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衣琚,剛剛在外面的話,雖然說是說給別人聽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么? 孫濤國打量著眼前的青年,諷刺冷笑了聲,沒想到禍水這種詞還能用在一個男人身上。 做人不能太自私,總該因你而受傷的人做些什么不是么? 衣琚按了按耳朵,耳朵的蜂鳴漸漸消停,衣琚望向孫濤國,張開了口說道,您說的沒錯,是因為我,讓很多人受到了傷害,但我不是不會做出散布謠言的事情。 孫濤國嗤了一聲,似乎覺得眼前人冠冕堂皇地裝模作樣。 衣琚沒有理睬對方的態度,繼續說道,不過您放心,我會給小傘一個交代。 孫濤國沒了興致,隨口諷刺地問了句,你能有什么交代? 竭我所能,不死不休。 第096章 一次跨城的相見 天方亮的時候孩子生了下來,而剛生下來就進了早產兒的保溫箱,是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而他的父母都沒有去看一眼。 孫傘沒有脫離了危險,還在重癥監護室,遲遲沒有醒過來,而孟晃寸步不離地守在孫傘身邊,誰叫他也不理睬。 王志前他們和醫生談了很久,醫生提到孫傘的狀況大多都是用一些不太吉利的字眼,衣琚他們看著重癥監護室沉睡的女人,只覺得無力,他們守在孫傘身邊又是整整的一天,夜再次深了,孫濤國看著擋在走廊門口的幾人覺得頗為礙眼,冷冷趕人走了。 昨夜的雨下得很大,老房子前的路上多是積水,衣琚昨日走得急,忘記帶眼睛,幾乎是一踩一個準。 等到衣琚再次回到自家老房子的門前,衣琚看著自己又一次濕透了還沾滿泥點的褲腿,抿了抿唇。 他這才恍惚想起,周良晏給他郵寄的衣服他還沒有去,而今天一天也沒有和周良晏聯系。 衣琚不知怎么嗓子有些癢,忍不住握著門把手咳了幾聲,不禁有些自嘲地想,自己的身體未免有些太嬌氣。 衣琚邊推開門,邊拿出手機,想要看看有沒有周良晏的消息,可推開門卻發現院中站著一人,而那人正是他要聯系的人。 房子里燈亮著,而周良晏似乎也是聽到了動靜走到院子,周良晏目光沉如墨,是衣琚最喜歡的那種清潭古井般安穩模樣,卻不知怎么的,當對方的目光再次裹住自己時,燙得衣琚心頭發疼。 晏哥,衣琚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滯澀,你怎么來了? 周良晏望著勉強擠出笑容的衣琚怔然模樣,又細細看著對方,從頭到腳。 頭發沒搭理自然垂下,連眼鏡也沒有戴,看著他的眼神有些發空,衣褲也滿是褶皺,像是在走廊蹲了一夜,還有顏色深了一節的褲腿,已經沾滿泥土的鞋,一看就沒有注意腳下,昨晚的雨很大,周良晏甚至買不到機票,地面上的積水一定很深,要是有沒蓋好的排水道口... 周良晏及時止住了自己的所有郁然思緒,走到還站在原地不動的那人面前,深深看了衣琚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握住對方冰涼的手,拉著對方一步步走回了屋子里。 進了屋子,暖氣讓衣琚有些發僵的身體漸漸暖軟了些,而自己凍住的情緒也被周良晏一直沒有松開的手暖化松動了些許。 周良晏拉著衣琚進了浴室,給對方調好了水溫,然后將順手帶進來的浴袍掛在了架子上,回頭看著一直惴惴望著他的衣琚。 周良晏自看到衣琚那般疲憊狼狽的模樣起到現在,才將負面心情堪堪調節好,溫和地給衣琚掖了下發絲,將口袋里的奶糖喂給衣琚,我摸你的手都冷透了,先洗個澡,然后我們吃飯。 衣琚唇齒間是奶糖的甜香,甜的衣琚眼睛有些疼,周良晏落在他額頭一個安撫的親吻,在對方靠近的瞬間,衣琚再次在對方身上嗅到那讓人安心沉溺的熟悉味道。 晏哥...衣琚垂著眼,輕聲喃喃。 周良晏理了理對方的頭發,右手上的戒指和對方的戒指摩擦而過,捏了捏對方掌心,先沖澡,我去燒兩個菜。 周良晏干凈清爽的木質香味隨著對方的撤離再次消散在溫濕的浴室中,衣琚呼吸促了一分。 發顫的手猛地拉住了對方還沒摘下的領帶,將對方拉低了十幾公分,雙手環住對方的脖頸,牙齒咬向對方的下頜,將對方帶到打開的花灑下,與自己一同沉溺在濕熱的霧水中... 衣琚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周良晏卻也沒說什么,只是一如以往般沉沉地望著自己,縱容著衣琚自己的全部失控的沒分寸的行為,卻回報與衣琚從未有過的溫柔的觸碰。 ............ 兩個人沒有做到最后,沒有心情也沒有精力。 仔細沖了個澡后就披上了浴袍,衣琚一直將自己的臉埋在周良晏的頸窩,一動不想動,最后還是周良晏將衣琚抱出了浴室。 以往兩個人親近,衣琚覺得老大不小的男人怎么能像個小孩似的被抱著,一直不大好意思掛在對方身上的。 但此時衣琚只想寸步不離地夠著周良晏,可能愛人真的是充電寶吧,只要貼一貼就能讓疲憊不已的自己慢慢充滿能量。 衣琚在周良晏的肩頸處蹭了蹭,又深深吸了一氣,他想,或許自己真是個害人的妖怪,專門吸精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