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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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陰郎避開大路,在彎彎繞繞的小路里穿插,雖然路程比直線距離遠了幾分鐘,勝在沒有車子擁堵,十分通暢。 嚴陰郎是跑著去的,他穿的長袖,呼哧帶喘的流著汗,進入樹林后一股涼風吹來,立刻緩解了燥意。 他不敢耽擱,拿了根小棍兒在每棵樹下認真的翻找,和手里的樣本一個個對比。 嚴陰郎很快意識到一個錯誤——他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他以為找藥僅僅就是找藥而已,找的時候才發現……所謂草藥,長得都大同小異,一看看過去完全沒什么區別,必須要認真對比細節才能確認哪個是需要的。 所以十五分鐘過去了,嚴陰郎一株草藥都沒找到。 當他想著要不要晚上再來找時,樹林外傳出一陣雜亂的聲音。 這聲音嚴陰郎非常熟悉,他也曾經歷過的事情。 嚴陰郎順著聲音的方向走了兩步,看到樹林外三四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學生正把另一個按在地上,扒拉他的衣服褲子,似乎在搜尋什么。 為首的二人嚴陰郎認識,以前和他同一所學校,一個叫韓興、一個叫張元。 傳說他倆是異父異母的兄弟,兩個重組家庭湊在一塊兒應該是水深火熱的狀態,但不知怎么的他倆關系還挺好,成績一個比一個差,打架卻一個比一個厲害。 父母完全管不了他們,家里也有錢,上學不過就是混個學歷,整天在學校無所事事,就把目光移到了這群傻了叭唧的學生們身上他們不缺錢,卻愛搶別人的錢,喜歡看他們為了一點小錢小痛氣的哭哭唧唧、瑟瑟發抖的慫樣,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每次欺負別人的時候韓興和張元都會打賭,看看會不會把這些慫包嚇尿。 以前初中時,嚴陰郎是他們重點欺負對象。 因為欺負別人可能會被告狀然后請家長,會很麻煩??善圬搰狸幚蓞s什么事兒都沒有。 嚴陰郎不會告狀,也不會反抗,像個啞巴一樣任打任罵,結束后一聲不吭的整理衣服然后離開。 甚至有幾次韓興、張元都覺得欺負他沒什么成就感。 這才剛開學第二天,這兩魔頭又開始興風作浪。 那男孩看起來比他們小,大概小學的樣子,被他們壓在地上,臉在地上磨蹭滿嘴的灰。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反抗,眼淚鼻涕直流,“你……你們要做什么……我……我要叫了啊……” “叫啊?!表n興一臉不屑,一腳踩到男孩的肩膀上,“看看誰會來救你?” “??!”劇痛讓男孩猛地叫出聲,聲音慘烈驚恐。 “興哥,這小屁孩沒錢,只有一個手機,看起來挺新的?!?/br> 韓興接過來,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機,價格在七八千左右。 男孩慌張地說:“手機不行!我求求你們,這是我爸媽剛給我買的手機,我才用了兩個月。我明天帶零花錢來給你們,求求你,求求你們。這是我盼了三年才換到的新手機……” 張元靠在樹上,有些幼態的娃娃臉上是nongnong的不屑,“一個手機而已這么哭爹喊娘的,沒出息?!?/br> 韓興把玩著手機,“我記得學校不讓帶手機吧?既然這么珍貴,你還帶著?” “我……我……”男孩滿臉的淚,惶恐害怕的發抖。 “你想炫耀,想告訴同學你有了最新款的手機,對不對?”張元拿過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踩腳下不斷的蹂躪屏幕,很快手機黑屏,屏幕與機身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男孩怔怔地看著這一幕,連哭都忘了。 張元踹了男孩一腳,“哭啊,你哭啊。你既然想著帶進學校,怎么就沒想著遇到我們?” 男孩咬著牙,一臉屈辱敢怒不敢言,被逼的眼眶通紅。 嚴陰郎在樹蔭后默默的看著,神色淡漠木然。 與自己無關的事他不會插手,就算有關也不會嚴陰郎不理會繼續尋找草藥,轉過身,下一秒他對上了一雙眼睛——明亮、澄澈又水靈。 第4章 【同班】 在距嚴陰郎不遠處站著一個少年,戴著口罩只露了一雙眼睛,眸子是褐色的,早晨柔和的光線透過層層樹蔭恰到好處的落在他的眉眼,褐色的眼珠鍍上了柔光變成了淺棕。 少年體型頎長,頭發短而利落,風吹起他寬大的白色短袖,蕩起細細的波紋。 干凈的白色、純澈的眼睛、飛揚的眉眼。 嚴陰郎愣了一瞬,不知怎的竟然移不開視線。 身后拳打腳踢的聲音回籠,嚴陰郎回過神慌亂的低下頭,匆忙離開時踩到了地上的樹枝。 咔嚓一聲清脆而微弱的聲音在吵鬧的環境里本應是微不可查的動靜,靠著樹干的張元卻捕捉到了,皺著眉陰鶩地看過去,“誰在哪里?” 嚴陰郎站在粗壯的樹干后,明知道他們看不見自己,身子仍然僵了幾分。 倒不是害怕,他們對他無非就是打罵羞辱,這些對嚴陰郎來說是常事,但被他們纏上又會有不少的麻煩。 他不喜歡麻煩,更不想招惹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怎么了?”韓興問。 張元在地上拿了根較粗的木棍,往樹林里走,“里面有人?!?/br> 眾人一聽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不約而同站起來打算跟著張元進去。 韓興站在一旁吊兒郎當地說:“現在是上學時間,誰會跑這兒來?”