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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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季總聽清了,那不算他的盲區,他鉆研過。 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他早已做足了功課,任何區域的理論知識都達到滿分,只差實踐的機會。 “晚安吻最多就是嘴對嘴吧唧一下,”陳子輕從被窩里出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季易燃說清楚,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那不是晚安吻?!?/br> 季易燃低著眉眼:“我征求了你的意見,你說可以?!?/br> 陳子輕嘴角抽搐了幾下:“上你的班去吧!” 季易燃放下腿起身:“我的私人手機一直開著,你給我發信息,我會在三秒以內回你?!?/br> 陳子輕擺了擺手。 他剛要把手放下來,一股阻力落在他腕部。 季易燃握住他的手,虔誠的信徒一般俯身,唇輕蹭他手背,吻了吻,掀起眼簾盯著他,說:“早安吻?!?/br> 陳子輕怔住了。 季易燃淡笑:“晚上見,太太?!?/br> “噢……晚上見……”陳子輕抿抿還有點腫的嘴,季易燃不悶了。 . 陳子輕在季易燃走后睡了個回籠覺,他下樓喝了季易燃叮囑廚娘給他熬的果茶,吃了溫著的早餐。 季家人干活輕手輕腳,幽靈似的飄這飄那,陳子輕沒找哪個傭人聊兩句,他去后花園的獨棟小屋找牧羊犬,牽著出門遛。 “小花,我們這么久沒見了,你對我一點都不生分?!标愖虞p邊走邊回頭看牧羊犬。 見牧羊犬眼睛黑亮有神,毛順性子也順,陳子輕蹲下來包住它的腦袋蹭了蹭,兩只手摸上它脖子上的一圈白毛:“你怎么這么乖啊?!?/br> 牧羊犬伸著舌頭對他笑。 “你叫什么小花,你該叫乖乖?!标愖虞p捏它一對毛茸茸的耳朵,“下午我還帶你出來玩,我在季易燃的書架上看到了黃球,我也像他那樣扔球,你咬了還給我,好不好?” 牧羊犬低汪了聲。 “你跟你主人一個風格?!标愖虞p摸它背上滑溜的黑色長毛,“都是又帥氣,又穩健,又很猛?!?/br> 感應到了一雙眼睛的注視,陳子輕循著那個方位望了望。 孟一堃站在一棵高聳入云的樹下,他沒去公司,特地在遲家蹲守,為的是能見上出門的季家兒媳一面。 陳子輕一看到孟一堃就知道他大概要說些什么,站在發小的立場,估計他說出來的只占心里話的千萬分之一。 孟一堃要有心理陰影了吧。 陳子輕撓著鼻尖站起來:“孟總?!?/br> 孟一堃滯了下,這人的世界是不是什么都分得清清楚楚,畢業了,不是孟同學了,這點小細節竟然都沒落下。 “那我是不是要稱你一聲,季太太?”孟一堃雙手插兜。 陳子輕說:“隨你啊?!?/br> 孟一堃輕噎:“我收到你跟老季婚禮邀請函的時候,有一堆話想問你,昨天在婚宴上,我又有一堆問題,現在我什么都懶得問了?!?/br> “不問了???那我接著溜小花了?!标愖虞p拉了拉手上的狗繩。 孟一堃掃了眼霸氣高大,看似耀武揚威的牧羊犬:“昨晚阿簾把一個朋友打傷了?!?/br> 陳子輕的腳步一停。 孟一堃想到發小醉醺醺的抱住頭哭著說“我不能這么暴躁,我要改,我改了”,他心頭悵然:‘阿簾打人是因為那哥們貶低你?!?/br> 陳子輕眨眼:“那不是他最會的嗎?!?/br> 孟一堃的神色劇變:“這話別在他面前說,戳他心?!?/br> 陳子輕說:“我知道?!?/br> 他繞一圈狗繩,垂頭對牧羊犬抬抬下巴逗一逗:“貶低我什么?” “你真要聽?”孟一堃按掉下屬的電話,“你能猜到的吧?!?/br> 陳子輕咧嘴笑了笑:“我不猜,你說給我聽聽?!?/br> 孟一堃眉毛上挑,這家伙是要自虐? “那哥們暗戀老季很多年,我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他發酒瘋說你勾搭前任的發小,冷血無情不管前任在朋友圈的處境,說你配不上老季,說你一看就放蕩,輕浮,不正經,說你是個,”孟一堃出于涵養,沒直接把后兩個字說出來,只說,“b開頭的字,最后一個字是子?!?/br> “……” 陳子輕唉聲嘆氣:“他們剛好是發小,我能怎么辦呢,我沒辦法的呀?!?/br> 孟一堃覺得這家伙的茶藝已經接近爐火純青:“你可以在跟阿簾分開后就離開他的圈子,不和他的兩個鄰居發小談,男人多的是,帥哥也多的是?!?/br> 陳子輕驚訝地說:“像他們三個那么帥的,多的是嗎?” 