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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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來看,梁津川也不太像是任務發布者,那他只要不再順著原主的路線走就好了,也沒指望梁津川能原諒施暴者。 · 午睡的時候,陳子輕一點預兆都沒有,突然就有感覺有反應想要了。 他從沒想過原主重欲是怎么個重法。 真是造孽。 怎么辦,原主的這個可怕屬性,他繼承了。 陳子輕天真的打算硬抗過去,很快的,他的意識和理性就開始節節敗退。 胸口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亂,出現了兩個句號點。 陳子輕舉起自己的手,他一咬牙,下了個決定,悉悉索索地躲進被子里忙了起來。 然后渾身是汗地丟開被子,不行。 手不行。 到不了那個點,總是差一點,怎么都差一點,手都酸了。 原主平時是怎么做的? 【工具在箱子里?!?/br> 陳子輕手腳并用地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到屋子角落,那里有個紅皮箱子,是原主的嫁妝。 他把手放在箱子上面,按出了濕印子,有汗液,也有粘液。 真的要打開嗎? 感覺只要打開了,就回不了頭了。 “嘭——” 箱蓋被陳子輕掀起來,里面有床毛毯,他把手伸到毛毯底下,摸了摸,摸出四個工藝品,并排擺在地上。 第一個是rou蓯蓉,曬干的。 陳子輕之所以認識,是因為……因為什么,不記得了,反正就是認識。 第二個是小球體,空心的,雞蛋大小,他拿起來晃了晃,能發出震動,也能自己滾。 【這是你機緣巧合之下撿到的珍寶,你十分愛惜,每晚都要它陪你入睡】 陳子輕:“……” 殺了我吧。 第二個跟第四個工藝品在形狀上略有差別,一個筆直,一個是彎的,材質也有不同,一個是青銅,一個是石頭。 但都打磨得光滑,又不是非常光滑,細細地摩挲一會能發覺一點粗糙的紋理。 原主是個能人。 陳子輕很難受,真的難受,全身上下每寸皮膚都像有螞蟻在咬羽毛在撩。 “嗒” 水液嘀嗒聲讓陳子輕想喊救命,他紊亂地喘著,視線倉促地在四個工藝品上走了一圈。 選哪個? 第155章 寡夫門前是非多 院外不知哪家的鴨子嘎嘎叫了十多次的時候,一個小圓球劃過飄滿浮塵的虛空,沿著舒暢愜意的弧度掉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幾下,停住。 滾動的痕跡是濕的,黏的。 屋里的窗戶是關著的,下面的那塊玻璃被書紙封了起來,刺眼日光打在上面沒封的玻璃上,折射進來的光暈攏住小圓球。 水淋淋的,似乎湊近些都能感受到一絲絲熱氣。 陳子輕在床上呈大字型,他進入了賢者時間,從里到外都散發著圣潔的光。 這會兒就算是魅惑眾生的大妖物來撩他,他都不會有感覺,因為他沒了。一點都沒了。 土房子冬暖夏涼,沒空調也不會讓人熱到恨不得上墻壁,靜下心來甚至會覺得涼快,陳子輕身下是墊著稻草的席子,棉花被在他旁邊領亂堆著,他熱脹的毛孔正在往里鉆涼意。 后背全是濕的。 一個人cao勞原來這么累,從沒自力更生過的陳子輕發出感慨。 陳子輕翻了個身,席子黏著背部拉起來點發出濕膩聲響,他屈起一條腿打開騰出空隙晾著。 沒擦,自然風干吧。 陳子輕疲軟地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陣。 大概是沒穿褲子,風一次次跑過去的痕跡很清晰,這會讓人沒安全感,陳子輕猛然驚醒過來,他摸了摸屁股,掉頭躺著,腿在席子上一蹬,整個身子朝著床尾滑過去一截。 陳子輕就這么一下接一下地蹬到床尾,拿了條搭在護欄上的四角褲穿上,又找到條灰中泛藍的長褲翻到正面,鼻息里是陽光曬過的味道。 大的小的都是棉布料,原主尤其講究小件的樣式,他拆開褲頭穿了根紅繩子縫進去,從前往后穿的,兩頭拖在腰后,能系個蝴蝶結。 還有一條在床底下塞著,那條陳子輕穿不了,屁股后面剪了個洞。 96年的人,想出來的情趣內褲。 原主改良過的新款洗了沒法在白天晾出去,只能深夜偷偷掛院里吹干。 陳子輕踩著布鞋下床,鬼鬼祟祟的打了盆水,蹲在屋里把兩條褲子搓了搓。 