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人格面具、都重生了誰談戀愛啊、快穿重回:宿主被強制愛、攻略男主太簡單?。齑﹉)
“都結婚了,還自由?”孟一堃揣摩不出季易燃的心思,他半開玩笑,“怎么,你有綠帽癖?” 季易燃淡漠道:“我不是謝浮?!?/br> 孟一堃滿面呆滯,謝浮綠帽癖?季易燃這么個端穩的人,怎么也能面不改色的瞎說八道?接連幾個信息一個比一個炸裂。 突有輕小的狗叫聲傳來,牧羊犬站在小樓屋檐下,朝著他們這邊叫喚。 季易燃轉身道:“他要寫代碼,沒時間下樓陪你,周六我跟他帶你出去玩?!?/br> 牧羊犬嗷嗚了聲,搖著尾巴回屋了。 “你們一家挺有意思?!泵弦粓译S意道,“老的小的都喜歡顧知之?!?/br> 話音半落,孟一堃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鬼話,他繃著面皮去看發小,入眼是發小隱于暗中的側臉。 “我說的老的,指的是你,不是你爸?!泵弦粓疑驳卣已a。 季易燃低頭,虛彈袖口不存在的浮塵:“嗯?!?/br> . 孟一堃沒有多待就離開了,晚飯那會兒,季常林會注意顧知之吃什么。 不明顯,細微到近似錯覺。 但孟一堃碰巧抓捕到了季常林某一瞬間停在顧知之臉上的目光。 那不是公公看兒媳的目光。 當然,那也不是曖昧情愫的目光。 孟一堃形容不出來,他只得出一個駭人的結論,季常林不討厭不無視顧知之,并非是顧慮兒子才給出的態度。 季常林的不討厭不無視背后,可以滋生出無數的可能,每個可能都透露著不尋常。 孟一堃心神不寧地回家,說起來,他下半年前后幾次出入季家,這次明顯沒有了那種莫名的不舒服感,季家的風水磁場恢復了,季常林的氣色也好了不少,甚至連季氏前些日子的麻煩都不攻自破。 季家整體運勢好轉的分界線好像是——那場婚禮。 顧知之不會是沖喜的吧? 對了,顧知之會畫符會驅鬼,季常林把他看進眼里,也算是情有可原。 季常林知道他那一手嗎? 要是不知道,那季常林在顧知之身上看什么? 孟一堃的眼前浮現出道士周巷,顧知之,季常林,季易燃,他的腦子一片混亂,瀕臨死機,他爸把他叫去書房,和他說起什么項目。 家里想給季常林送禮,老問題,禮品送不到點上去。 無論是死的活的。 孟父發愁地嘮叨自己有兩個兒子,要是一兒一女,女兒八字不錯的話,還能擠到聯姻的路上去。 季常林沒有七情六欲,權力至上,獨子都不是他的弱點,他沒有弱點。 孟一堃說了什么。 孟父沒聽清,讓他再說一遍,他不敢重復。 他剛才無意間說的是,可以讓人拿顧知之試一試季常林。 那話他能讓自己以外的人聽見嗎。 孟一堃冷汗涔涔,利益是把毒,就算不攥著,只是站在毒圈里就會被侵蝕,他差點吆喝他老子一起,算計上發小的后院。 轉而又想,他都能覺察到的現象,發小會一無所知嗎? 孟一堃感覺自己一不留神就觸碰到了什么隱晦的東西,冷汗出得更多了,他干脆去洗澡,換身衣服去消遣放松放松。 . 周六是個大晴天,季易燃駕車,陳子輕帶上牧羊犬,三人去了郊外。 牧羊犬威風凜凜地蹲在后座,車窗外的自然風吹動它的長毛,它像是帝王在睥睨打下的江山。 陳子輕抱著牧羊犬的脖子,腦袋湊在它旁邊,和它一起吹風看沿途景色。 菊花靈不能用了,得讓季易燃買必備用品。 有的錢該花還是花,不能省。 陳子輕尋思換成普通橡膠,應該就能降低季易燃的瘋勁。 車在陳子輕天真的幻想中停了下來,到目的地了,是個廢棄的老水壩。 陳子輕打開車門放出牧羊犬:“小花,你先玩去?!?/br> 牧羊犬沒有撒野歡脫跑沒影,而是屈腿趴在車門邊等他。 “我跟你哥聊會?!标愖虞p捏了捏牧羊犬的耳朵。 牧羊犬這才邁著成熟穩重的步伐離開。 陳子輕癱在后座,季易燃從駕駛座到后面:“聊什么?” “我這兒疼?!标愖虞p拉著季易燃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 季易燃攏起眉峰:“現在就回去?!?/br> “那多掃興啊?!标愖虞p靠著他,“你給我揉揉?!?/br> 季易燃撈起他的衣擺,手探進去,干燥溫暖的掌心貼著他肚皮,順時針的一圈圈按揉。 “我從沒弄進去過?!奔疽兹嫉吐?。 “跟你沒有關系?!标愖虞p覷他一眼,“你也是厲害,次次都能準時出來?!?/br> 季易燃道:“不想你發燒?!?/br> “誰說的,我不會發燒?!标愖虞p沒管住嘴。 車內氣氛一變,陳子輕裝死。 季易燃揉著他的肚子,氣息吐在他發頂:“我知道了?!?/br> 陳子輕繼續裝死。 季易燃不含逗弄意味地開口:“你多教我,我會得更多,就能讓你更舒服?!?/br> 陳子輕一怔,他以為季易燃會介意他前任們的內s。 季易燃對上愛人投來的目光,他挑眉詢問。 陳子輕摸了摸季易燃冷冽的面龐,拉他躺在自己腿上,怪不得老話說懂事的孩子讓人心疼。 “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陳子輕愛意泛濫地淌了他一身,“只要你說,我就給你?!?/br> 季易燃微微闔著眼,似是有些許害羞:“我想要太太折的玫瑰?!?/br> 陳子輕:“……” 他就知道,這一段感情里同樣少不了紙玫瑰的身影。 雖遲但到。 陳子輕掏出新手機,哈士奇掛件隨著他的舉動晃來晃去,他上網搜玫瑰的花語和對應顏色,心里有底了。 “回去給你折?!?/br> . 水壩那邊有別的狗,是條阿拉斯加,很愛玩,它齜著大牙在水里撲騰了會,順著水流滑到下坡,自己上不來,在那叫。 狗主人下去,抱起它往岸上推,它慢慢吞吞,很欠抽的樣子。 陳子輕讓季易燃過去幫忙把狗拖上來,順便把男主人也一起拖上來。 狗主人道了謝,他摸自家狗的腦袋。 那狗轉頭就又跳進水里,順著水流下坡,剛才的情形再次上演。 陳子輕看得哈哈大笑:“它以為你摸它頭是在表揚它,所以就想再給你表演一次?!?/br> 狗主人:“……” 他把狗推上去,給了個大比兜,這下終于老實了。 “看看那牧羊犬,”狗主人拎著自家狗離牧羊犬近點,“學學人家的氣質?!?/br> 阿拉斯加不服氣地汪汪大叫。 牧羊犬不玩水,也不被阿拉斯加挑釁,它穩穩的蹲坐在岸邊。 陳子輕小聲跟季易燃說:“小花這么老成,一點都沒有小朋友的樣子?!?/br> 季易燃:“十三歲?!?/br> “那是大朋友了?!标愖虞p把小花抱進水里,它沒逆流而下,腦袋搭在一叢垂在水面的灌木上面,瞇著眼老神在在。 陳子輕被小花萌到了,他激動地催促季易燃:“快拍照!” 季易燃照做。 陳子輕湊近:“我瞅瞅你拍的?!?/br> 季易燃展露自己的作品。 都是一個人。 秋日陽光下的水邊,鏡頭里的人在看牧羊犬。 鏡頭外的人在看他。 陳子輕傻眼了:“季易燃,我讓你拍小花,你拍的什么???” 季易燃坦然:“我太太?!?/br> 陳子輕眼睜睜看著季易燃新建一個相冊——秋,和太太一日游。 他摸了摸鼻尖,季易燃這都當著他的面建相冊了,只有幾張照片多寒磣。 于是他拉著季易燃在附近找個地方拍了些照片,充盈相冊。 狗主人默默地打量,身形挺高的青年一身休閑裝,短發沒打理,隨意地垂散下來,有幾分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