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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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當天認識當天登記結婚的都有,關鍵是愿不愿意。 陳子輕:你說的有道理。 他和網友聊了會,整個人恢復了點精神,下床披上謝浮的長袍去外面客廳。 謝浮人不在客廳,手機卻在桌上。 陳子輕問了個問題,等了半天沒等到網友的回復,很生硬的就斷了聊天,估計是忙上了,他走到桌前,伸手去拿果盤里的葡萄吃。 葡萄吃完了,網友沒回應,謝浮也沒出現,陳子輕不知怎么,腦子里的某根神經毫無預兆地跳了一下,他抽紙巾擦掉手上的葡萄汁水,屏息解鎖謝浮的手機。 小年那次只是拍煙花,沒有戳看別的東西。 陳子輕一頁頁地劃著謝幕手機上的各種軟件,他劃到最后一頁,看見了兩個微信圖標。 一霎那間,陳子輕腦中那根神經跳動的幅度和力度都拔高了一截。 他先點左邊的微信,置頂是“謝浮的老婆”,,后面是遲簾,孟一堃,季易燃的名字,這是謝浮的大號微信。 那右邊的微信就是小號。 陳子輕手心出了點汗,他握了握手指才點進謝浮的另一個微信,里面只有一個“謝浮的小寶”。 就是他自己。 聊天框里的內容還是熱乎的,就停在他的問題上面。 陳子輕扶著桌面坐下來,從吃齋念佛半年到想做,這名字的改變透露著謝浮的心境。 這個成熟穩重的網絡朋友在他迷茫時為他解惑,一次次地引導他走出迷茫之地,實際是…… 謝浮給我開路,讓我走進他的世界。 陳子輕的心跳有點快,他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卻沒回頭,直到謝浮走到他身邊,他才說:“原來你就是我的網友?!?/br> 謝浮哭笑不得:“怎么辦,被老婆發現了?!?/br> 陳子輕沒有拿出質問的語氣,說悄悄話一般:“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 “我想想?!敝x浮思考片刻,“哦,想起來了?!?/br> 他對上愛人茫然又可愛的視線:“去年你在你前男友姑姑家里,我用大號加過你?!?/br> 陳子輕刷地站起來:“你就是那個八塊腹??!” 謝浮撓眉毛:“你前男友說他被一個基佬纏上了,他對你的形容很難聽,我就不重復了,他讓我救他,只要我能把人從他身邊帶走,他就叫我爹,于是我找他要了你的聯系方式,和你聊上了?!?/br> 陳子輕緊抿了下嘴:“你們當我是什么?!?/br> “sorry?!敝x浮抱著歉意說,“當時我實在是無聊,你明白的,我最怕無聊了?!?/br> “那時候我跟你沒見過面,依舊被你牽動情緒,你帶我走出了那段毫無期待的時間?!敝x浮像說動聽的誓言,“現在想來,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們注定要走到一起?!?/br> 陳子輕被謝浮裹住指尖放在嘴邊輕咬,他偷摸觀察謝浮,臉色驀地一黑。 故意的。 謝浮是故意讓他發現微信這個小秘密的。 這是謝浮在自爆引雷。 是謝浮不想藏了,讓他知道的。謝浮在一點點對他坦誠,露出真實的一面。 陳子輕的心緒不斷變化。 謝浮低著頭,有那么幾分緊張無措的做錯事模樣:“怪不怪我騙你?” “一點都不怪是假的?!标愖虞p抽出手,拇指掐著食指一小塊,“這么點吧?!?/br> 謝浮盯著他:“那能原諒我?” 陳子輕點頭:“你都告訴我了,我就失去了一個網絡上的知心好友了?!?/br> 謝浮說:“你還是可以和我分享?!?/br> 陳子輕感覺有點別扭,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好吧,我聽老公的?!?/br> 謝浮笑著摸他肩背,這么乖,會心疼老公了。 . 年二十九,遲家的灰塵清理干凈,遲小少爺回國了,一同回來的還有他的爸媽。 季家小少爺也在這天回國。 