孟一堃面部一黑。 “沒有的吧?!标愖虞p自問自答。 孟一堃上下打量他,幾家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只有老季找到了,這也正常,畢竟綜合來看,季家的勢力是最大的。 “季太太,你前一段感情真的處理干凈了,不會帶到這一段感情里來?”孟一堃很無奈,顧知之跟他哪個發小纏上,他就要cao心哪個發小,這回開始cao心老季了,怕老季受傷。 陳子輕的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你不是什么都懶得問了嗎,怎么又問起來了???” 孟一堃再次吃癟。 真不知道三個發小到底看上這人哪里了,動不動就能把他氣到肝疼,還找不到還擊的點,只能吃悶虧。 “我遛狗去了,孟總再見?!标愖虞p牽著牧羊犬從孟一堃身邊經過。 孟一堃聞到了季易燃常用的洗發水味道,他觀察季太太走路的姿勢,新婚之夜沒做。 阿簾叫他別透露那場車禍,別說老謝在療養院。 “昨天給你敬酒的人少了一個,你當時看起來絲毫不意外?!泵弦粓姨岢鰤涸趦刃陌l酵了一晚上的疑慮。 陳子輕轉過頭。 孟一堃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他竟然在這人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茫然,之后才恢復清明。 “少了的……”陳子輕張了張嘴,“你說謝浮啊?!?/br> 孟一堃忽然后悔提了。他站在三個發小中間,一碗水端不平,哪個都想助一把力。 陳子輕問道:“他怎么沒來呢?!?/br> 孟一堃面不改色:“老謝的工作跟生活都放在了國外,國內的人和事沒接觸了?!?/br> “挺好的?!标愖虞p彎腰摸了摸看起來無憂無慮的牧羊犬,“有些人跟有些事接觸了,會讓自己生蟲?!?/br> 孟一堃好一會才從這人的話里回過神來。 如果他知道了車禍,知道了前未婚夫在療養院瘋瘋癲癲,他會怎么做? 只怕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吧。 別的什么都不可能做了,對的時間已經走過去了,他談一段投入一段,他如今是季太太。 阿簾沒在婚禮上失控,只在家里,在顧知之看不到的地方大醉,第二天照常去公司上班了。 那分公司被他托了起來,年前他都會忙得沒工夫監視顧知之。 但阿簾接下來還是會跟顧知之碰面。 在一些重大場合,季易燃帶他太太出席的場合。 孟一堃娶停車的地方,至于謝浮的母親,她已經被連夜送進了國內的一所療養院,兩家怕她不顧大局,害了家族。 顧知之沒什么阻礙了,他只要安心做他的季太太。 . 陳子輕上午出了趟門,他好像是要買什么東西,到了街上又忘了,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最后就買了杯奶茶,漫無目的地逛到中午才回去。 季常林竟然在家。 陳子輕連忙緊繃起了皮rou,他換上拖鞋,放輕腳步過去:“爸?!?/br> 季易燃放下報紙:“吃飯吧?!?/br> 陳子輕沒敢說“是在等我啊”,少說少錯。 季易燃在家的時候,餐桌上雖然也悶,卻讓陳子輕有安全感。 現在只有他跟季常林兩個人,他吃個米飯都難以下咽。 季常林忽然開口:“兒媳,你會下棋嗎?” 陳子輕呆呆地搖頭。 季常林道:“你應該要趁年輕多學些東西?!?/br> 陳子輕捧著碗筷,敬畏又瑟縮地垂著眼睛:“好的?!?/br> 季常林起身走了。 陳子輕偷偷長吐一口氣,老東西不可能把他跟周巷想到一起去的,他右手吃飯,葷素都吃,尤其喜歡吃rou,周巷是左撇子,吃素。 周巷在老東西面前不會畏懼膽怯,只有淡然從容,而他整個人很拘謹。 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相同點是背上的槍傷疤痕。 這沒關系。 公公不可能扒兒媳的衣服。 一番梳理下來,陳子輕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不過,老東西為什么問他會不會下棋???難道他有什么自己注意不到的小習慣?他咽下一口飯菜,又一次祈禱季易燃和他搬出去住的計劃能盡早實施。 季家的廚娘手藝很絕,陳子輕即便心不在焉,也還是不知不覺地吃了兩大碗飯。 陳子輕飯后在湖邊消食刷新聞,發現當初拿紙活女鬼調戲過他的那個老董企業黃了,涉嫌經濟犯罪被抓了。 商場還真是瞬息萬變。 陳子輕去陪了會牧羊犬就上樓午覺,沒多久他從一個噩夢中掙了出來,滿頭大汗地大口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