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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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回謝家要經過遲家,他腳步不停,滿腦子都是第六個遺愿。 . 當晚陳子輕跟謝浮留在家里,沒有回公寓。 蟬鳴四起的時候,陳子輕洗了根青蘿卜,邊吃邊忙學習上的事情。 謝浮在寫自定的日記,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尋找有意思的事,而那些沒意思的,微不足道的事他都不在意。 此刻愛人啃青蘿卜的聲音,對專業課作業的小聲吐槽,偶爾搬動椅子的輕響,窗外的蟬鳴和打在書桌上的白光,一切都會讓他心底的喧鬧平靜下來。 謝浮轉了轉筆,唇邊掀起點笑意,如果時光能定格在這一秒, “哎……” 愛人的嘆氣聲讓他不切實際的念頭中斷,他問道:“怎么了?” “煩啊?!标愖虞p把吃不完的青蘿卜給他,眼睛落在電腦上面,一只手握著鼠標往上圈資料,“剩下的你吃吧?!?/br> 謝浮拿過那一掉段青蘿卜,眉毛一挑:“你讓你男人吃蘿卜屁股?” “哪是屁股啊,前面還有很多?!标愖虞p敲鍵盤忙了起來。 謝浮沿著愛人的牙印咬了圈,是苦的,也是甜的,還有點辣,他一點點地咬著吃完:“我不會中毒吧?!?/br> “不會的?!?/br> 這么幼稚的話,愛人都會給他回應。 謝浮把腦袋靠在愛人肩頭:“老婆,我想做?!?/br> 陳子輕:“……” “好好好,做做做?!彼脵C講條件,“做完你要給我寫作業?!?/br> 謝浮為難地揉了揉額角:“做完都是第二天了?!?/br> 陳子輕:“……那我不管?!?/br> 謝浮思慮片刻:“我們可以邊寫邊做?!?/br> 陳子輕的雙手被拿起來,放在青年俊雅奪目的面龐兩側,青年深情如水地對他笑:“老公是不是很聰明?!?/br> 這誰能抵抗啊。 “超聰明?!标愖虞p兩眼一抹黑地夸贊,謝浮從去年開始就不讓他睡覺穿褲子了,隨時醒來都能一撈,一托,那真的是,沒法說,不想說,他的腰哦。 . 深夜,進出口貿易進行到第二輪被外因干擾,中途暫停。 陳子輕坐在謝浮腿上,身子伏在他懷里,有氣出沒氣進的樣子。 謝浮單手捂住愛人的口鼻,不讓那些惑人的喘息泄出一絲,他接起響了幾次的電話。 孟一堃打的。 時隔兩年,他還是個老媽子心。 “兄弟,后天老季訂婚,你們能別送祝福嗎?”孟一堃問道。 謝浮氣息平穩:“原因?!?/br> 孟一堃默了默,咳道:“你清楚?!?/br> “我清楚嗎?”謝浮頓了頓,按住發酸想起來的愛人,他輕碾著轉個圈,對孟一堃說,“你幫阿簾,幫老季,什么時候幫過我?” 孟一堃:“……”我這叫幫嗎,說得就跟我助攻戰績顯赫一樣。 “總之真的別送,他不想要你老婆的祝福,我已經在島上了,跟他喝酒呢,他說的酒話被我聽見了,我才給你打這通電話的,他不知道?!?/br> 謝浮哧笑,一堃該跟阿簾一桌,都是蠢貨。 什么酒話,什么不知道,不過是有意為之,為的是找個嘴替。 不想要的東西就能不要? 二十歲的巨嬰,嘖。 謝浮掛掉把手機關機,他將潮濕的腦袋埋進愛人更濕的脖子里,懶散地說:“累了,不想動了?!?/br> 接著就去咬愛人鎖骨紋身:“你來動好嗎,老婆?!?/br> 陳子輕蔫蔫地耷拉著腦袋,委婉地提醒:“我上次動,差點讓你斷了?!蹦莻€畫面他至今難忘,謝浮痛得五官猙獰,他嚇得半條命都要沒了。 謝浮苦惱:“確實,記憶猶新?!?/br> 陳子輕撫了撫謝浮淌著汗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的臉:“有不開心的事要我說,我告訴過你的?!?/br> 謝浮沉默了一會:“一堃在電話里說的內容,你沒聽到?” 陳子輕搖頭:“我哪有注意力聽啊,我騎著你呢?!?/br> 謝浮聞言笑幾聲,輕描淡寫地說:“季易燃喜歡你,他不想你在他訂婚宴上送他祝福,他不要你的祝福?!?/br> 第132章 茶藝速成班 陳子輕人都驚呆了。 啊,沒聽錯吧,季易燃,喜歡,他? 季易燃不是直男嗎,他什么時候彎的,那他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同妻? 