然而謝家卻是大門緊閉,只有傭人看家,主子都去老宅吃家宴了。 遲簾在門口的路上來回溜達,時不時地路過謝家門口,他煩死了,剛回來就沒碰到人。 雖然沒碰到才好,他不用吃糟心的狗糧。 遲簾要把手機屏幕刷破了,他的余光撇到季易燃牽著牧羊犬往回走,不知道去哪遛狗了,腳邊一圈泥土。 兩人四目相視。 牧羊犬掙脫季易燃的繩子,它跑到謝家大門前,爪子搭上去,低低地嗷嗚。 遲簾哈哈:“小花這是干什么,思春?” 季易燃讓小花過來:“嗯?!?/br> 遲簾:“……”媽的,難怪人躁動,狗都思春了。 是這個世界不對。 不是他不對。他無精打采地踢了踢腿:“老謝去本家了,咱今兒聚不全?!?/br> 季易燃拍拍牧羊犬的腦袋:“家宴吧?!?/br> “不就是一堆人虛情假意裝模做樣,年年過年都要上演,我都懶得去?!边t簾嘀咕,“你說他們什么時候能回來,吃個飯要這么久,不會今天不回來了吧?!?/br> 季易燃說:“你想知道,可以在微信問?!?/br> 遲簾眼睛一亮,對啊,老子怎么沒想到,真他媽讓愛情啃掉了智商。 錯,還不是愛情,只是單相思。 遲簾問了。 謝?。航裢聿换?。 “cao,真的不回來?!边t簾不溜噠了,他帶著滿身死了八百年的怨氣回家去了。 季易燃和牧羊犬對看一眼,也回家了。 …… 第二天上午,陳子輕回來看到遲家大門開著,只驚訝了一秒就沒有再多想,他不用管除夕相關的事情,趁天好就拿著謝浮爸爸的漁具去湖邊釣魚。 不一會,隔壁的后花園里就多了兩個人,一個是遲簾,一個是他姑姑,他們都朝湖邊走。 陳子輕猶豫要不要跟遲簾姑姑打招呼,怎么打。 不曾想遲簾走到鐵柵欄前,兩手抓在柵欄上面,張口就問:“顧知之,你在干什么?” 姑姑說:“這有什么好問的,不就是釣魚,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br> “姑姑,我在問顧知之!” “行,姑姑不管你了?!惫霉每墓献?,本來她媽要和她去國外找她哥嫂,想著今年全家都在國外過年,可是小的不干,非要回國,說是過年不在國內,那就不是過年。 老人家說到底還是寵孫兒,這不,她帶著老人過來這邊了。 姑姑暗自看一眼顧知之,如今的謝家準兒媳,遲家的不定時炸彈,無聲地嘆口氣,走了。 遲簾沒走,他拋了個石頭到陳子輕這邊的湖里,湖水漸起。 陳子輕手中魚竿一抖,這魚釣不成了,他就要把魚竿收起來,旁邊柵欄那里已經沒了遲簾的身影。 確定遲簾真的離開了以后,陳子輕繼續釣魚。 遲簾根本沒走,他躲起來了,躲得嚴嚴實實,偷偷看發小的老婆。 免得把人弄走,看都看不成。 遲簾不禁得意地想,老子還是挺有計謀的。 話說他長這么帥,那個顧知之怎么就一眼都不看他,即便沒其他心思,單純的看帥哥也行啊。 遲簾扯著手邊樹枝掰斷:“他怎么不玩我?!?/br> 啪 遲小少爺抽了自已一下。 今日份耳光*1。 遲簾別扭地蹲在灌木里打量,他的目光漸漸集中在發小老婆的衣服上面,想鉆進去。 我他媽怎么突然長出來了這么個怪癖? 又不是沒斷奶的小孩。 遲簾羞恥地罵了自己三五句,后面響起他媽章女士的喊聲,他迅速撤離,結果腳下沒注意,摔了個狗吃屎。 陳子輕隱約捕捉到了點響動,他兩眼一閉,這第二段他真的很怕談不順,畢竟談了不甜等于失敗。 . 當晚,幾個發小都在謝家通宵跨年。 孟一堃也來了,他不敢不來,他全程繃著一身皮rou,一刻都沒法松懈。老季他不擔心,就擔心缺根筋的阿簾。 家長們為了不打擾小孩就出門組局,讓他們在家玩得盡興。 五人組隊打游戲,陳子輕是隊里的奶媽。 遲簾沒想到他這么菜,又有種他就該這么菜的微妙感覺,會讓自己忍不住地罵兩句,罵完就不過腦的哄。 為了阻止自己真的發那種神經讓氣氛尷尬,遲簾從始至終都咬住衛衣抽繩不松口。 就這么打了幾把游戲,謝浮詫異地笑問:“阿簾,你這次打游戲很不像你的風格,既不開麥,也不開噴,怎么了這事?” 遲簾咬著抽繩,口齒不清地說:“大過年的,不得裝個逼?!?/br> “一堃不也沒炸?!边t簾把球甩給孟一堃,“剛剛那把爛得一批,奶媽簡直是他媽的用屁股點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