打過肥皂要脫水,小盆換水脫不干凈,陳子輕最后還是去了塘邊,他想著,就當是為了明早的日常挑水任務熟悉一下場地。 大中午的沒人出來溜達,田里也不見人影,都在家午睡。 陳子輕速去速回,路上沒碰到哪個,不然鐵定要問他怎么這個時候洗衣服。一戶人家屋后的老梨樹映入他眼簾,他腳一轉走近,發現地上除了腐爛的梨rou殘骸,還有個整的黃梨。 把兒是綠的,說明掉下來沒多久。 陳子輕把梨子撿起來擦擦,確定是好的就揣回家了。 . 原主沒養家禽,沒人說他懶,因為他要工作要照顧小叔子,沒時間沒精力養那些,cao不上別的心。 村里人會覺得,他的小叔子是一點忙都幫不上,只會長個嘴問他要吃的要喝的,但凡懂點事,最起碼都能養點雞養點鴨,在他上班期間切點菜喂一喂,在他下班前顧著雞鴨回窩,不回的就去找回來。 就這么點事,小叔子都做不了。 陳子輕把褲子鋪在曬guntang的長竹竿上面,他去兩棵桃樹地下轉了轉,挑了個最飽滿最漂亮的摘下來,和撿的梨一起拿去廚房,洗干凈放在半桶水里冰著。 “我好虛啊?!标愖虞p坐在小板凳上嘆氣,原主一天不知道手y多少次,看他這感受,至少三次。 【次數不定,你有感覺了,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無論是家里家外,去衛生所的路上,還是在衛生所,哪怕是在地里干活,你也會找個沒人的樹叢?!?/br> 陳子輕滿臉凝重之色,這影響到生活了啊。他跟444講了自己的困難處境:“有道具藥壓制嗎?” 系統:“沒有?!?/br> 陳子輕嘴一撇:“我不信?!?/br> 系統:“你愛信不信,就跟你玩自己的時候,監護系統能嗑瓜子看直播評個顏色探個深淺計個時,拿去同行手下的宿主比賽一樣?!?/br> 陳子輕:“……是直接馬賽克嗎?” 系統:“屏蔽?!?/br> 陳子輕感人肺腑:“我就說你們公司人性化吧?!?/br> 系統:“……” 陳子輕在小板凳上愁了會身體的重欲情況,起身去撈桶里冰得差不多了的桃子跟梨子,切成小塊,灑上白糖,再倒進去一點水,他豬八戒吃人參果的嘩啦吃光一碗,把剩下一碗端去梁津川的小屋。 梁津川沒有躺在小床上面,他和他的輪椅都在被釘死的窗邊。 大白天的,屋內光線昏暗,陳子輕在炎夏體會到了寒冬的刺骨陰冷,他想把碗放在桌上,找了一圈才記起來梁津川這兒沒桌子。 “津川,我給你端了水果?!标愖虞p走過去,“冰冰涼涼的,還甜,很好吃的?!?/br> 他試著把碗送到男孩手邊。 梁津川渾而黑的眼珠向下一轉,端著碗的那只手發紅,多處冒小血點,明顯是用力抓擦出來的。 給他清理臟污是想讓他難堪絕望,出了屋門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手。 陳子輕這是讓黃豆上的蟲子給爬了,癢的,他不清楚梁津川所想,只覺得背上涼颼颼的:“你拿著碗好不好,我去找錘子跟起子,給你把窗戶上的木板取下來?!?/br> 梁津川嘲諷,惺惺作態。 今天這半天的反常不過是在找新樂子,晚上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明天就又回到原來的丑陋嘴臉。 卸下木板? 又不知道要怎么捉弄。 . 一縷陽光從窗外探進來,跳在梁津川手上,他的手一抖,吻在他眼皮上,他閉上了雙眼。 “我沒騙你吧?!倍呌欣蹓騿艿拇?,“木板全都拿掉了?!?/br> 發現了什么,甜膩惡心的聲調上揚了幾分:“誒,玻璃是好的,不用換,我打水過來擦擦?!?/br> 梁津川閉著眼,長而卷翹的睫毛覆蓋下來,在青黑的眼下投了片扇影。 陳子輕滿意地拍了拍擰螺絲帽擰疼的手:“屋里亮堂多了,我中午沒時間了,等我晚上回來幫你打掃一下?!?/br> “水果你不吃啊,那我自己吃了?!标愖虞p邊吃邊說,“這個不好放,吃的就是冰爽感,現在吃著都不冰了?!?/br> 字里行間是親昵的埋怨感。 梁津川很瘦,修長的脖頸好似能輕易擰斷,他那顆比同齡人大一圈的喉結上下滾顫,想吐。 陳子輕喝掉碗里的甜水:“明天我還做,到時候你想吃,我就給你裝一碗?!?/br> 沒應聲。 陳子輕舔舔嘴,壞了幾個月的人突然毫無征兆的對自己好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