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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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子輕風塵仆仆地出現在別墅,管家都沒讓他換個衣服吃點東西,就火速把他送去了醫院。 傅延生坐在病床處理公務,眼皮不抬。 陳子輕把本就干凈的地掃了拖了,抱著花瓶去洗手間,把早上才換過的水換掉,他返回來,在兩個物品擺放整齊的床頭柜上一通整理。 這么明顯的想要引人注意,方法又愚蠢又低級,傅延生仍然視而不見。 “延生,我沒有到傍晚才回來?!标愖虞p走到床邊,手牽牽被子,真誠地說,“我擔心你的傷勢,提前回來了?!?/br> 傅延生翻閱著文件,置若罔聞。 “你很忙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等你忙完了讓費萊爾或者誰打個電話到別墅,我再……” 陳子輕沒說完就被扯住毛衣,剛好在他的咬傷處,他盡量不露出異常,隨著那股力道趴到床上。 傅延生大力把文件全揮開,紙張利刃似的劃破氣流飛散到地上,他盯著在外面溜一圈終于回來的人,眼角的劃傷和病容讓他看起來有種脆弱的錯覺:“擔心我的傷勢,婊子,你從進來到現在,有問你男人傷在哪?” 陳子輕馬上順勢說:“那你傷在哪?” 傅延生冷嗤:“我已經查出來了你昨天被電擊的原因,你有什么想說的?” 陳子輕的手撐著被子,不知撐到了傅延生哪里,被他一把撥開,用一種“我這二兩rou你也配惦記”的眼神剮了一眼。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惦記。 傅延生被子里的腿古怪地換了個姿勢,他沒在電擊的事上深究,而是掃向沙發方向:“袋子里是什么?” “我帶過來的袋子嗎?”陳子輕去沙發上拿起袋子,鄭重地撈出里面的木雕,捧在手心給傅延生看,“這個?!?/br> “你就拿那破玩意兒打發我?” 陳子輕看他一眼:“這不是給你的禮物?!?/br> 第51章 逼王集中營 病房氣流驟然凍結。 傅延生那臉色簡直沒法形容,市面上常見的字典里都找不到貼切的詞。 婊子似乎是發現了他的表情不對,局促不安地捧著丑木雕走近點:“延生,你想要禮物啊,那我現在出去給你買可以嗎,木雕真的不是……這個對我很重要,我不能把它送給你……” 傅延生闔上了眼,面容煞白到發青。 “延生?延生你沒事吧?延生你別嚇我啊,延生!” 傅總裝暈。 有急促的腳步聲跑出病房,傅太太喊醫生去了。 傅延生的額角爆青筋,他什么身份,竟然淪落到被誤以為討要禮物的地步,這輩子沒這么丟臉過。 不多時,傅太太帶醫生回來了。 “醫生,你看看我先生,他跟我說話說得好好的,突然就暈了?!?/br> 醫生冷不防地發覺傅總的氣息略粗,像在壓制著什么,立刻就心領神會地走流程檢查一通,扭頭看他膚白貌美的太太。 那太太緊張地望過來。 醫生為他眼里嵌著的金色感到暈眩:“傅太太,傅總只是比較虛弱,睡過去了?!?/br> 陳子輕抿了抿紅艷的唇:“睡了啊,嚇死我了?!?/br> “傅太太別太擔心,傅總是大富大貴之人?!贬t生情不自禁地柔情萬分,“不要怕?!?/br> 陳子輕感激地“嗯”了一聲,他一轉眼對上一雙陰沉泛著譏誚的目光,頓時喜極而泣:“延生,你醒了??!” 傅延生心頭冷笑,再不醒,頭上就綠了,他面無表情地掃向還出神地看著他太太的醫生。 過了好幾秒,醫生才感知到傅總的怒氣裹著暴虐,他一陣后怕,倉皇離去。 文件資料依舊散落在地無人問津,病房里籠著令人心顫的陰霾。 陳子輕沒管傅延生,他不經意間發現木雕底下有個凹凸的標記,像字,又像符號,全身心都投入了進去,專注地研究了起來。 傅延生見到這情形,他隨手掀翻了床頭柜。 陳子輕嚇一跳,他抱著木雕后退點看地上的狼藉,傅延生作為一個大公司的老總,一個家族的家主,怎么這么暴力,按理說,像傅延生上位前是繼承人,情緒管理是基本課程,否則心思會被人揣摩出來,對自己不利。 況且,就算做不到不顯山不露水,也不能動不動就砸東西吧。 傅延生這屬于失態了。 “常常失態?!标愖虞p無聲吐槽了一句,他從縉陽趕回垡城一下沒休息,很累了,完全是強撐著才沒窩哪兒,所以他現在不想收拾。 