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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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就沒有了,只能我再標記你一次了?!庇萜街垡ё∩倌旰箢i不存在的腺體,隱忍著不咬爛那塊皮膚,忍到牙關酸痛,口中分泌物增多,脖子上鼓起青色的血管。他全身肌rou繃起來,“弟弟,閉氣?!?/br> 陳子輕下意識照做。 大量頂級的信息素,也就是有毒氣體被送進他腺體里面。 僅對于神志不清的alpha而言。 某alpha重新埋回他脖子里,手臂以一種絕對控制的弧度和力道圈著他的身子,吐息間都是血腥氣:“你這次要留久一點,別讓哥哥隔一會就咬,很麻煩?!?/br> 陳子輕抽抽嘴。他忽然想起個事:“哥哥,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能聞到信息素了,什么時候開始的?” 虞平舟沒言語。 陳子輕不清楚他是不是早就知情,是江扶水透露的,還是他自己案子審查出來的答案。 算了,先睡吧,明天再說。 陳子輕摸著脖子里的腦袋,希望明早睜開眼,虞平舟的易感期不再有新的狀況。 不求別的了,只求保持原樣。他受不了刺激。 . 陳子輕是被呼吸困難的感覺給整醒的。他的視角是趴著,而他背上壓著一具體格比他強勁寬闊許多的身體。 猶如一座無法撼動的青山。 那山脊波瀾壯闊地起伏著,向著云霧里延伸。 霧氣濕濕涼涼的,碰上皮膚上變成一片水跡,轉瞬間就guntang沸騰起來。 “??!” 陳子輕吃痛地叫出聲,后頸怎么又“標記”,這都第三次了,今晚還沒過去呢,照這個頻率,虞平舟易感期結束,他后頸那塊長不出富貴包的地方豈不是有兩個洞。 虞平舟不止“標記”他后頸,還,還…… 陳子輕無奈地把臉頰蹭著枕頭,虞平舟的易感期又出現了新的變化,和在一樓對著他時的樣子不太相同,也和睡前聊天時的狀態不一樣。 此時的虞平舟顯露出了alpha諸多本能里的其中兩樣,也是占比最大的兩樣——捕獵,占有。 陳子輕腿上的疼痛比后頸還要重。 那么個勢如破竹的陣仗,天都能劈出道裂縫,更何況是人。 所以即便他衣著完好,棉質的布料不薄,卻仍舊浸了個透。他有種尿褲子失禁了的感覺。 陳子輕羞恥地小幅度扭頭:“虞平舟,你都干嘛了???” alpha沒知覺。放過一次,跟沒放出來過一樣。 陳子輕兩眼一閉,任由他擺布。 alpha純屬是狗撒尿行為,撒完還要用鼻尖抵上去聞,繞著圈的確定自己標記好了。 陳子輕的頭很暈,小助手補充的信息是對的,確實有濃度很高的信息素。 察覺伏在背上的身體稍微起來點騰出空隙,陳子輕立刻就試探道:“哥哥,你清醒點了嗎?” 虞平舟看似已然調整好混亂狼狽不堪的一面:“嗯?!?/br> 陳子輕松了一口氣:“那你先讓我去一下洗手間?!?/br> 虞平舟自責道:“我很抱歉?!?/br> “等會再說,等我去完衛生間回來,”陳子輕要下床,身后傳來一股阻力,他不敢置信地回頭,“……你不讓我去換褲子?” 虞平舟莞爾:“怎么會,你可以換,隨時都可以?!?/br> 風度翩翩的寵溺模樣,指間力道卻不松半分。 陳子輕的腳踝被扣著,他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得來的果然是更緊的禁錮:“你這還說我可以換?” 虞平舟發出溫和的笑聲:“確實可以,哥哥怎么會騙你?!?/br> 陳子輕:“……”算了算了不換了。 一褲子煙霧的信息素。 就跟有人在他褲子里點了把火一樣。 床頭倏地亮了個燈,昏黃的光暈披在兄弟二人身上。做弟弟的把自己轉過來,仰躺著對哥哥說:“你的信息素有毒,能別放出來就別……我不是說你的信息素不好,我只是覺得你放出來了,起碼要克制一下那個量和稀薄度,我聞多了人就要暈了,那我還怎么照顧易感期的你……” 虞平舟額發散亂,他微微瞇著那雙很會愛人的眼睛,起了褶皺的西褲沒扣上,就那么半敞著。 