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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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剛才說了什么,明白過來,意味深長地瞥向邢剪,原來是老醋壇子打翻了,濃醋熏人。 “哼!”邢剪別扭地把面部側到一邊。 “哎呀,師傅,你不要把我見姜小姐這事放心上,她只是一個過客,不和我同道?!标愖虞p無奈地哄著吃醋的男人。 邢剪該滿意,卻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悶得慌,他俯視牽動他情緒的小徒弟:“那我是什么?” 陳子輕蹭蹭緊扣著他不放的手掌假肢,你也是過客啊。 . 師徒二人去了前殿,他們只見到管瓊在被男子獻殷勤,沒有魏之恕的身影。 “師傅,小師弟?!惫墉偤?。 那男子是外地人,頭一回見到人高馬大的邢剪,他頓時膽怯地腳底抹油,溜了。 邢剪把手踹在寬袖里,朝大徒弟抬了抬下巴:“有沒有受欺負?” 管瓊搖頭。 “你二師弟人呢?死哪去了?” 邢剪才問完,當事人就從一扇拱門里走了出來,身旁是個人模狗樣的富家公子。 “那是姜家大公子?!标愖虞p說。 “小的你認識,大的你也認識,我的小徒弟怎么這么有能耐?” 陳子輕的心情一言難盡,邢剪都會陰陽怪氣了,還是說,本來就會????? …… 魏之恕把姜明禮介紹給師傅。 姜明禮啪地打開折扇,遮擋著跟他說道:“魏兄,你師傅的睫毛很長?!?/br> 魏之?。骸啊?/br> 同樣聽到這話的陳子輕一愣,長嗎,沒注意到過。他仔細瞅了瞅邢剪的睫毛,是挺長的。 這很容易被人忽略,邢剪全身上下吸人眼球的地方多了去了,哪輪得到睫毛這小東西。 陳子輕發覺姜明禮與邢剪聊寺廟期間,總是有意無意地掃向他的布袍下擺,姜明禮不會是看中邢剪吧?看上也正常,基圈天菜1,好不好猛漢那口的,都想試試他的力量和深度,畢竟看著就知道很能干活。 那臂肌,腿,腰,上盤穩下盤更穩,抱著打一晚上都沒問題。 陳子輕沖姜明禮翻了個白眼,裝得一副文雅不庸俗的樣子。 姜明禮怎么還掃個沒完? 陳子輕拉拉邢剪的袖子,邢剪繼續跟姜明禮說話。 “師傅,你慢慢說,我先回去了?!标愖虞p頭也不回地走了。 邢剪握拳抵在唇邊咳嗽兩聲,忍著得逞的笑意跟上,完全無視了什么姜家大公子。 “魏兄,你師傅跟你小師弟的感情看起來很好?!苯鞫Y意味不明。 魏之恕伸手去撥缸里的荷葉:“姜大公子說笑了,我們師徒四個相依為命多年,不是血親勝似血親?!?/br> “原是這樣?!苯鞫Y前言不搭后語,“你小師弟的嘴唇太紅?!?/br> 魏之恕尚未出聲,一旁的管瓊就冷冷淡淡道:“不過是小師弟愛咬嘴罷了?!?/br> “管姑娘?!苯鞫Y對她作揖。 她沒回禮,拉著魏之恕追上師傅和小師弟。 師徒四人從各走各的到并肩而立,腳邊拉長的影子溫馨而親切。 陳子輕下臺階的時候扭了下頭,姜明禮立在原地,折扇收攏起來在他手心敲打,他的視線黏著邢剪。 這真是惦記上了。 陳子輕把邢剪往前一推:“你走前面!” “這是臺階上,你突然推師傅,也不怕師傅摔個頭破血流?!毙霞魶]好氣。 “我沒用多大力氣?!标愖虞p撇嘴,姜小姐最后的一事相求,是很大的事,她說她爹前些日子病倒了,家中事情全由大哥做主,而大哥受人蠱惑要對付張家。 陳子輕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是下落不明的趙德仁。 姜小姐今日來廟里給家人祈福,望一切平安順遂。她的所求是,希望他能在幾日后的亥時三刻去一個地方,放一把火。 他倒是想去,可他去不了啊。 不過去還是要去的,他得想辦法讓邢剪陪他跑一趟。 “秀才呢?”陳子輕忽然停在一節臺階上面。 “他沒進大殿拜佛,在外頭站了會就下山了?!蔽褐醒笱蟮叵轮_階。 陳子輕想,秀才大概是怕觸犯了佛祖吧。 因為他打算為彩云報仇,自認為心術不正的他,不配得到佛祖庇佑。 . 見過姜小姐的第二日,陳子輕發現義莊冷清了,他沒找到管瓊,也沒找到魏之恕。 邢剪在搬院子里的破棺木:“去縣里拉打棺材需要的木頭去了?!?