正當陳子輕找個借口去外面待會兒,等病房清理干凈了再回來的時候,病床方向傳來一聲不容拒絕的命令:“給我把木雕扔掉?!?/br> 陳子輕脫口而出:“我不?!?/br> 傅延生要下床,他坐起來就痛白了臉,年輕而俊美的五官有點扭曲。 “這木雕不是在垃圾桶撿的,也不是在路邊攤買的,它是我從一個撿破爛的老大爺那里弄到的,雕的是只猴子,我非常喜歡?!标愖虞p一副竭力想要留下心愛之物的模樣,“延生,我來看你帶著它,是我想快點告訴你這件事,你別讓我扔了好不好?!?/br> 一番話真情實意,感人肺腑。 我把我的快樂分享給你,你看,我多在意你。 傅延生沒接管企業前日夜顛倒地廝混,過得奢靡又瘋狂,站在人間看天堂,他什么樣的貨色沒見過,什么樣的招數沒見過。 床邊人的手段連及格線的十分之一都夠不上。 有時又顯得高明。 提前回來,為的就是這木雕,狗屁的擔心他的傷勢。 果不其然,傅延生聽他說:“我想讓你幫我查清楚這個木雕的來歷?!?/br> 傅延生竟然沒有大發雷霆怒不可遏,而是平靜地想,讓他查,沒找別的人。 還知道他是自己先生。 有困難最先想到要用傅太太的身份。 傅延生被這樣離奇的心態變化刺激得胃部痙攣,他放在被子上的手點動,殺了吧,不能留了,必須殺了。 “延生……” 今天就殺了,切成片丟進大海喂魚,免得做了鬼還發sao。 “延生?!?/br> 傅延生嗓音冷得掉渣:“干什么?” 陳子輕偷偷翻了一個白眼,他軟軟地說:“你幫我找懂文物的查查木雕,可以嗎?” 傅延生好笑道:“你憑什么以為我會把資源用到你身上?” 陳子輕擦了擦木雕,湊到他身邊給他看木雕的做工:“我覺得這個可能是古董,很值錢?!?/br> 傅延生的思緒被脖子上的癢意侵擾,發尾都這么sao,慢慢柔柔地撩著他,真干的話,又他媽過不去心里的坎,他向來都吃第一口,沒有吃別人吃過的剩菜的癖好。 抬手捉住不安分的發絲,他嗓子干?。骸拔胰卞X?” 陳子輕說:“我缺啊?!?/br> 傅延生鄙夷地笑了一下,結婚才多久,拐彎抹角地張嘴找他要生活費了。 陳子輕還想爭取,傅延生厲色道:“滾到外面去,別進來煩我,看到你就倒胃口?!?/br> “那好吧,我去外面,我不走遠,你有事喊我?!标愖虞p帶著木雕出了病房,一下都沒停留。 傅延生笑出了聲,這婊子原先求他的時候還會說“求你了”,現在就他媽這態度。 真把自己當傅太太了。 傅延生的精神亢奮了一陣就低迷下去,他疲乏地躺了片刻,叫人把所有文件重新送一份過來。 木雕的事,他不會管。 媽的,他不管,sao貨肯定趁他不注意找別人。 傅延生最終還是讓費萊爾拍下木雕去查,他以為是微玉被人騙了,沒想到木雕確實有點名堂。 陳子輕坐在沙發上看資料,首先是木雕所用的木材來源,查出來是南洋那邊生產的,一種很名貴的木材。 南洋,現在叫東南亞。 陳子輕往下看,曾經在香港的拍賣會上出現過同樣的一只木雕,他仔細對比照片跟懷里的木雕。 他手上這只損壞了,照片里的很完整。 竟然有一對。 陳子輕把資料翻完沒找到自己想了解的東西:“延生,資料上沒說這個木雕當時被誰拍走了,查不到???” 傅延生在打電話,面色一沉,這話聽著怎么像是在說,你不是傅氏掌權人嗎,勢力就這樣?不怎么行啊。他一擊冷眼刺向眼巴巴望著他的老男人。 陳子輕閉上嘴巴,無措地坐著。 傅延生這電話沒打完就掐了,他把手機扔到沙發上面:“在一個收藏家手里?!?/br> 陳子輕急忙撈住往地上蹦的手機:“收藏家呢,我能見見嗎?” 傅延生惡聲惡氣:“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陳子輕眨眼:“見得到啊?!?/br> 傅延生很煩他,語氣十分沒風度:“那你急什么?” 陳子輕:“……” 傅延生的視線上上下下地掃他:“看你表現,你表現不錯,你想要的都會得到?!?/br> 后半句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含義。 陳子輕沒嗅出藏在深處的意思,他給傅延生把手機放好,笑著說:“病房有我的生活用品,我就不回別墅了,我留下來陪你?!?/br> 傅延生盯著老男人獻殷勤的眉眼,已然把要為白月光小玥報仇的想法給拋遠了,他在想,到底是干,還是不干。 自己的太太,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