一趴。 “別生氣了?!标愖虞p的手從他發頂下來,捏他耳朵,撫他后頸。 岳起沉有點喘。 沒兩分鐘就沒兩分鐘吧,男子漢何必在乎那么點時間。 真男人都會四舍五入。 于是岳起沉開始釋放“我好了”的信號。 陳子輕接收到了就把他拉起來,呼哧呼哧喘氣,僵尸死沉,小和尚拉得吃力:“你的手機怎么關機了???” 岳起沉自力更生地配合他站起身,貼上他額頭的喉結振動:“沒話費了?!?/br> “是沒錢充嗎?”陳子輕讓男色迷住,腦子鈍,“錢是不是都打賞給我了?” 岳起沉模糊地“嗯”一聲。 陳子輕頓時心疼起來:“不早說,我給你充?!?/br> 沖了一百,秒到賬。 陳子輕把手機收回去:“房里那事是有前情提要的?!?/br> 岳起沉聞言,面上沒露出什么波動,齒間發出嗤之以鼻的聲音。 “那是權宜之計,我真的沒辦法?!标愖虞p唉聲嘆氣,“你看到了的,那個神經病拿港幣戳自己脖子,他以死相逼,我不敢讓他的身體大動脈被刺破血噴三尺?!?/br> 岳起沉的口中咀嚼“權宜之計”,他眉眼生冷意:”上次你跟王禹和好,你也這么說?!?/br> 陳子輕拍拍他的后背,又哄上了。 岳起沉涼颼颼道:“誰瘋誰就有理?我不會瘋嗎,我瘋起來,只要是個人都能咬幾口?!?/br> 陳子輕瞪過去:“他人格分裂,你干嘛和他比?!?/br> 岳起沉很不爽地冷著臉:“有個成語叫得寸進尺,你一次妥協兩次的妥協,他會覺得這招管用,輕松就能拿捏你?!?/br> 陳子輕不慌:“沒事,邱宜雪在治療?!?/br> 岳起沉托起他下巴看他一會,把他看得呼吸紊亂,心跳如鼓聲敲打,明顯情動之際,說了個毛骨悚然的話:“你怎么知道不是邱宜雪早就把王禹殺死了,現在的王禹是他演的?” 陳子輕起了層雞皮疙瘩:“有證據嗎?” 岳起沉:“沒有?!?/br> 陳子輕稍稍從不適的感覺中出來,應該不會是岳起沉說的這種可能,他中午才接觸了邱宜雪跟王禹,兩人性格差那么多,還有微表情和小動作。 能模仿得來嗎?也沒意義啊。有哪個主人格沒事干學做副人格。 況且,王禹要是死了,那小助手就會通知他支線一已完成,并發送相應的積分和獎勵。 小助手靜悄悄的,沒動靜呢。 陳子輕即便確定岳起沉所說不會發生,但他還是在晚上等到在外應酬回來的邱晁時,提道:“爸爸,大哥的檢查報告能讓我看看嗎?” 邱晁的襯衫袖口解開卷至小臂上,領扣有兩顆沒扣,散發著閱歷豐富的松弛魅力:“怎么不找他要?” 陳子輕沒說話。 “是中午王禹出來了,又是見血又是亂發瘋,讓你對你大哥有了不滿?”邱晁揚起劍眉。 陳子輕不奇怪邱晁對這事一清二楚。 “看來是讓爸爸說中了,別怪你大哥,分裂癥關系到童年受的傷,沒那么容易治愈。他在電話你跟我說的時候,聲音都是哽的,對嚇到你這事很內疚,暫時都不敢出現在你面前了?!鼻耜藥蠘?,進書房將報告放在桌上,“到爸爸這來,讓爸爸好好看看,最近事情比較多,都沒時間陪你吃頓飯?!?/br> 陳子輕走過去,拿起報告翻看起來。 邱晁讓管家送兩杯喝的進來,他是個多愛兒子的父親一般,目光長久地落在兒子臉上:“爸爸看你挺忙的,在新環境讀書的燕林都沒你忙?!?/br> 陳子輕知道,邱燕林去了國外讀書。邱宜雪則是國內外兩頭跑,主要負責國外一公司的事務,不和邱燕林一個國家,離得較遠。 邱晁岔開健壯的長腿,把兒子拉到他一條腿上坐下來,大手從胳膊摸到肩膀,寄予厚望地拍撫:“幺兒,爸爸想你乖乖的?!?/br> 陳子輕還沒說話,邱晁就道:“可你不是三歲,三個月,你十八歲,是個成年人?!?/br> “自由,自主,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br> 邱晁身上的煙草味和酒精味道不劣質,卻刺鼻,他大笑:“對嗎,幺兒?!?/br> 陳子輕感覺邱晁的性情跟他剛接觸時不一樣了,具體改變在哪又形容不出來,也不知道是從哪天哪一刻開始改變的。 明明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溺眼神。 “對?!标愖虞p說。 邱晁捏他臉:“報告看完了?” “看完了?!标愖虞p把手里的報告放回去,邱宜雪沒撒謊,他的確在治療,到目前一共四次,一次比一次好。 如果這份報告沒造假的話。 陳子輕在想事情,沒顧得上從邱晁腿上起來,一陣若有似無的細微聲響傳入他耳膜,他慢慢扭頭。 疲憊地把腦袋放在他肩頭的邱晁見他看過來,笑著刮他鼻子:“怎么了?” “沒怎么,爸爸你休息吧?!标愖虞p起身出去。 剛剛那聲響,怎么像是牙關不斷摩擦,滋生出大量分泌物,饑渴,血腥,猶如生食rou類的怪物。 陳子輕抹了把臉跟腦袋,他這是想的什么啊…… 誒,頭上長細毛了,最近都沒刮過。 回去得刮一刮。 . 陳子輕把岳起沉的尸毒去掉沒多久,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春末降至。 一年了。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警告收到了一個,主支三任務進度都在走,222說他大概率失敗的陰影一路跟隨著他。 陳子輕跟岳起沉路過一所學校,剛好放學,他讓岳起沉把車停在路邊,徑自去接小志。 校門里涌出一股股祖國的花朵,個個朝氣蓬勃。 轉學過來的小志交到了好友,他們湊在一起邊走邊比劃著聊什么,沒人知道他背上長了個可怕的東西。因為他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小學生。 “小志!”陳子輕高聲。 男孩四處張望,找到他的視線就丟下好友向他飛奔而來。 陳子輕朝小志揮手,下半年他就上初中了。但愿他能脫離容器的身份,平安長大。 “不跟你同學打招呼?”陳子輕拿過小志的書包,顛了顛,真沉。 小志又跑過去和好友告別,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 陳子輕樂了,樂完就感慨,小孩子感情里的雜質比成人少太多。 上了車,小志禮貌地跟駕駛座的人說:“叔叔好?!?/br> 岳起沉一臉“老子不跟你計較”的神情,他的相貌看著也就二十出頭,小屁孩叫他叔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