/br> 陳子輕看他搬,棺木一看就放了好些年了,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突然要把棺木搬出院子。 而且還把所有白幡撤了。 陳子輕古怪地想,邢剪是不是想辦喜事???沒這么快吧? “我們不用去嗎?” “不用?!毙霞籼е啄境鋈?,聲音從外面傳進來,“你把院子掃一掃?!?/br> “知道了!”陳子輕隨便掃掃就跑去找秀才。 阿旺趴在秀才身邊睡覺,眼睛沒睜開就對他搖尾巴,他使勁摸了摸阿旺的腦袋,湊上去親了一口。 “秀才,彩云的事你先不要急,我們得慢慢謀劃,來日方長?!标愖虞p勸道。 曹秀才仰頭看屋檐下的一對燕子:“翠兒也說過相似的話?!?/br> 陳子輕也看燕子:“翠兒回沒回張家?” “回不去?!辈苄悴诺?,“她說張家不開門?!?/br> 陳子輕松口氣,這就好,秀才也不可能私自跑去張家調查了。 “崔兄,張家的大藥房關門了,你可知出了什么事?”曹秀才問道。 陳子輕搖頭:“沒聽說?!?/br> 藥房也關了啊,要不他用他的技能卡,點亮輕功飛進去看看? 技能卡是限時的,就怕時間到了他還沒飛出來。畢竟他不清楚張家具體什么情況,要不他再觀望觀望。 只要張家有人出來,就一定會帶出風聲。 “崔兄,我是不是很沒用?” 陳子輕聽著曹秀才的聲音,他把視線從燕子身上轉移過去:“怎么會呢,你沒有一蹶不起,這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堅強了?!?/br> 曹秀才揉了下好友的黑狗:“翠兒一個小丫鬟都比我強?!?/br> “不要跟別人比,你跟你自己比就好了?!?/br> 曹秀才豁然開朗,他自嘲一笑:“崔兄,我讀了這么多年書,不如你明智?!?/br> 陳子輕心說,我讀的書也不少了,雖然是后補的。況且我過的人生多啊,幾個了,總能留下一些東西。 兩只燕子飛出草窩,飛向天邊。 陳子輕從曹秀才的眼中捕捉到了向往,他都不敢想標注2要怎么完成,無路可走的感覺。 “秀才,燕子是一公一母,過些日子估計能生一窩小燕子?!?/br> “是嗎?”曹秀才的眼里有了神采,“那很好啊?!?/br> …… 陳子輕陪秀才聊了會就被邢剪叫回去,阿旺也跟過來了,他一路走一路逗阿旺玩。 邢剪踩斷一根樹枝,不聲不響地拋下一句:“你大師姐跟二師兄今日回不來?!?/br> 陳子輕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這是什么意思?他不動聲色地落后兩步呼叫監護系統:“哥,我買小道具,就那什么油?!?/br> 眼前的屏幕上有滿滿一頁油,明碼標價。 陳子輕買了兩份,一番思慮后又下單了五份,他收到貨就躲在屋里研究,心理障礙讓他不敢行動,但他一想到邢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畫面,頭皮就麻了。 還是把巨刃。 陳子輕把眼一閉,狠心給自己開路。 到了夜里,邢剪遲遲沒有進屋,陳子輕都要晾干了,怎么回事啊,難道是他想錯了?他調整調整心態,安心睡去。 然后就被親醒了。 邢剪喝了酒,他把烈性的苦辣味道渡給小徒弟,狀似瘋狂又野蠻的雄性動物。 陳子輕的嘴里都是邢剪的酒味,他的五臟六腑很快就火燒起來,四肢百骸也逐漸發熱出汗,醉酒的痕跡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在他眼角,臉上,胸口和脖頸,暈乎乎地被握住了腿。 邢剪一摸,緊繃的后背僵?。骸澳隳ㄘi油了?” 陳子輕:“……” 邢剪把手拿出來,送到挺高的鼻尖,嗅了嗅:“不是豬油?!?/br> 陳子輕來不及阻止,邢剪就已然將那根手指放入口中,嘗了嘗味道。 小徒弟腦袋瓜子很聰明,偷偷做了準備,想必是在話本上學來的,只是不知道他抹的什么東西。 邢剪的眼底翻涌的東西和他說出的話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去洗了?!彼f。 陳子輕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