這不就是人品有問題。 雖然他拒絕不了他的父親,但怎么也不能抹去他未婚妻是受害者的事實,未婚夫是gay,多窒息啊。 陳子輕想到哪是哪,腦子亂糟糟的。 原以為剩下的三分之一沒希望了,這怎么又…… 人生真是隨時隨地一個轉彎。 陳子輕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復雜起來,他跟季易燃以前沒接觸過幾次,近兩年更是零接觸,這怎么就能達到不想在訂婚宴上被他祝福的程度。 季易燃對他有意思,是暗戀,情還不淺,他能省去過程直奔主題。 可是季易燃馬上要訂婚了。 可是他有謝浮。 為什么偏偏是在這時候知道這個“好消息”呢,他剛好和謝浮結成一體,前不久也是一體,他身上都是謝浮的味道,那味道已經滲到他毛孔里,血液中,仿佛再難剔除。 陳子輕垂下眼睛,他的視線落在鎖骨下面的紋身上面。 ——謝浮的老婆這五個字是濕的。 “心里是不是被觸動到了?”謝浮摩挲愛人耷拉的眼角,有些神經質地說,“又一個為你著迷的?!?/br> 隨后就緩下容易嚇到愛人的情緒,在他耳旁幽幽道:“你是不是給我們幾個發小集體下毒了?” 陳子輕漲得要死,他脫口而出:“那孟一堃也是你發小?!?/br> 謝浮說:“長得丑,你看不上?!?/br> 陳子輕:“……” 他撐著謝浮,想起來點,卻做不到,腰軟得哆嗦:“孟一堃不丑啊,很有男子氣概的兵哥臉?!?/br> 謝浮笑著吻愛人的耳垂:“原來他不丑,我老婆也喜歡?!?/br> “我不喜歡,我只喜歡你?!标愖虞p抓著謝浮的肩膀,使勁把他往床上一推,雙手按著他因為長久運動而發紅不住起伏的腹肌,“別說不重要的事情了,我難受?!?/br> 謝浮不知被他哪個字或是哪句話取悅到了,低低笑起來:“怎么樣的難受法,和老公說說?!?/br> 陳子輕抿嘴:“癢?!?/br> “哦,老婆癢了?!敝x浮依然在笑,褪去青澀的性感讓人心跳加速。 陳子輕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他不說話了,就一會輕一會重地撓手底下的腹肌,把謝浮撓得雙眼暗沉,抽緊的下顎線汗濕,脖頸后仰,喉結略微不太沉著地攢動幾下。 而后斯文又強勢地掐住他的腿,送他去體驗極致的快樂。 他終于把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謝浮帶給他的大浪拍打礁石上面,其他什么都不想了。 . 陳子輕天蒙蒙亮才睡去,他心里有事,沒睡多久就醒了。 床上已經沒了謝浮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的,陳子輕一點都沒察覺到,他喊了兩聲,見沒回應就不喊了。 陳子輕滾到床邊,他拿過床頭手機看了看,早上不到九點,微信有很多信息,同學群是真能聊,基本以游戲跟八卦為主,這兩個話題是經典款,不會傷和氣。 肖凡給他發了個好笑的段子,他笑不出來。 挺煩的。 無論是新鮮出爐的第六個遺愿,還是舊瓶裝新酒,裝了一次又一次的第一個遺愿。 陳子輕在頭發里找了找,找到那塊疤,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當初他飄在白茫之地的時候,季易燃跟他說了對不起。 那時他沒多想,現在一琢磨就有了點方向,季易燃是不是參與進他受傷這里頭來了…… 遲簾能知道真相,是季易燃在背后推了一把? 目的呢? 季易燃喜歡他,那目的就可以是——借他前男友的手,讓他跟現任不能輕松愉快的在一起。 結果發生了意外,他頭破血流,又因為意識抽離,從而出現了醫學解釋不了的離奇昏迷,被嚇到的三人,季易燃不再搞小動作,遲簾乖乖回去讀書,謝浮改掉了疑神疑鬼試探他的毛病。 陳子輕的眼皮跳了跳,這三人沒一個省心的,不愧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兼鄰居,骨子里有共性。 說起來,季易燃的未婚妻是工薪家庭,她靠的什么過了季常林的篩選考察? 算卦?生辰八字?估計是了。 季常林迷信嘛。 陳子輕舉起手機,晃了晃掛在上面的小掛件,還是柴犬,謝浮給他一年換一只,換下來的都被他收起來了。 臥室的門鎖傳來細微的“?!币宦曧?,陳子輕放下手機閉眼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