性感又迷人。 這個強大的alpha根本沒聽他所說,只盯著自己的標記。 顯然是在監視信息素,一旦發現濃度褪去多少,就會及時補上。 陳子輕又困又繃著,到底要怎么安撫現階段的虞平舟?他沒有信息素啊。但凡他有,他早給了,不要錢的給。 親嘴管用嗎? 虞平舟把他當自己的omega。 如果他沒記錯,omega的血液,唾液,汗液,還有精元里都有比較多的信息素。 只能用第二個試試了。 陳子輕把另一只沒被抓著的腳抬起來,踩在虞平舟胸膛,腳下是微涼而強健的肌rou和吵死人的心跳:“哥哥,你要親我嗎?” 虞平舟極度緩慢地掀了掀眼簾:“什么?” “我說啊,”陳子輕笑瞇瞇地看著他說,“我想你親我?!?/br> 眼前一暗,alpha跪在他腿間,彎腰親了上來。 熱切,粗野,急躁,再無一絲平日的紳士平和云淡風輕。 吻得色情又充滿激烈的性。 陳子輕很快就招架不住,他的嘴巴舌頭跟口腔粘膜,包括喉嚨都火辣辣的痛,還酥麻。 虞平舟一直在親他,一直在汲取他嘴里的“信息素”。 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一個小時…… 陳子輕活生生暈了過去。他是被親暈的,也是被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出來的煙熏暈的。 虞平舟應該已經被他安撫了,后半夜能老實睡覺了把。 . 陳子輕覺得自己只暈了一會就被某種感應給強行拽醒了,身邊沒人,這很不合理。 易感期的虞平舟根本就離不開他一步。 人呢? 陳子輕冷汗涔涔地爬起來,房內黑漆漆的,他摸索著下床,鞋都顧不上穿,急得就要往外跑,冷不丁地抓捕到了細微的聲響。 “虞平舟?” 陳子輕挪著步子朝聲響的來源地靠近,他感覺自己快走到門口了,猜測虞平舟又跑到門口蹲著。 “你怎么不睡覺,哥哥,你……” 陳子輕的問聲戛然而止,他踢到了虞平舟的腿,聽見alpha嘴里念著什么。 念的是——他沒有生殖腔。 這是勒著虞平舟,阻止他發狂的繩索。 虞平舟只怕是早就思考過了這個事,盛裝他龐大之物的弟弟不死的可能性太小,所以他就把這一數據刻入骨髓,易感期都沒能忽略。 陳子輕蹲下來摸他的臉,摸到了一手濕潤,拿到鼻子前面聞聞,是血。 這時候,陳子輕的感官才從驚惶中有所恢復。 “虞平舟,你的頭怎么破了?”陳子輕不知所措地大叫,“是不是你磕的?” 房內的燈突然就亮了。 一個最高級alpha,華美不凡的臉上全是血,而他的西褲沒拉好。 放肆,近似暴力地, 用他那只每塊指節都漂亮如玉的手,箍著全身上下最為面目猙獰的那個自己。他緊閉著眼,分不清是痛苦折磨,還是舒服投入。 這場景恐怖又詭異。 有血跡從他下顎流了下來,打在他早就紅了的襯衫領口上面。 陳子輕徒然一個激靈,不行,他要給虞平舟戴防咬器,還得把人綁起來,對對,必須綁起來。 alpha敏感如叢林猛獸,不止能看出omega想做什么要做什么,甚至是念頭和心思。 無處可藏。 陳子輕不清楚這一點。 更不清楚,這只針對于標記與被標記的ao之間的感應,為什么會出現在沒分化的他跟虞平舟身上。 一只手掐住他的臉,將他甩過來摁在墻角,他滿面都是濃郁的血氣,混雜著同樣濃的檀腥。 “你要綁我?!?/br> 虞平舟牙齒打顫,憤怒到了極點,可他的聲調溫柔的讓人發毛:“你怎么能綁我?!?/br> 他氣息粗亂,模樣可怕:“我是你的alpha,你為什么要綁我?” 陳子輕想解釋,一聲哽咽落入他耳中,從來都以笑待人情緒平和的虞平舟沒意識到自己流出了眼淚。 一滴兩滴,在他血跡斑斑的臉上滑下水跡。 陳子輕一下就沒了聲音。 alpha靜靜地流著淚,用那雙包含苦澀液體的眼看著他。 陳子輕有點心疼:“哥哥,你哭什么???” 虞平舟不見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